“走喽,哥们……,早去早回,中午咱哥几个整几瓶,喝不醉不算兄弟啊。
秃瓢哥们在喊着,帅朗从屋里出来,被室外冷得浸骨的空气冻得打了个寒战,北方的冬天格外冷,这个被遮了阳光的院子像冰窖一样,出门时再回头看了眼依然萎靡和邰博文,俩人的眼光碰触,让帅朗觉得有点恻然,他的眼光里似在企求什么,似在担忧什么,不过帅朗知道自己也做不了,货款、斥借资金,股市的非法经营,一堆事早是木已成舟,就尚银河能放过他,恐怕虎视眈眈的警龘察也放不过他。
怎么说呢?帅朗心里泛起个简单的词:玩完了。
“走吧。”一只有力的膀臂揽上来,是伍军强,这个长得蛮有几分卖相的大个子瞥了邰博文,关上了门,边走边和帅朗说着:“不值得可怜,这王八蛋把华银坑苦了,现在什么业务都停了,就指着还能从他身上找回点损失来。”
“伍哥……,钱要是回不来,是不是……。”
帅朗小声说着,来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问道:“会把他这样。”
“呵呵,没那么严重,可也轻松不了,说这些干嘛,上车。”伍军强拉着车门,把帅朗请了上去,上车时微微一楞,只有俩个人,伍军强和不知名的秃瓢哥,车驶出这幢小院时,车后没有跟来其他车辆,帅朗坐在后座微微笑着,心里打着鼓,不知道是这些人过于相信自己了,还是人手紧张了,想了想,倾向于前者的可能居多,一晚上喝酒打屁,胡天黑地瞎扯一通,这些人对自己的防备之心懈怠了。
是去银行取存着的《英耀篇》,那玩意仅仅告诉过父亲,老爸也是只看过一次又存回了原处,就是一本古籍而已,正文几百字,释文也不超过一干字,这本被传得很玄乎的骗中圣经,在帅朗看来,秘籍不像秘籍、藏宝没有藏宝,擦屁股都太硬,实在想不出它的珍贵之处。就以老爸那很毒眼光也未瞧出其中的奥妙来,只是说明代的古籍,相传的洪门五祖创始人的笔迹,不过就再珍贵,卖个十几万撑死了,要说读这玩意就能学成天下奇骗,那和读几年书就想在社会上出人头地一样,纯粹都是无稽之谈。
可是有些事就奇了,还就有人相信,还偏偏是已经是天下奇骗的人相信,这一点虽然让帅朗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可每每念及,翻来覆去也给不出自己一个满意的解释。
“帅朗,听说你爸是警龘察?“前面的伍军强突然发问着,一问,那秃瓢哥惊了下,诧异地往后看了眼,又继续驾车前行着,帅朗想了声,笑着道:“没错,铁路乘警,我们爷俩是谁也看不惯谁。呵呵。”
伍军强笑了笑,很满意这个答龘案,无意中查到这个信息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不过现在看来,这位似乎是真心实意合作了,并无隐瞒。
不管是慑于华银的威名还走出于自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伍军强递了支烟,点上火,又问了句:“这东西究竞值多少钱?……。哦,别介意,我没有其他意思,尚总的原则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么自从你手里拿有点说不过去,你开个价,我们回头付给你。”
哇……,帅朗眼一楞,差点被烟呛着,相比派龘出所那几位刮尽投干的,华银出来的倒确实很有君子之风了,一楞,很服气地说着:“冲伍哥你这句话,我就想要,都不好意思要钱了,这玩意它究竞值多少钱呢?您知道在九月份拍卖会上一个复制本,就说假货吧,卖了多少钱?”
“八百二十五万。”伍军强笑着道,看来早知道情况了。
“没错,是卖了这么多,还是个膺品……,不过伍哥,我要告诉你我是怎么得来的,你会更吃惊。”帅朗笑着卖关子。
“怎么得来的。”伍军强问。
“我白来的。”
“白来的?””是啊,白从一傻老头手里索来的,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他值多少钱,一直压在床底放着,直到拍卖会上出现膺品,我才知道这玩意还挺值钱,不过它就值钱,也没有八百多万这么凶悍,那价格是人为抬上去的,按现在的行情,一本明代古籍,也就值个十万八万的样子。”帅朗道。
伍军强微微讶异了下,笑着问:“那你想要多少?”
“都说了,白给你,呵呵。”帅朗也笑着回道,故意地道:“我这人不太聪明,起码没有邰博文那样聪明到有命挣没命花,这样吧,以后有机会让尚总提携提携,这当见面礼了怎么样?”
伍军强闯之哈哈爽朗一阵大笑,直竖着大拇指,其意不言而喻,这个知趣的人才是大智若愚之辈。
不一会儿,车行到了南街的招行营业厅,这是个主营业厅,时间八时过了一半,阳光刚刚升起,明媚的冬日里,来往穿梭的行人渐多,让从阴暗的角落里打了个来回的帅朗有点感慨万分,其实,还是这样普通人的生活好,那像咱们活得,成天介关心着安全问题,只怕冷不丁被人灭口。。
下了车,帅朗几眼扫过四周环境,和伍军强相携着进银行里面,拿着密卡和钥匙,身龘份证一点,到后层一起取存物的时候,帅朗边走边问着警惕地四下瞅着的伍军强道:“伍哥,东西我不在乎,钱也不在乎,我就想问一句,拿走东西,是不是还想留着我?”
“嗯,老板说暂时留着你,我不知道老板什么意思,不过你放心,绝对不会有安全问题。”伍军强道,很客气,那隐藏着的一层恐怕担心有意外,帅朗又问道:“如果你老板让你拿到东西,回头还不放过我呢?”
“不会的,还没到那一步。”伍军强笑笑,不自然地道着,没想到帅朗关键时候问这一句。
“要真到那一步,伍哥你会亲自下手么?
其实伍哥你可能不清楚,我对操控尚总的那个幕后人有所了解,他一惯了借刀杀人……,比如,他许诺归还你。多资金,代价是取我小命,你干不干?”帅朗小声道,把恐怖的事说得状似儿戏,伍军强面色变了变,摇摇头,同样小声道着:“你要担心这个,取完东西出门你就走吧,远远躲起来…我回头告诉老板就说一个不防被你溜了,你爸是警龘察,我想还不至于敢明目张胆地抓人,走远点,兄弟你也是个明白人,出这么大事,没准还真要有人丢命……。”
小声说着,俩人边走边咬着耳朵,帅朗斜眼成着正色一脸的伍军强,对这个黑涩会哥哥顿有好感了,笑了笑,摇摇头:“没事,我不担心……,其实伍哥我是担心您,万一……,我是说万一,尚总要出了意外,比如华银塌锅倒灶了,兄弟我在景区还有点小生意,到时候您来景区,一块挣钱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伍军强本来恻隐之心大动,却不是对方反过来有心拉拢,一下子楞了,帅朗无所谓地道着:“没事……,就随便说说,走,就在首面的储藏室……。”
拉着一肚子狐疑的伍军强,随着银行的工作人员,进去了”“同志,转笔款子。”
南城工行营业台外,一位警装的中年男,递进去了一张转账支票,递的时候,下意识地看看腕上的手表,也是八点半,又抬眼看看四周,没有什么动静。
其实就是转笔款,咋个就这么让人心虚涅?
这位中年男又稍显局促地看看银行里的工作人员,心里暗暗打鼓着,反正是合法转入,支票给所里的会计细细看过,绝对没问题,转入账户是所里的账户,就稍有点违规也不走进了自己腰包,这就查出来也不会能多大的问题,再说…大不了让分局再拔层毛,就以罚没款处理也能给所里留下不少……,当然,留给所里,自然就是给所长了。“去大户室,我们这儿只接待基金账户。”
营业员道,中年男没听清又问了一遍,还是大堂经理上前指引了下,被玻璃隔间隔着的一间小营业室,标着“口商务客户的隔间,中年男信步上前,推开了玻璃门,同样显得有点生疏地把一张转账支票递给了营业台后的一位女营业员,奇怪,这位女营业员不像外面的营业员都穿着银行的工装,而是身着一身浅色的咖啡女装,表情也不像银行人员那么笑意盎然,反而显得有点肃穆,拿着那张转账支票,看了半晌,没有准备准备转账的动静,中年男按捺不住了:“怎么了同志,支票有问题?”
“支票没问题,不过这个账户是省公龘安厅备案的未决款项账户,也就是说这里的存的本身可能就是赃款,只有省**处有权处理,您是……。”那女人漠不经心地道着,鄙夷的眼神。中年男一听,气血往头上一涌,差点站不稳就地挥倒,尔后,下意识地往门口方向瞧,几位便衣犀利的眼光有意无意地朝着他这个方向盯来。
完了,第一个念头涌上来,玩完了,第二个念头涌上来,和第一个一样,那中年男呆若木鸡地站着,心里把那位开支票的早骂了一干一万遍,恨不得此时找着人拔枪给毙喽,这张破支票,得把一辈子给毁喽。
“走吧,段得贵所长,省厅郑冠群处长嘱咐我们给您留点面子,外勤就不进来了。”
那女人从柜台后出来了,高挑的个子,凤眼有忿,神情蓄威,让中汽派龘出所这位所长顿觉气馁,老老实实的前头走着,出了门,被俩位外勤引着,上了车,先行离开了,这位女人却是驾着段所长的警车,刚上车便迫不及待的拔着电话问:“范主任,我方卉婷……我这边解决了,真是财迷心窍了,还真拿上支票来转款来了……,那边怎么样了,帅朗没事吧?”
问了句放下电话发动警车准备走了。老范给的消息是:“没事,刚才我在监控里看到了,这俩勾肩搭背进去了,里面的看不到了…………怎么看也不像挟持呀?倒像俩人搭伴干黑事去。”
放心了,一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份兴喜油然而生,这一夜刚刚组建的专案组谁也没休息,直到最后老帅才撂出个包袱,虽然他推测不到事发的过程,可他能猜测到事情发展的结果,结果就是奔这爷俩早设计好的圈套而来,而在这个圈套里做饵的《英耀篇》未拿出之前,帅世才根本不担心儿子的安全。
这就是帅朗无端失踪让帅世才着急,而眼看着被抓走却不担心的原因,方卉婷想了想一夜的担心,现在只觉得这爷俩,都有点邪门。
招行的出租保管间,走过成排的储物柜,落坐在简易的钢木桌椅上,银行的那位拿着一个长形的不锈钢盒子轻轻放在帅朗和伍军强之间的桌面上,做了个请的姿势。
谜底,要揭晓了,伍军强有点期待,帅朗的表情却有点怪异,一把摁着盒面,挡住伍军强要看里面东西的手,突无来了句道:“伍哥,我不是有心害心啊,其实你这人挺不错,比派龘出所那帮货强多了。”
“什么意思呀,帅朗,你这不痛不痒又来一句?”伍军强哑然失笑了,被帅朗的话和这等严肃的表情搞笑了,帅朗很严肃地道:“听兄弟一句,别跟尚银河混了,摊上那个骗子,迟早他得被骗得裤子都提不起来。”
“砸,你不扯淡么?这那儿跟那儿呀?这话别让我再听到啊,哎帅朗,你小子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这里面到底有东西么?”伍军强泛起一线怀疑,瞪了帅朗一眼,帅朗又是很严肃地道:“有。绝对是货真价实的有。”
“那就成了。”伍军强拔拉过帅朗的手,以为这货到关键时候舍不得了。
不料帅朗又雷了句:“不过,伍哥你拿不走了。”
“你拦拦试试。”伍军强不屑道,啪声一开盒子,登时笑意上来了,黄绫的包裹里静静地躺着一份古籍,正像尚总所描述的那样,青色裱装,连体合本。笑着拿到手里把玩着,不经意看帅朗的时候,帅朗的表情说不出来的怪异,像做了什么糗事一般有点不好意思见人那个样子,伍军强喜色露着斥着帅朗:“还说不在乎,就知道真拿出来,谁也得心疼。”“我不是心疼这破书,我是心疼伍哥你呀?伍哥,兄弟可真不是有心害心啊,还是那句话,将来您混不下去了,兄弟在景区的生意随时欢迎您来……。”帅朗如丧考妣一般,痛心疾首的说着,把伍军强说纳闷了,拿着那古籍翻来覆去看看,诧异地问:“怎么害我啦?”
帅朗没说话,斜着眼,手指着伍军强背后的方向,伍军强一回头,门口早不知道时候排了四个人,两老两少,老的严肃,小的彪悍,一看都不是善予之辈,一惊之下伍军强伸手就往腰里摸,知道是中了埋伏。却不料那四个人身形一动,露出门来,踢踢趿趿进来一打警龘察,伍军强手又伸出来了,知道自己栽了,一叹气,双手一举,那一队警龘察上前围着,直梗着身,一把猎刀,一把仿制的手龘枪眨眼交到了沈子昂手里,那黑黝黝的真家伙看得帅朗直吸凉气。
“坐下……。”沈子昂上来了,示意着伍军强坐下,伍军强一坐下,沈子昂却是盯着帅朗,好像觉得帅朗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场合一般,随意地,很大气地指指门外,那意思是:外面凉快去。
“伍哥,兄弟先走一步……,不管你什么时候出来,咱们的约定算数啊,我在外面等着你,别记恨兄弟啊,老尚快掉火坑里了,别跟着他一块玩完“帅朗来了个江湖抱拳礼,说了一大摊,沈子昂听不下去了,一扬头,守着的续兵揪着帅朗直往外拉,帅世才可不料儿子在这场合还来这一套,有点难堪地侧过头,只看着续兵把帅朗拉走,澎声关上了门。
“放开放开……,再拉我跟你急啊。”帅朗很火大地叫嚣着,续兵这牲口手劲忒大,出了门才放开,一放开语重心长地说着:“好好,怕了你了,现在时间分秒必争,多一分钟就多一分钟暴露的危险,你跟他掺杂不清攀什么交情。”
“那哥们是个爷们,比你们强多了。”帅朗翻着白眼道。”好好,比我强……,走走,出外面等着。”续兵揽着帅朗,帅朗一扭不理会这货了,不屑地道着:“你们拽什么呀,还不就是想用《英耀篇》再勾引端木出来?还搞得神神秘秘的,告诉你,那办法绝对行不通。““那你看来有行的通的办法?”续兵饶有兴趣地问。
“有也不告诉你。哼!”帅朗扭着脸,不理会了。
出了甬道,却是连正门也不让走,伸着脖子瞧瞧,那秃瓢哥车里早坐了两人,正往银行院子里开,看样也被控制了。这件事的风波看样过去了,不过帅朗心里像堵了点东西不那么舒服,刚在后院车里呆了不多大一会儿,又一辆警车呼啸着开进来停下了,跳下车来的方卉婷直朝帅朗走来,眼睛朝车里关切地看了看帅朗,登时让帅朗心里多少有点暖洋洋的味道,一下车窗,方卉婷小声问:“你没事吧?”
“没事。”帅朗摇摇头。
“他们没打你?”方卉婷又问。
“没有。为什么要打涅?现在就警龘察不文明,黑涩会是很文明滴。”帅朗摇摇头。
“那一晚上都干什么了?”方卉婷又问。
“喝酒,吃猪头肉、聊美女。”帅朗道。
本来尚有几分担心,现在看帅朗依然这昌吊儿郎当,得意洋洋的样子,让方卉婷没来由的有气了,指着帅朗咬牙切齿地道着:“像你这号货非吊起来皮鞭抽、红铬铁烫,连打都没打,这黑涩会也太失败了。”
“姐姐,我发现你有s龘m女王倾向啊?那样的场景是不是有让你兴奋的感觉?”帅朗奸笑着,反问上了,方卉婷脸一红,伸手一戳,被帅朗挡住了,这周围有同行生怕大家看见,红着脸啐了口,躲过一边了。
看来谈判没有多久,不一会儿沈子昂指挥着几名便衣的组员先走,有人坐着伍军强和秃瓢哥的车跟着,走了一拔人才见郑冠群和帅世才鞭步出来,这当会,帅朗赶紧开口下车,迎上了老爸,老帅随手揽着儿子,尚不悦地说道:“帅朗,你开那张支票干嘛?明知道他们就是中转站。”
支票没问题,账户也没问题,有问题的在签字笔上,老郑的安徘着万一有卖主上门搅事,就先开一张支票拖延时间,开的时候一想签字笔会给网警支队的发信号,知道有人要动账户提前准备,却不料这番安徘套住的却是内部人士,老帅的埋怨自己是推己及人,不想把事做那么绝。而帅朗却是很难为辨道:“爸,不开不行呀,不开人家摁住揍我一顿怎么办?
您是不知道那帮巡龘警多黑,直接把我拉体育扔那儿了,全身搜得干干净净,我想跑都没地方跑……,亏是我应敌经验丰富啊,要不早被他们整半死不活了,爸你怕什么呀?不就个派龘出所小所长吗?脱了这警服,我整不死他……,“你给我闭嘴。”帅世才黑着脸,训了句,给了帅朗个脖拐子。老郑笑着摇摇头,没加入到这父子俩的争论上,老帅却是怕帅朗丢丑,训斥着:“听好了,那儿也不准去,这段时间不准出门,就在网警支队呆着,我把你姨和妹妹都送走了,凡是有可能的出事的地方我都想了一遍,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儿…没事别瞎转悠,回头我给你到单位请个假”安排着,一听要被禁足了,帅朗不迭地跟着老爸说着:“爸,别这样啊,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躲着算怎么回事?对了,我在刘南庄看到邰博文了,被他们捆着逼债呢,挺惨的……”。”这个我们知道了…………哎小方,马上和老范联系一下,需要技侦的技术支持。”郑冠群说了句,把话题压下来了,现在是伺机而动,邰博文反正跑不掉,反而不重要了,方卉婷刚应了声,帅朗生怕不被重视似地又爆着料:“郑叔,我有办法找到徐凤飞。”
“什么?”郑冠群果真吓了一跳,一指帅朗道:“说,什么办法?”
“那你得先给我钱呀?金石展那费用你可拖一个月了啊?”帅朗也追上债了,老郑脸色一糗,帅世才伸手作势要扇耳光,帅朗又不乐意了,瞪着眼道:“爸你怎么胳脖肘朝外拐,那是我准备给你养老钱……。”
方卉婷咬着嘴唇笑了,老郑脸上过不去了,无奈地道着:“好好,回头我和沈组长商量一下,尽快给你,不能办案子让你们掏腰包……,你真有什么办法?”“当然有,我和邰博文关一块,谈了半夜,他告诉了几件事。”帅朗道。
“什么事一”老帅惊声问,郑冠群和方卉婷的兴趣都被引上来了。”邰博文和徐凤飞有一腿,用你们的话说就是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好像就是端木在新加坡,而徐凤飞独自在大陆的期间,关系维持了一年多……。”帅朗爆着猛料。老郑没搞清这案子有什么关系,方卉婷听楞了,帅世才打断了问着:“不能吧?他们年龄差十几岁?徐凤飞可快五十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能老夫少妻,就不能老妻少夫。”帅朗反问着。
“就这事?”帅世才瞪了下眼,隐隐地觉得这个话题有暗指自己的意思,儿子对后妈可从来不感冒。
“还有一件事,他说了徐凤飞一个体貌特征。”帅朗道,话音顿了顿,膘膘方卉婷,看看老郑,又看看老爸,三个人都等着,半天帅朗才憋着摸着自己的胸口,战战兢兢道:“……他没掀谎,他说徐凤飞左奶龘子上有一个痣……,这算不算体貌特征?”
扑声,郑冠群按捺不住了,捂着嘴先走开了,方卉婷楞了下,尔后也有点脸红,悻悻转过身了。老帅气不自胜地指指帅朗,要说什么,最后却是直接用行动说话了,轻轻踹了帅朗一脚,低北着:“滚回去,你多大了,也不嫌丢人现眼,俩男人私下谈的烂事,能放桌面上谈吗?你这体貌怎么查?设卡拦截,凡女人都脱了衣服查查?”
一说,老帅都忍不住了笑了,是哭笑不得地笑,一笑气得转身直走,把帅朗扔在原地了,半晌车陆续开走了,方卉媒驾着那辆警车,慢慢驶近,摁摁喇叭,叫着帅朗上车走,帅朗呆立着不知所想,好大一会儿才懊丧上开了侧面坐到了昏驾上,方卉婷打着方向,边笑边问着:“帅朗,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有才?”
“什么才?”帅朗问。
“总能发现别人不可告人的毋凝之事。发现就发现吧,还能堂而皇之摆出来。”方卉婷笑着道。
“哎,我这么牛逼的才华第一次展示居然挨了一脚,你说是不是叫自古英才多寂寞,不被人理解呀。”帅朗很严肃地问,方卉婷瞥了一眼,又是眯眼耸肩窃笑着,懒得和这个英才讨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