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仅仅是曾经？”像是还有所期待一样，聂锋很是希望凝月能够告诉他，他们还能成为朋友，但其实这一切都是聂锋的自我想象。
“聂锋，你知道吗？其实当我知道是你绑架了小王子的时候，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没事，你不会伤害小王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凝月自己情绪都低落的不行，难受到哽咽。
聂锋和秦暮更是沉默不语。
“但是……你却狠心的伤害了他，我只怪自己当日看错了你。”这句话，凝月说的很是认真，看着聂锋的眼睛，都是带着恨意。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聂锋才知道，原来凝月已经这么恨他。
“我要说，关于小王子受伤，那是意外，你相信吗？”他试图还在为自己辩解，聂锋做着最后的挣扎。
但他的这句话，凝月和秦暮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行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在为自己辩解了。”看聂锋一个劲的想要解释，秦暮都觉得没有意思了，所以，他干脆直接给了聂锋当头一棒。
不管秦暮如何指责，聂锋都没有说什么，他就是一脸期待的等待着凝月的回答。
“聂锋，你知道吗？就算你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会原谅你。”面对聂锋的问题，凝月真的是一点也不妥协。
尽管知道自己可能听到的是悲剧，但聂锋还是一直老老实实的等待着凝月的回答。
可真的等到的时候，聂锋心里还是像针扎了一样疼痛。
“小王子……他现在没事吧？”聂锋突然想问问凝月，那小家伙的情况。
不过，当聂锋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凝月并没有搭理他。
可是在一旁的秦暮显得很是生气，“他怎么样，你这个凶手还不明白吗！”
秦暮的话语中，处处都是对聂锋的痛恨，这一点，聂锋通过言语就能分辨出。
“其实，我真的没有想伤害他。”在聂锋眼里，他也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知道，不管自己该怎么解释，一切都已经没用了。
“你还是老老实实把你做过的事情都交代了吧。”秦暮真的不想一直和聂锋在这里耗费时间，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没有了。
但不管怎么说，聂锋都依然闭嘴不去回复这个问题。
看聂锋那一脸样子，秦暮是真的一直在克制自己，不去暴打一顿他。
“秦暮，你先冷静一下，让我把问题问完。”凝月看秦暮那么着急，不停的催促，这让凝月的神色也有些慌乱。
在凝月的提醒下，秦暮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以及急于求成，所以他只是静静的听着凝月说话，不再插嘴。
“聂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被判刑，你妹妹要怎么办？”看聂锋不管怎么说，都始终不愿面对，凝月觉得，这个时候或许打感情牌会更有效。
听到凝月的这个问题，秦暮很是惊讶的看了凝月一眼，聂锋低下的头，也重新抬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凝月，然后又一次低下。
“我相信她会照顾好自己的。”对于凝月的回答，聂锋虽然回答了，但其实，头一直低着，是为了防止凝月和秦暮看出他的落寞。
“可是，她没有了哥哥。”凝月长舒一口气，说出了谁都不愿意想的事实。
这一句话，像是直直戳痛了聂锋的心，他感觉自己的心很是疼痛。
“是我对不起她。”想到聂芸，聂锋内心就痛苦不已，他只能一个劲在心里表达对聂芸的亏欠，不停的喃喃自语。
“你既然知道对不起她，又为什么还是要那么做？”对于聂锋的行为，凝月很是不理解。
“我就是被你们逼的。”凝月的置问，让聂锋也一下子恼火了。
被聂锋突然的吼声惊吓到，凝月有了短暂的沉默。
这个时候，秦暮不开心了，直接吼着聂锋，“你干嘛，给我老实一点。”说着，还一脸严肃的样子。
聂锋的嘴角动了一下，又半天沉默。
凝月看了一下，不再说话，依然也沉默了半天。
“其实，有什么恨你找我们大人就好了，为什么要报复在一个孩子身上，这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知道吗？”突然，凝月整个人一下子失控，抓着聂锋的衣服大声吼道。
被凝月这么一吼，聂锋心里有了一点点的愧疚，不过很快他又觉得他做的是对的。
“如果当初，你和顾寒瑭没有把我们家弄跨，现在我会这样吗？”一说到这里，聂锋的样子就是痛恨的不行。
凝月只是听着，然后才说，“那你完全可以找我们来报仇的。”
“我抓他，完全因为他是你们的儿子。”意思在明显不过，聂锋是在告诉凝月，小王子是在替他们大人受罪。
因为聂锋的这句话，这下真的把凝月激怒。
“你真的一点良心都没有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凝月看着聂锋，眼里满是对他的悲悯。
听完凝月的话，聂锋半天沉默不语。
“我的灵魂早就死了。”对于凝月对自己的认知，聂锋觉得没有错。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小王子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我们，如果你还有点良心，我请你认罪吧。”凝月像是苦口婆心的劝说，实际上每句话都在告诉聂锋她对他的痛恨。
听着凝月的这句话，聂锋心里着实不是滋味，他哪里会想到，小王子居然伤的这么严重。
“那太好了，这一切都是老天爷在帮我。”聂锋假装自己很开心。
当凝月看着聂锋这个样子的时候，心里的那种痛恨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她没有说话，只是头也不回的要离开。
秦暮生气的把手上拿的本子砸在了地上，然后看着聂锋，狠狠地说，“早晚有天你会自己开口，现在不说没关系。”
秦暮说完，赶紧跟着凝月跑了出去。
“凝月，你别着急，一定有办法让他开口的。”秦暮试图安慰她。
不过凝月倒是一副淡然，离开了警察局，她独自坐车回去了。
聂锋看着凝月离开的背影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