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森倒是想借机搂住水若葭,先揩一揩油再说,反正接下来英雄救美一下,这揩油就不是揩油了嘛!
但可惜的是,水若葭似乎能够猜到李季森的想法似的,身子一矮,从他的腋下钻过,朝吴煌的身后跑去。她跟方妃一样,直觉吴煌的身后才是最安全的。其实方妃只不过是下意识的举动而已,但是水若葭却是明白,此时依然气定神闲的吴煌,一定有他的办法,就像那天与李季森之间的赌斗一样。
李季森有些郁闷,如此绝妙的机会,居然还没有揩到油。但郁闷归郁闷,接下来的捕蛇重头戏,他却不想假别人之手。可就在他一副趾高气扬,一副‘看我的,我很厉害’的模样朝那只盘起来像顶斗笠,身躯有小孩手臂粗细的银白花纹蛇探去时,一旁的罗小励突然叫了起来,“森哥,不可!”
李季森缩回了手,叫道:“别吵我,你这样很容易让我失手的!”
罗小励急道:“森哥,不行啊!”边说还边向他挤眉弄眼,形象颇为滑稽。
李季森看出来了,罗小励的表情在告诉他,这只蛇,并不是罗小励所安排的那只。只是,现在的他却是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众人正在盯着他的英勇表现呢!他能露怯吗?
而在他骑虎难下的时候,正微笑看着他们的吴煌则是慢悠悠开始解说起来,道:“各位同学,你们最好是退后一些。有些同学可能不认得此蛇是什么蛇,但我要告诉你们,这种全身黑质白花的蛇,可是咱们这一带最毒的毒蛇之一,学名叫蕲蛇,又叫白花蛇,土话也有叫‘五步蛇’,即被咬之后,五步即死。”
听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五步蛇’,所有同学吓了一跳,赶紧远远退开,而在离那只蕲蛇不到一米五距离的李季森,此时则是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双腿抖若筛糠,心中直骂娘不已。可是他若是退开的话,其结果自然是要被人再度笑话的。所以,他只能硬撑着,不敢进,却也不能退。
有同学怀疑道:“吴煌,你不会是在吓唬人吧!这真是传说中的五步蛇?”
“是啊!我怎么觉得看起来不太像啊!”
身旁的方妃与水若葭也有些疑惑的看向吴煌,水若葭更是道:“吴煌,你不会是故意吓李季森同学的吧!”
吴煌摇头笑道:“我虽跟李季森同学有些恩怨,但是这种关乎生死的事情,我又怎么会开他的玩笑!而且‘五步蛇’也并非传说,我在乡下长大,对这种蛇见过不少,也了解不少,蕲蛇的毒性是种神经性毒,被咬之后会出现肿痛、淤斑、溃烂,甚至可能出现血压骤降,导致呼吸心跳停止而死亡……”
此时,水若葭的那位保镖与白颜素也赶了上来,水若葭的保镖更是点头道:“这位学生说得没错,这位同学你先慢慢后退,蕲蛇还有个毛病,就是不轻易攻击人。”
听到这位阿姨这么说,所有同学更是心中惊惧,而李季森也顺利找到了台阶,颤抖着双腿,缓缓后退。
吴煌点头道:“这位大姐说的没错,乡下有句老话说蕲蛇三天两二头病,意思就是说它三天里有两天几乎都是盘着的,如果不去惹它的话,一般不会轻易攻击别人。不过,现在是十月份,正是蕲蛇发情期开始的时候,大家要注意一下,很可能在附近还有另一只也是可能的。”
“啊!吴煌,你别老拿话来吓人啊!”有同学被吴煌这么一说,又跳了起来,因为他们几乎都站在路的另一边草丛边上,谁知道他们的身后,会不会也盘着一只呢!
白颜素也无奈的白了眼吴煌,吴煌苦笑道:“我不是在拿话吓你们,而是想提醒你们一下,小心注意一点!”
那位阿姨也点头道:“这位同学说的没错,你们站着别动,我去找个树叉来,将它给处理掉!”
“阿姨不用麻烦了!”吴煌摆手道:“我从小在山里长大,抓蛇捕鸟什么的,我都是能手,你们都退开,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
“这位同学,既然你知道蕲蛇的毒性,就不应该逞强!”那位阿姨好心提醒,不过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实在没有好心提醒的模样,反而像是在耻笑,但吴煌看得出来,这位阿姨只是表情不够丰富而已。
白颜素也道:“吴煌同学,请不要乱来,站一边去!”
她的语气虽然严厉,但吴煌听得出来,她这是在关心他。方妃也拉住他的袖子,轻声道:“小煌子,你别逞强啊!那家伙看起来那么恐怖,要是你被叮了一口,那怎么办啊!”
吴煌咧了咧嘴,耸肩道:“好吧!大姐,交给你来吧!”
于是,众人带着惊惧,静静看着盘在路边的那头白花蛇,那位保镖阿姨则去找树叉。
………………
远处,四个精壮的男子缓缓朝山道走来,其中一人皱起眉头道:“二哥,那里面有个保镖啊!看起来身手应该不错的样子,怎么办?”
“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么多学生,她能保护住几个?”一旁嘴角有条刀疤的男子冷笑道:“咱们跟了那姓方的女人这么多天,终于找到了这么个好的机会下手,若还不出手的话,何时才能救出大哥?”
另一位光头男舔了下舌头,点头道:“老四说的没错!老三,你做事就是没有老四老七干脆,现在老大被抓入狱,老五老六都死了,你要是再犹犹豫豫的,还不如现在就回家抱娘们,别吃这碗饭了!”
“二哥,我这不是想着谋定而后动嘛!”老三苦笑道,心中却想:我要是这时候退出,等着我的,就是你们的枪子吧!走上这条路,早就已经无法回头,若再不小心一二,那不得跟老五老六一样?
光头二哥摇头道:“别想那么多,只要姓方的女儿落在我们手中,大哥那边,咱们的人活动起来也就方便多了,除非他真的想他的女儿死。嘿,我倒想看看,他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是否真的舍得被咱们给糟蹋了!”
老七矮个男舔着唇道:“还别说,那女人长得真精致,要不二哥,回头抓住她时,让我们先好好快活快活?”
光头二哥狞笑道:“这群人当中,可不仅仅姓方的一个美女啊!那位女老师,还有那中间的某位女生……只要到了山上,还不得随你们挑?”
老四刀疤男舔着唇道:“我还是觉得,那里面那个小白脸更有味道,一会你们别跟我抢啊!”
“谁爱跟你抢,你这个弯男!”老七哈哈笑道。
“嘿嘿……嘿嘿……”
……………………
不久,那位保镖阿姨找来了树叉,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只蕲蛇。但那蕲蛇盘起,将脑袋埋在中间,想找它脖子还真不容易。保镖阿姨将叉子在盘起的斗笠中间轻轻捅了捅,便见蕲蛇‘咝’的一声,抬起头来,张着那张狰狞的蛇口,瞅着令人碜得惨。不少胆小的女生抓着同伴的手臂,咧着嘴,将头扭到一旁去,但又忍不住偷偷回头瞧。
就在这蕲蛇抬起头来的瞬间,保镖阿姨瞬间出手,眼明手快的叉住蛇脖子,直接将它推出五十公分外,顶在一块石壁上,于是整条蕲蛇像麻花一样,瞬间顺着树叉的把手往上绞,胆小的学生不由轻‘啊’一声,担心这蕲蛇会逃脱。但是吴煌与白颜素两人早就发现,这树叉的分叉部分早被这身手强悍的保镖阿姨给叉断了,而这只蕲蛇的蛇脖子也被她死死顶在了石头上,想要逃脱可没那么容易。
由此可以看出,这位保镖阿姨在运劲方面,还是有些巧妙的,如果用力太过勇猛的话,整个树叉,不仅是分叉处会裂开来,就连把手都会折断,到那时,可就危险了。这也是许多人在抓蛇的时候,一般不用树叉,而用铁叉或者是竹叉的缘故。乡下有老话说,竹子是蛇的佬舅,这也是有原因的。
但是,很明显现在这个样子,这蛇并没有死,还在挣扎之中,而保镖阿姨看到这种情况,只能僵持在那。
吴煌算看出来了,这位阿姨虽是保镖,但在捕蛇方面,还没自己的三层本事。
于是,他站了出来,朝那蕲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