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很是安静了好几秒钟，然后就爆发出激烈的议论声。
“谭经理，虽然你的言辞很感人，但却没有说服力，你们是霓裳的工作人员，总该拿出点证据来吧？”
“是啊，得拿出证据来才行啊，不然我们也不敢签约啊，现在谁知道网络上的新闻是真的，还是你说的话是真的啊？”
“没看到证据，我没办法信任。”
“毕竟之前也没和霓裳合作过，看不到证据的话，真是没办法签约，况且霓裳的签约门槛还这么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故意不让我们签约的。”
“网络上直接爆出了签约客户的名单了，我看还是网络上的说辞比较可信，现在霓裳火了，就想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圈钱！”
“到时候一家商场有好多家霓裳，怎么办？又或者是客户太多，生产部跟不上，供不出货怎么办？这些都是隐患啊！我觉得今天还是先不要签约了！”
“再看看再说吧，只是今天真是白来了。”
大家议论着，便纷纷起身，往门外走了，多数人还是选择相信网络上的言论。
谭经理在心中默默叹气，苏辞还真是说对了，拿不出证据来，大家更愿意相信网络上的那些东西。
以前霓裳客户少，今天来的都是新客户，自然不存在多少信任的，想到这一层，谭经理也能理解。
可是霓裳走到今天这一步，受到了多少奚落啊，然而现在……
他弯着腰、低着头，看着一双双脚从自己眼前，毫不留情地走开，眼眶还是忍不住红了。
短短几分钟时间，就走了二三十人，空位越来越多，而且大家还在不断地往外边走。
梁婉清就斜倚在休息室的墙壁上，双手环臂、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些人离开，之后她拿出手机，将客户离开的画面给录下来，发给莫可！
躺在病床上的莫可，还在刷微博呢，霓裳滥签的新闻，还在网络上不断发酵，简直看得大快人心。
再看到梁婉清发来的短视频，她更是笑得开心，她在手机上编辑出一行字：“婉清，很棒棒哦，回头给你送礼物哈！”
梁婉清回了几个开心笑的表情过去，却在忽然间，她感觉一道阴影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她抬头一看，见是苏辞，便笑了。
她笑问：“是苏总监啊，客户都走得差不多了，我们需要收拾一下展厅吗？”
苏辞也笑，“收拾，是肯定需要的，但不是现在。你既然也是霓裳的一员，就也跟着我来吧！”
“好啊，我还担心苏总监看不上我的工作能力，不许我跟着呢。”梁婉清收起手机，跟着苏辞走进了旁边的展厅。
还有人在不断往外走，见苏辞进去，大家也没停下脚步，而是直接与苏辞擦肩而过。
苏辞也没拦住任何人，她径直走到谭经理身边，轻轻拍他的肩膀，“谭经理，我已经找到证明网络上、那些新闻不是真的的证据了。”
什么？
众人皆是一震，往外走的客户们，也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倏然停下脚步。
而梁婉清眼里，更多是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找得到证据啊？那种事情怎么找证据啊？她不相信！
苏辞肯定是在忽悠大家吧？
谭经理也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也觉得不可能！
“谭经理你得给我让让地方哦，我需要在这里，将证据展示给大家看！”苏辞笑着道，声色清脆，只听她的声音就让人对她这个人产生好感。
她手里拿着个笔记本电脑，走到了正前方，“感谢大家今天能选择霓裳，现在还留在这里的你们，想必对我们霓裳多少还是抱有希望的，我很感谢，真的！”
“就是因为感谢你们，我们霓裳舍不得你们失望，所以，我就带证据来了。”苏辞一边说着一边将笔记本电脑打开。
肖沁配合去将幕布打开，到时候苏辞电脑里的东西，都会展现到幕布上边，能够让大家看得清清楚楚。
谭经理等人还在怔愣当中，许久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梁婉清也是如此。
客户们倒是反应比较快速，因为他们遭受的打击，不如霓裳内部工作人员，还没签约，不涉及他们的利益，很多东西也就当热闹看罢了。
等谭经理他们回过神来之后，苏辞电脑屏幕上的所有东西，已经展现在大大的幕布上了。
那些已经走到门口的客户，也都回到站台里坐下，大家都盯着幕布看着。“在展示证据之前，我想先跟大家交代几个事情，网络上滥签客户的新闻，完全是假的，但因为我个人对各种程序不太熟悉，我就找了个朋友，帮我找到了发布新闻的ip地址，等会儿我那位朋友会帮我远程
控制我的电脑，将这些步骤一一呈现给大家看，这则新闻到底是在哪里发布的。”
苏辞登录了相关软件，很快电脑就被对方远程控制了。
谁也看不到她这位朋友是谁，只能看到电脑页面在一次一次地变换。
先是找到那则新闻的原始版本，然后顺着原始版本寻找新闻发布的IP！
最让人惊悚的是，找到这个网络IP之后，还能直接侵入对方的电脑里，从邮件里找到未被删掉但已经阅读的邮件，顺着邮件找到发件人的电脑。
最后发现，电脑是属于某个网吧的电脑，而且是在Z国最南方的网吧！
搜索到这里，就结束了。
大家感觉像是看了一场电影，坑爹啊，苏辞的这位朋友，是网络高手，这样的事情都能做！
稍微等大家消化了这些事情之后，苏辞说道：“我们再来看这则最初发布到网络上的新闻，对方表面上是想要告诉大家，霓裳很红很火，知名度已经很高。”
“这个认知会让大家都以为这则新闻，是我们霓裳自己找平台发布的，目的就是自己炒热度，但刚刚大家看到了，这则新闻发布得很隐蔽，且图片、表格都是在网吧制作完成的，并非出自我们霓裳内部。”
“所以可以推断出，这则新闻实际上，是想要让今天到场的各位朋友们以为，我们霓裳滥签客户，已经失去了合作价值。”苏辞面向众人，目光没有任何闪躲，继续道：“但其实，我们霓裳近期一个客户也没有签，我们很谨慎地在选择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