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捷感受到一阵清新的风迎面吹来,他从幻象中清醒过来,就看到柳春芽羞涩且幸福的依偎在自己怀里。男人的瞳孔狠狠收缩了下,淡淡的转过目光,看向别处,不咸不淡的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虽然男人的目光已经转开了,但柳春芽还是觉得这样的他比较真实,就算他对自己不冷不热的,也好过把自己看成别人,听到他问话,满腔委屈的说:“还不是你害的,你跑那么快,我穿着鞋,追不上你,就只有脱掉来追。”
赵捷没想到女人说话这么直接,他收回目光看向怀里的女人,想到之前她在大街上大声叫骂的场景,终究觉得这样的女人显得不懂事,于是语气不善的说:“活该,谁让你追我。”
柳春芽一听,恶狠狠看向这个抱着自己,却对自己没有好脸色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恶趣味。
男人其实长得蛮好看,也非常正气,与欧阳迎风和倪存在还有岳飞扬他们这些人相比,这个男人身上多了一丝严谨直率,他心里想着什么就说什么,即便不好意思的说出口的,他就干脆闭嘴不言,就是不喜欢欺骗。
此时,从柳春芽所在的角度看过去,看到的正是男人线条清晰的侧脸,紧抿的双唇,在路灯的映衬下,就像镀了金边的雕塑般,威严肃穆中还透露出一股令人信服的气息。
看到这里,柳春芽情不自禁的抬头,在那张脸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感受到怀里女人突然有动静,赵捷正要提醒她别乱动,哪知下一秒,她那柔软的唇就印在自己脸上。
赵捷微微一愣,看女人的目光变得怪异起来,心中对她又多了一条恶感,暗暗冷笑:“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可朦胧身边怎么有这样的朋友?简直太影响朦胧的气质了。”
柳春芽被男人的目光看得一颤,目光慌乱的看向旁边,低声抱怨着:“你走快点吧,姐在你怀里真心不舒服,稍微动一下,就会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实在太折磨人了。”
赵捷听到女人的抱怨,心中怒火升腾:“可恶,这个该死的女人,占了哥的便宜,现在反而嫌自己这个怀抱不好。”
只是,性格本来就比较严谨的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没有办法,只求将来不要再跟她有任何瓜葛。
看在她身上有伤的份上,赵捷没有跟女人计较,抱着她大步出了步行街,很快回到停车场,本能的往自己停车的位置走去,经过柳春芽那辆车的时候,他倏地停下脚步,想了想说:“打开你的车门,我送你回去先。”
柳春芽也没说什么,电子钥匙打开车门,赵捷把女人放进后排,叮嘱了声:“好好坐着,不要乱动。”
男人退出来时,随手关好车门,转身进了驾驶室,问了声:“你住在哪里?”
柳春芽说了地方,男人便沉默开车,车上,女人几次开口,男人都没有理会她,她暗暗盘算着,要怎样拿下这头犟牛?眼珠转了转,想着等下他送自己上楼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做出点牺牲。
想到这里,柳春芽的心儿嘭嘭乱跳,小脸红到脖子根了。想到这么些年,自己都洁身自好,万一自己做出牺牲,这男人不负责该怎么办?万一自己真让他占了便宜,他反过来嫌弃我不自爱怎么办?
一路上,女人的目光痴痴的看着前面开车的男人,心里一直都在胡思乱想,她时而羞涩,时而坚定,时而摇头,……
直到汽车驶向她居住的大楼下面,男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也不知道女人内心的复杂想法。
他默默把车停好,推开车门,优雅的从上面下来,打开后排座车门,看到柳春芽正艰难的站起,他忙阻止:“别动。”
听到他这话,柳春芽滑下的头发里面,那张小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随即又收敛起来,泫然欲泣的看着他。
男人没有再说话,进入车内,弯腰把女人抱着,小心翼翼下车,口中抱怨着:“脚上有伤,就不要逞能。”
柳春芽被男人这样抱着,心里欢喜,嘴里却说:“我没有那么娇气,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回去。”
话是这么说,可她却在他怀里一动也没有动,男人也只当她这只是一句气话,什么也没说,关好车门,直接抱着她进了楼,进入电梯间,轻声问:“几楼?”
“九楼。”柳春芽回答,偷偷看了眼电梯里的几位旁人,发现他们看自己的目光有羡慕,有嫉妒,也有不屑和嘲讽。
对这些人的想法,柳春芽懒得理会,反正她现在在自己喜欢的男人怀里,心情舒畅就行了。
赵捷在她说出楼层时,默不作声的按了电梯群楼的按钮,然后就抱着她默默站在那里,无视周围人投来的好奇目光,他自己知道自己问心无愧就行,至于旁人怎么看,怎么想,都与他无关。
很快,电梯就到了九楼,两人出了电梯,在柳春芽的指引下,很快回到家里,目光随意扫视过客厅,赵捷发现,这里收拾得很整洁,虽然有些女孩用过的东西,但都是些不伤大雅的。
想到曾经那个令自己魂不守舍的女孩,也在这里居住过,真想去属于她的房间看看。
柳春芽看男人抱着自己,站在客厅门口发呆,她也懒得打扰他,就这样乖巧的依偎在男人怀里,享受属于她的二人世界。免得他清醒过来,又把自己当陌生人,随意扔下,转身就走。
不知过了多久,赵捷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怀里还抱着个人,低头一看,女人在自己怀里,竟然安静的闭着眼,听那均匀的呼吸声,显然这个女人已经睡着了。
赵捷面对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一阵无语。难道这个女人就这么没有危险意识,自己好歹是个男人,初次来她的家,她竟然可以这样在自己怀里睡得这么安稳,这是过分信任还是过分小瞧了他身为男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