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这么胡思乱想着，一边报着姑且一试的念头，点选了【我要升级】。
果然不出所料。
系统提示：
【升级条件：A、升级需要支付100，000，000联盟币；B、与中华厨神大联盟签订永久性的分成(A)协议（协议文本请下载附件）】
【继续升级】
【我再想想】
这个数字串实在太长，着实吓了我们飞哥一大跳。
这好像是……一亿？
武大郎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楞了好一会儿。
心想：玛德！这中华厨神大联盟，显然不仅仅立足于大陆，而是覆盖了所有华语地区。这大联盟的总部，说不定设在越南！
动不动就跟个lv.1的新手玩家要一亿，尼玛这肯定是越南盾。
管他是美刀、软妹币还是越南盾呢。
我们飞哥反正没钱付账。
还好这后面有个“或”……这个“或”的内容，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这不就是起点众十多年来一直喜闻乐见的A签协议么？
行啊！A签没问题！
武大郎快速浏览了附件中的协议文本，感觉很合理，很严谨，很有大公司法律事务部文件的那个范儿。
再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
【继续升级】
虽然……这协议一旦签署，就意味着一辈子会被某起点，哦，不是，是被大联盟剥削走约莫一半的收益……
但是，这无疑是值得的！
一个成熟高效的专业渠道，那是很重要的！个体户单凭自己，很难有所成就。
蒯飞觉得这分成模式很讲道理。
尤其是，在系统为他成功提供过冰镇饮料以及404冰魅这样牛逼的好东西之后，我们飞哥现在已经不吐槽某系统了。
想想看，连404冰魅人家都敢随随便便放出来，这是何等强横的实力！
再一想，敢动不动为人提供冰魅的，这背后隐藏了一个什么属性的组织，也就可想而知了！
哥伦比亚XX、金三角XX、红色旅、共和军、基地、ISSS……诸如此类的印象顿时涌现在武大郎的脑海里。
跟这种程度的大哥们打交道，还是谦虚一点比较好，别再乱吐槽了好吗！
有莫大好处有丰厚收益，就知足吧，不敢再去追根刨底。
【前置条件已全部满足，系统正在升级中……】
进度条：
〉〉〉〉已完成1%
〉〉〉〉〉〉〉〉〉已完成2%
〉〉〉〉〉〉〉〉〉〉〉〉〉〉〉〉〉〉已完成???%
这升级速度略有点慢。
想来是因为北宋服务器接入带宽有限，又或者WIFI信号不够好。
趁着这么个闲暇，武大郎就可以抽空关心一下林灵素道长了。
其实不该称呼人家为“道长”。
这个林灵素，先后被宋徽宗敕封为：“金冠羽客”、“通真达灵元妙先生”、“凝神殿侍宸使”、“蕊珠殿侍宸使”、“冲和殿侍宸使”。
在朝中出任过太中大夫、提举温州通灵宫天庆观，在朝与苏辙平级。外放则为七十二宫提举，通灵真人。
后来这位真人，成为神霄派玉真教主。
玉真教主并不等于神霄教主，准确地说，应是神霄派玉真教教主。等于是神霄派下属一个分支宗派的大宗师。按职称来讲，也比吕洞宾高一大截。
正是这家伙，促成了全真教的形成，也促成了全真教南北两派的分化。
这个林灵素，恰好就出身在温州天庆观。
温州妖道林真人，一生最巅峰的一刻，出现在八年后的徽宗宣和元年。这同时也是道家对释家的压制，臻于历史最高潮的巅峰一瞬间。
宋史称：林灵素假帝诰、天书、云篆，欺世惑众。稍识五雷法，召呼风霆兼祷雨有小验。建上清宝箓宫，以密道连通大内。天下皆建神霄万寿宫。京观道徒美衣玉食，几二万人。立道学，置郎、大夫十等，有诸殿侍晨、校籍、授经，以拟待制、修撰、直阁。欲尽废释氏以逞前憾，既而改其名称冠服。
言释教害道，虽不可灭，合与改正，将佛刹改为宫观，释迦改为天尊，菩萨改为大士，罗汉改尊者，和尚改德士。遂于宣和元年改佛为道，易服饰，称姓氏；左右亍道录院改作道德院，僧录司改作德士司，隶属道德院。又改女尼为女德。
这仅仅只是昙花一现。
在林灵素撺掇下的赵佶，将道佛兼并计划，一度实施到这么一个高潮巅峰。然后无以为继，接下来道教自身分崩离析，星落四方，化为后来的天下道流八十六宗。再也无力统合释道两家。
为什么延庆小公主、泡菜国王子、玉真教主林灵素，这许多达芬奇密码线索通通指向温州这个地方呢？
这里头的猫腻，蒯飞完全猜不透。
他仅仅只是知道，这年月暂时还没有全真教，吕洞宾暂时连真人都还不是。
这年月的道家流派，只有：张道陵以四川鹤鸣山和江西龙虎山为道场的天师道；自魏晋衡山派魏夫人开始流行于两浙两江（江苏、江西）的上清派；以及，由上清派发展而来，以江宁府句容县句曲山为道场的茅山派（旧时归南京江宁府，现在归为镇江）。
从哲宗皇帝直到徽宗皇帝年轻时代，大宋朝野尊奉的天下第一道场，乃是洞元通妙法师刘混康提举的茅山派元符万宁宫。
前几年，这镇江的洞元通妙法师刚刚死，或者说，刚刚飞升了。
这温州林灵素，恰好是蹦出来填补和取代刘混康的。
赵佶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放弃茅山派，开始支持神霄派。
也不晓得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灵素飞升（死掉）之后，在温州隔壁的台州天台山，出现了大名鼎鼎的重玄派。这重玄派弟子修炼的至高奥义，非常牛逼，就叫做“破碎虚空”。这便是全真教最早的总坛。
再过十数年，北方出现全真教北宗。原本作为总坛的重玄派天台山道场，无力控制北方受到女真人保护的所谓北宗，被迫接受了全真教南宗这个说法。
简单捋一下道流传承发展和扩散的脉络，其实就是：
-天师道龙虎真人张天师（江西龙虎山道场、四川鹤鸣山道场）。按：鹤鸣山是蜀汉顺平侯赵子龙的封邑。张道陵是张鲁的爸爸。因为这两个都够长寿，张道陵跟赵子龙成了同时代人物。张道陵去江西龙虎山之前，先在蜀山省大邑县鹤鸣山大领主赵子龙的领地上，修仙练道收徒弟。
-洞玄派掌门魏夫人（南岳衡山道场）。按：上清派奉洞玄经为重典，又名洞玄派。
-茅山派掌门刘混康（镇江句曲山道场）。按：句曲山曾经出过茅家三兄弟，皆为传说级高手，故有三茅山之名，简称茅山。
-神霄派副教主林灵素（温州云龙山道场）
-全真教正宗重玄派（台州天台山道场）
-全真教北宗重阳派（山东崂山道场）按：崂山当时是早已沦陷于女真人势力控制下的敌占区。但王重阳本人出生于未沦陷前的陕西西安，曾在终南山修炼。尹志平生于金长于金，勉强可以申辩说不算宋奸，王重阳却无可争辩是个大汉奸。
再接下来才有张三丰的自然派（武当山道场）。
至于吕洞宾成为全真教北宗五祖，那是元朝皇帝后来追封的。
这个传承脉络当中，恰好就是在林灵素这个环节上掉了链子，前后无法衔接。
换言之，我们飞哥穿越来到了一个掉链子的历史敏感点，一个大变革时代的变动窗口期。
讲真！这阵子大家都在缅怀我们刚刚破碎虚空而去的尊敬的黄老师。但我们飞哥并不打算开启重玄派金手指。
硬要开这个金手指的话，倒也不难。拐带延庆小萝莉，跑一趟天台山就行。反正这个历史时间之窗，恰好处于是重玄派正在酝酿，尚未正式问世的前夜。飞哥按照黄易老师的旧作所书，瞎掰出一篇“破碎虚空总决”，让武松从他的兄弟队伍里，随便选个人才出来当托儿，譬如这孙胜利其实就可以的，给他改个名字凌渡虚。然后再跑一趟汤阴县，在某次大洪水过后，把蹲在田埂边上玩泥巴的岳飞小正太一起抓过来。
妥妥地，很容易就可以折腾出一个重玄派来。
但我们飞哥并不打算这么玩。
飞哥只想做个好厨神！一个用萝卜、酒精，明矾和明胶，小火慢炖，熬制出新式火药的，要人性命的，死亡厨神。
所以，武大郎并不打算关心道士们祈雨、捉鬼、看风水以及盗墓那一套，他只关心道家在化学医药方面的现有知识储备。（火药也是药，目前暂时还是属于医药范畴的。）
五雷正法，如果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连锁闪电魔法的话，那就给伤心凉粉里下点随便什么毒，让这嘴馋的林灵素，早点毒死算球。不许这孙子再去给我东京保卫战添乱。
如果这五雷正法的奥义，其实就是轰天雷、手榴弹，或者大鞭炮的化学配制秘方，那就非常值得重视了！
我们飞哥是分分钟会被时空局干探捉拿归案的穿越犯，他很希望有一个真实历史上确乎存在过的，在宋徽宗跟前说得上话的实力派道法师，来传承我们飞哥的萝卜火药绝活儿。倘若飞哥在靖康国难之前先走一步的话，接下来用大炮正法摧残汉奸和鬼子的任务，就必须留给徒弟们来完成。
收徒弟，传秘法，这才是正经事儿！但又不能像别的神棍那么大张旗鼓地开宗立派，那样会惊动时空局。所以最好就是低调地利用这个时代本来就有的，恰好宋徽宗又瞧得上的，现成的道家组织。
武大郎愿意跟神霄宫合作，本来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现在，神霄玉清教主林灵素大驾光临，这个历史机遇，当然要果断抓住。
同样的，历史上那个真实重玄派所传的原版正经破碎虚空奥义，如果当真是化学爆炸反应的奥义，那也是很值得期待。
破碎虚空？这个“虚”字着实有点让武大郎猜不透。
如果换作是“凌空破碎”的话，这八九不离十就是榴弹或者手榴弹的爆破即视感。
……
注：黄易老师写破碎虚空之前，是刨过不少考据资料的。重玄派是真实存在的。重玄派的破碎虚空理论，也是真实存在的。这个名叫重玄的道派，以及这套玄学理论，出现的时间，恰好就是接下来的这几年。
先有重玄，后有重阳。期间只相隔不到十年时间。这十年，恰好就是靖康开始的金宋战争年代。
重阳派（全真北宗）其实是在天台山重玄派（全真正宗）的道学理论基础上，由王重阳团伙在女真人地盘上另创的一个汉奸山寨版支派。唐朝一个平凡无奇的吕洞宾，在元朝封神成圣，正是蒙古皇帝想要支持全真教，意图给全真教的出身来历，镀金添彩。恰好吕洞宾道号纯阳，于是就被绑架成为了重阳派挂名祖师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