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谌轻叹道:“现在这种情形下,派一般人去,姜维根本就不可能也不敢信任。愚兄料钟会近日很可能就会起兵造反,所以唯有厚颜再劳烦贤弟去见姜维,并辅助其成事。相信以贤弟的智谋,加上与姜维的家族渊源,他必然会相信贤弟。”
诸葛质听后沉默良久未语,他现在总算清楚刘谌为何要亲自步行相送了。刘谌绕那么多弯子告诉自己心中所想,无非就是为了让他去帮助姜维成事。
至于刘谌为什么想要钟会造反成功,诸葛质心中很明白。一旦钟会造反成功,姜维所部不仅不会出事,而且还能再关键时刻倒戈一击。届时,司马昭也会出兵攻击钟会所部,那蜀中的十数万魏军也就不足为虑了。
刘谌见诸葛质沉默不语,便深情的忽悠道:“蜀汉能否复起,全在贤弟一念之间了。”
其实刘谌这么做,也是没有更好的人选了。毕竟此事事关重大,刘谌也不敢轻易托付其它人。而且武侯一门忠烈,通过这几天与诸葛质的相处,刘谌相信他应该不会出卖自己。
刘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让诸葛质原本年轻热血的心开始剧烈翻腾起来,一种士为知已者死的冲动顿时涌上心头。
诸葛质微微一咬牙,下定决心说道:“承蒙王爷如此看重,质愿意再替王爷走一趟。不过质也没有太大把握助大将军起事成功,只能勉力一试。”
刘谌闻言自然欣喜万分,随即又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所谓祸起萧墙。贤弟此去还需要注意钟会身边之人,我恐司马昭会安插亲信在其身边潜伏!”
刘谌之所以提醒诸葛质注意钟会身边人,其实也并不是无的放失。在历史之上,也正是钟会心腹丘建的背叛,间接导致了钟会起事失败。
不过,现在刘谌也不能说的太清楚,不然就太匪夷所思了。而诸葛质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刘谌眼见诸葛质答应了,当下十分欢喜。他相信在有了自己的提醒后,姜维成功的概率又会高不少。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刘谌又提出让诸葛质陪自己去趟关家。
他之所以如此做,也是因为刘谌想到了姜维帐下的汉寿亭侯关彝,希望能让关越写封书信,让关彝在必要的时候听从诸葛质调遣,以防万一。
对于这样周全的安排,诸葛质自然不会反对。相反他再次对刘谌考虑如此周全,感到由衷敬佩。
关越一族自打跟着刘谌来到建宁郡后,也在此地购置了一处宅院。要说关越从内心里还是有些感激刘谌,如果没有他的提醒,或许关家一族真的会被庞会所害。
至于刘谌借来南兵之事,关越也听说了。敬佩之余,也是重新审视起他来。所以再知道刘谌的来意之后,关越只是略作思考,便同意了他的请求,亲自写了封书信与关彝。
看着欲欲跃试的关鹏,关越轻叹一声,便主动提出让儿子投效刘谌。刘谌闻言喜不自禁,想让关越也出山帮助自己。
可是关越却以自己年纪大了,无心仕途婉言拒绝了。刘谌虽感可惜,但是此行目的已经达到,还意外获得了关家的效忠,得到了关鹏这员虎将,可谓收获颇丰。
辞别关越之后,刘谌这才重新送诸葛质坐马车离开了建宁郡。只是他并没有马上回府,而是私下里让人找来霍弋,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问霍弋,那就是关于南中余粮问题。
南中七郡到底有多少军粮,能支撑多少军队多久,他并不清楚。可是霍弋很清楚,以目前存粮,养活三万军队已经到了极限。一旦遇到战事,根本无法支撑到来年粮食收获之时。
刘谌闻言顿时傻眼了,滇池那可是还有三万南兵需要自己提供粮食。一旦他们断粮,恐怕即便不生乱,也会立刻拍屁股回永昌老窝了。
刘谌心中苦涩,只得暗中思考该如何尽早筹集到军粮。
夜幕降临时,刘谌仍然没有想到如何解决军粮的好办法。只得暂时将此事放下,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临时王府。
他现在年轻力壮,正是血气方刚。已经多日没有与崔莺莺亲热了,心中不免有些躁动难耐。一想到娇俏可人的崔王后还在房间里等着自己,刘谌便强打精神,兴冲冲的回房休息去了。神马粮草问题,日后再说!
只是很可惜,刘谌并没有得逞,却被孟宁很是干脆的撵出了崔莺莺的房间。经过短暂的相处,孟宁与崔莺莺相交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就连晚上都要同塌而眠。
刘谌被孟宁这当头一盆冷水浇的透心凉,心中不免气恼万分。心中暗道这小丫头那么喜欢第三者插足,惹恼了自己,连她一并推倒,来个大被同眠。
不过,虽然刘谌想的热血沸腾,可是现在面对禁闭的房门,他也只得无奈的苦叹一声,不甘心的回到偏房独自安睡了。
漫漫长夜,刘谌无心睡眠,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该死的。”刘谌心中暗骂一声,又气恼的翻了个身体,望着摇曳的烛光,静默发呆。
忽然,刘谌只觉得房门异响,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了。
刘谌心中一惊,暗恼门口值夜守卫居然如此松散。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这要是来人居心不良,自己岂不小命休矣。
当刘谌屏气凝神看清来人相貌之后,心中却是一阵乱跳。只见来人身材娇小,在烛光下,尽显婀娜之姿。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王后崔莺莺。
崔莺莺轻手轻脚的将房门关上之后,这才转身来到刘谌床前。当她看到刘谌那有如两个小灯泡一样的眼睛,正散发着红光之时,不禁吓了一跳。
刘谌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一把将崔莺莺搂入怀中,张着大嘴直接吻在了她的樱桃小嘴之上。
崔莺莺“呜呜”了几声,见反抗不得,只得随波逐流了。
烛光下,被浪滚滚,轻喘闷哼之声此起彼伏。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刘谌长长吁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从被单里露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