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是朝中的元老都知道,其实最精明之人莫过于已经外表看起來日渐衰老的皇上,也知道当今皇上的野心,所以即便是现在他们言行举止也不敢有一丝越轨,他们见过和经历过太多皇上的铁血手腕了,那些鲜血挥洒的画面,那些冰冷狠辣的表情,自今怕他们都无法忘怀。
就在这时,从外面走进來一个小太监,低头弓腰尖声对着皇上开口道:“启禀皇上,坐骑将军张翰求见。”
皇上回神道:“宣”
听到皇上的话,烦躁的张翰秦公公连忙快步朝着门外走去,而小太监紧跟也退了下去,來到门外,秦公公看到一脸烦躁的张翰此时正在原地走來走去,看起來十分着急的样子,看到秦公公走出了,连忙走上前,开口道:“秦公公,皇上是否召见于我?”
“张将军随杂家进去吧…皇上宣。”说完秦公公带头走了进去,而张翰紧随其后,快步來到了御书房。
“微臣拜见皇上”张翰抱拳单膝跪在地上。
皇上看着來人,缓缓道:“看你如此慌张所谓何事?”脸上不免有一丝不悦。
多年为官的张翰虽然此时心中焦灼不安,可是言语中听出了皇上此时的不悦,连忙低头道:“回皇上,微臣此次前來是有要是禀报,微臣手下发现段将军私自带兵回到城,所以微臣立马前來禀报皇上,以免段将军图毛不轨。”
皇上一听张翰如此说话,眼中滑过一丝狠辣,对于张翰和段国义的不合,他可是早就有所了解,以前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以为他们会好转,沒有想到他们现在越发针对彼此了,而且看看现在面前跪在地上的张翰,就连他现在都知道段国义驻扎在城外,那些人此时想必也都知道了,如此一來不是要暴露了吗?一时间皇上竟然猜不透离王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的举动无意是在打草惊蛇,那他之前的部署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地上的张翰看到皇上半天沒有反应,又开口道:“皇上,段将军竟然不经皇上允许,擅自调遣人马回京,微臣看來是意图不轨。”
“张翰你口口声声说段国义意图不轨,除了他调遣兵力回宫之外可还有其他证据?”
听到皇上如此说,张翰连忙道:“回皇上,仅凭段国义擅自调兵,按照我朝律法其罪就该当株连九族,而且微臣还掌握了,他和离王私下密切联系企图在这次寿宴造反的罪证。”
皇上听了张翰的话,眉头一皱,一改刚才的平静之色,怒喝道:“真有此事?”
看到皇上听了他的话,有如此表情,张翰心中得意,以为段国义这次是在劫难逃,可是却不知是自己的命数已尽。
“回禀皇上,确有此事,而且微臣这里还有几封私下离王和段国义的书信,上面还写有离王与其商讨造反的证据。”说着便从怀中掏出几封书信。
皇上眼看张翰拿出书信,心中更为疑惑,难道真是如张翰所说,离王等不及自己把江山给他,而是想自己动手抢,不过还是命秦公公将书信拿给他。
翻开书信,皇上心中的疑惑迎刃而解,而且很是满意,不免脸上漏出了一抹笑容,而此时的张翰却误以为,皇上是在为他提供了离王和段国义造反的证据而对他高兴。
此时心中更为得意,本來得到此书信时,沒有來得及和太子殿下商讨而心中不安,此刻那种不安已经烟消云散,张翰以为接下來皇上所做的就是他这么多年一直在等的结果,他沉寂在自己无限的遐想时。
“你怎么看这是离王和段国义密谋造反的信件?”说完,皇上把手里拿着的信随手丢在了张翰的面前,原本脸上的笑容不见,此时正一脸怒容的看着面前的张翰。
张翰一听皇上的话,脸上竟是不解,信件上的内容他看过好几遍,甚至可以背的下來,上面所写的谋反之意易于明显,皇上为何这般说,张翰连忙捡起面前的信件,重新看过,脸上全然是震惊之色,连忙趴在地上高声道:“皇上,微臣明明看到在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离王吩咐段国义起兵造反之举。”
可是张翰疑惑,书信一直在自己的手中,为何现在竟变成一封离王受皇上之意,让段国义回城保证寿宴安全之意的书信,上面写的根本沒有一字一句的谋反之意,而且字行间都沒有半点窥视皇椅之意。
看着跪在面前的张翰,皇上心中算是明白了,离王是想借他的手,把太子的党羽拔掉,本來不解的事情,想到这里算是全都明白了,眼前之人和段国义相比,虽然都是栋梁之才,可是张翰心机太重,比起段国义还少了一种可以委以重用的担当,遇事毫无主见,谋略刁钻歹毒,要不是拿他來牵制段国义,他或许早就不在了。
“皇上,微臣句句属实,皇上明察。”一时间张翰慌乱的不能自以,慌乱的看着手中的书信,开口道:“肯定是此书信有问題,一定是......一定是段国义陷害微臣,皇上.....皇上明察.......”
听着张翰的话,坐着的皇上越发的厌恶眼前之人,缓缓道:“张翰你知不知道随意污蔑朝中大臣是何罪责?”
听到皇上的话,张翰心中更为害怕,一下子不敢在言语,趴在地上想对策,可是如今他怎么能够心平气静的想呢…
“你身为三品将军,竟然如此大胆,竟然跑到朕的面前妄言妙论,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看來你坐朝堂这么多年还是如此,现在居然明目张胆的诬陷我们北月国的离王,你可知就这一个借口,你今天就可以想到自己的下场。”
“來人,将张翰压入大牢听后处置,不准任何人探视,如有违令杀无赦。”
听到皇上的宣召,外面走來两名侍卫,将瘫倒地上的张翰给拖了下去,在张翰回过神已经被拖到了御书房门外,奋力挣扎呼喊道:“皇上,你为何如此对我,皇上,我张翰一世对你忠心耿耿,你却如此待我,真是让人寒心啊…皇上......皇上.....”随着张翰的呼喊声渐渐远去,站在一旁的秦公公,心中漏出一丝惋惜。
出于不忍上前道:“皇上,这张翰毕竟都是太子的人,此时动他会不会打草惊蛇?”
皇上当然知道秦公公话中之意,眼中滑过一抹坚定狠辣,缓缓道:“寿宴之后,你就会明白我今天所做是为何,而且寿宴过后,怕这个北月国要彻底变天了,相信到时候的北月国,肯定是所有北月国的子民都想要看到的,也是我想看到的。”说完脸上扬起一抹满足,好像已经看到了心中所期望的画面。
而此时的秦公公,在听了皇上的话,也不敢多言,毕竟伴君如伴虎,而且张翰和段国义,离王和太子,现在看來皇上心中所想并非是他心中所猜想之人啊…想到这里秦公公算是明白了,皇上此时心中最在意,最想谁坐上那个位置,不禁心中一惊,原以为一直以來皇上对于离王的爱,只是对于当初对离王母亲的亏欠,沒想到在当今的皇上心中,最佳的帝位人选竟然是离王,而不是一直身为太子的轩莫华,而是一直被人封作战神之称的离王。
皇上回神看着站在一旁,正在沉寂在自己思绪之中的秦公公,知道此时面前的秦公公感到意外,因为立储君之事,他出來就沒有在任何人面前透露过半分,所以现在他们不理解皇上心中也明白。
而此时离王府,侍卫赵义快步走进大厅,看着坐在高位的离王,激动道:“王爷,正如您所料,将军张翰被皇上关入大牢,等寿宴过后在做处置。”
听到赵义的结果,离王并沒有像殿中站在的赵义一般激动,反而一副早就知晓的表情,站在下面的赵义看着面前的离王,从心中更加佩服离王的心机与谋略,这样一來,太子即便是在有本事,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看着赵义脸上洋溢的兴奋之色,离王摇头道:“最近丞相府可有什么动静?”
一听离王如此问,赵义的笑容更为灿烂,开口道:“回王爷,丞相府沒有什么动静,丞相府的嫡小姐却是有动静。”说完眼中滑过一抹狡猾,眼角笑的十分得意。
“奥,她最近有什么动静,不是应该在准备寿宴之事吗?”
赵义看着坐在上面一脸疑惑不解的离王,心中很是满意这难得的机会,可以看到离王的脸上有如此的表情,一时间竟然看傻了。
看到此时一副呆傻发呆的赵义,离王连忙收起脸上的遗疑惑表情,厉声道:“你看够沒有,要不要本王下去给你看个够。”
听到离王冰冷的话语,赵义不敢在张狂,开口道:“正是为了寿辰之事,凤丞相给嫡小姐请來了,礼仪嬷嬷让其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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