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的大夫认出了杨帆,赶紧过来回道:“爵爷,不曾见过。△頂點說,..”
杨帆问道:“您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了?”他有些担心,絮儿是不是从自己的病中察觉到了什么。
“十日前去过徐府,絮儿姐的病情一直不容乐观。在下给她开了副调剂的方子。哦,对了。她那时候问了在下一句话,她大夫我会死吗。”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时一愣,然后就只是贫血,多调理调理就好了。后来就没有见过她了。不过爵爷,絮儿姐的病,确实已经不容乐观了,我去瞧病的时候,看到她的脱发比较多,还有脸色也很苍白,看起来和那败血之症很相似,您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杨帆脸色更难看了,他了头,道:“好的,我知道了。”便窜入雨幕中。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一个人会问自己会死吗。那就是对于自己的病情已经明白得差不多了。
雨中,杨帆的脚步很沉重,踏在水洼中发出踏踏的声音。“你这样就想要跑了吗?做不到!”
他来到顺天府衙门,看到气势汹汹,淋着雨过来,腰间又带着绣春刀的杨帆,衙役没有一个敢上去阻拦这位当初就已经闹得顺天府鸡犬不宁的凌河伯,赶紧进去通报。
杨帆站在堂上,神色冷凝。梅里溪穿着官府匆匆赶出来。看到这尊杀神脸色冷峻的样子,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他想不通,这杨帆怎么老跟自己过不去。先是衙门前集聚了一棒子平民来所谓的游行,后来和洛家对簿公堂。这次又是要出什么幺蛾子了。他想归想,却不敢怠慢。赶紧上前问道:“爵爷这次前来,有何要事?”
“这次来找梅大人,是有事想请您帮忙。”
梅里溪眉头一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不过看这杨帆这幅装束,似乎没什么好事,赶紧讪笑道:“爵爷便是。力所能及的事,在下一定帮。”
“麻烦您把京师的内七门和外九门都给封了。”
“咳咳。”梅里溪差眼珠子都掉了出来,这又是为那般。问道:“爵爷这是为何?”
“我的一个很重要的人丢了。估计现在还在城中。不过很快就要出城了。”好在今日下了雨,杨帆估摸着王絮儿应该还在城中某处,所以准备封城搜寻。
梅里溪脑袋涨涨的,为了一个人,就要封城,又不是什么刺杀圣上的刺客。那你杨爵爷明日丢一只鸡,是不是也要封城搜寻啊。如果每个丢了东西的人都要封城,那这城门也就别开了。不过他也就心里吐槽几句,却不敢出口。而是笑着道:“爵爷要找人,也不用封城吧。这样让下官很为难啊。”
杨帆似乎没有体会到梅里溪口中的含义,而是继续道:“对了,替我发一张海捕文书。这样子找或许可以快一。”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爵爷是要找什么人。竟然要发海捕文书来找人?”梅里溪心里犯嘀咕,不知道又是哪个倒霉蛋,是偷了金还是偷了银。让堂堂凌河伯如此不淡定。
“一个女孩子,叫王絮儿。十五岁,脸色很苍白。身子很瘦弱的一个女孩子。”他觉得自己形容的还不全,便道:“等等锦衣卫的人会把画像送来,你可以参考一下。”
“一……一个女子?”梅里溪有些吃惊地看着杨帆。听这描述,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出尘奇女子,让凌河伯都要封城门来寻找她。
杨帆看着梅里溪道:“梅大人能帮忙吗?”
“这个……那个……爵爷您听在下一言,这城门是由门千总来管理,您要封城门,还是得去找他们。”梅里溪这句话,既没同意封城门,也没不同意封城门,而是再一次的踢皮球,把煞星先支走再。
“那海捕文书梅大人是不是可以发了?”
“呃……这个……您想一想,这海捕文书不是如此轻率地可以发的。若是每个人想找人,都来发海捕文书,那衙门还不得忙死。您也体会一下下官的难处。”他有些为难道。
“那要如何,才能发布?”
“命案犯人,或者江洋大盗,诸如此类人,才可以。”
杨帆不想再浪费时间了,道:“她偷了我五千两银子,算不算江洋大盗?现在可以发了吗?”
“爵爷,您就别开玩笑了。”梅里溪用脚趾想想都知道,这一个姑娘怎么可能偷五千两银子。他看杨帆一直站着,自己一连拒绝了人家两个要求,有些不好意思道:“爵爷,你看这样如何,我以私人名义,派一些衙役,还有家中的一些下人,出去找一找,您看如何?”
杨帆有些难看的脸,稍稍缓和下来,多一分人力总是好的,便道:“那就劳烦梅大人了。找到那个女孩子,赏银子一千两,提供消息者,赏银子一百两。在下就不逗留了。”
梅里溪怔了怔,一千两?天了噜,这要是换做俸禄,自己得白干几年才挣得回来?他连忙吩咐衙役,道指挥使司找人去要画像,准备去搜寻那个奇女子了。要不是自己公务繁忙,连他自己都想去找了。
这凌河伯找人的消息,那些消息灵通的人立马就知晓了,所有人都想得到这一千两银子。从酒店二,到市场卖菜的大婶,都擦亮这眼睛,看着有没有与那画像相符的女子。杨帆阴着脸,站在城门千总司内。那吏连头都不敢抬。门千总别看是看守京门的兵官,实际上职位低下。除了执行定时的城门开闭,根本没有什么其他的权力。
杨帆那柄刀,拄在地上。
吏的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道:“爵……爵爷,那个……千总大人不在,下官无权关城门呐。”
杨帆的眼神简直要吃人一般,他明白自己要求关城门,确实有些无理取闹,但是为了找到王絮儿,无理取闹一次又何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