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着迎头抽来的马鞭,蔡如玉吓坏了,不由大叫着闭上了眼睛,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要兜马躲避。
岑溪沁的马鞭将要抽到蔡如玉身上的时候,她忽然手腕一翻,使了个巧劲儿,马鞭擦着蔡如玉的衣角而过,抽在了蔡如玉坐骑的马屁股上!
马儿吃痛,嘶叫一声,四蹄踢蹬着,就向前横冲直撞而去!惊得前方路人,纷纷惊呼躲避。
靳芳见状,赶紧冲后面的护卫们大吼了一声,“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拉住马,别伤了人!”
两个个护卫反应过来,赶紧从马背上飞身而起,施展轻功追上蔡如玉的马,用力拉住了缰绳,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眨眼的时间,就被制止住了。
受了惊吓的路人们,都不由拍着胸口,远远的躲开了,只有惊魂未定的蔡如玉,面色惨白,趴在马背上,瑟瑟发抖。
“沁儿,你也太胡闹了!这可是在街上,到处都是百姓,你这么不管不顾的出手,伤到百姓怎么办?”靳芳表情严肃的对岑溪沁道。
岑溪沁浑不在意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心里有数的,有这么多护卫跟着,还能真出了事儿不成?”
靳芳无语又无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岑溪沁着嘻嘻一笑,又转向岑溪岩道:“六姐姐,怎么样?我厉害吧?”
岑溪岩微笑说道:“看不出,你还有些身手呢。”
岑溪沁一脸得意,“那当然了!咱们岑家可是世代出武将的,我虽是女子,不能为国效力,但身为岑家的女儿,却也不愿做那走几步路都要大喘气的娇弱小姐!我可是从小就学武功的哦,而且很厉害的!”
在月亮的调查单子中,岑溪岩知道,岑溪沁从小偷学了一些拳脚功夫,不过只是三脚猫功夫而已,对于今天岑溪沁的表情,其实她并不意外。
“我知道你是为了维护我才这么做的,不过,到底是在街上,下次不要乱来了。”
岑溪岩劝了一句,没有深说,但是以岑溪沁的聪明,岑溪岩相信,她明白她的意思,当街挥鞭,惊扰百姓,传开了,对岑溪沁的名声会有损伤的。
岑溪沁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我知道啦……”
三人催马到了蔡如玉的近前,蔡如玉还在马上发抖呢,显然被吓得不轻,不过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情绪已经平复不少了,不过看到岑溪沁,她又炸了,怒瞪双眼,大声道:“岑溪沁,你竟然敢对我动手?你好大的胆子!!”
岑溪沁撇嘴,“我什么时候对你动手了?我好像连你的衣边都不沾上吧?胆子么?我一向都挺大的,你想怎么着啊?”
“你!你打了我的马!”
“是啊,我是打了你的马,可这怎么能叫我对你动手呢?难道你跟你身下的畜生共用一条命啊?”
“噗……”
后面的莹雪和小一,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岑溪岩也忍俊不禁的抽了一下嘴角。
蔡如玉要被岑溪沁那无赖的样子气疯了,哆嗦着手指着岑溪沁道:“岑溪沁,你!你太过分了!”
“切,我过分?我只不过打了你家的一个畜生罢了,也算过分么?那你侮辱我忠勇侯府,算不算过分?要不,咱们找人评评理如何?”
“你……”蔡如玉气得嘴唇都哆嗦了,可却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整件事情,都是她的嘴巴惹出来的获,之前她说的话很不好听,若真宣扬开了,她得了个刻薄的名声,以后还要不要找婆家了?
“好了好了。”靳芳打圆场道:“如玉表姐,你之前的话的确冒犯了岑府和岑六小姐,岑六小姐大度,不追究你的口无遮拦,你也就别揪着那一鞭子不放了,到底,沁儿也只是打了你马而已,对你没造成什么损伤不是,现在你受了惊吓,我看,就别跟我们一起去玩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听靳芳要赶她回去,蔡如玉赶紧压下了心中的不甘与愤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勉强扯出一丝微笑道:“不用了,我没事的,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吧。”
“玉如表姐,你确定你没事吗?”
“我真的没事。”
“可不要逞强啊。”
“当然不会,真的没事的。”
靳芳对这块狗皮膏药没辙了,“那,我们走吧……”
小风波就此过去,一行人继续赶路。
不过,蔡如玉已经腿软得起不了马了,被她的丫鬟搀下了马,改坐了马车。
出了东城门,靳芳、岑溪沁、岑溪岩更加不等蔡如玉了,抖动缰绳,甩了马鞭,让马儿跑了起来。
岑溪沁和靳芳都是酷爱骑术活动的人,两人打赌赛马,将马儿催得飞快!
岑溪岩没有参与比赛,她们以为她骑术不够精湛,不敢将马跑的太快,便没有勉强她,岑溪岩便与她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
护卫中的四个,也在一定距离内,跟着靳芳、岑溪沁,保护她们,后面的丫鬟、婆子,特别是蔡如玉和她所带的人,就被落下的更远了。
前面几个骑马的人,赶到盛安城城东的东峦山脚下时,已经是一个多时候以后了。
岑溪岩没被落下多远,很快赶到了岑溪沁和靳芳的身边。
靳芳惊奇的“咦”了一声,笑道:“溪岩,你不错嘛!竟然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路虎许久不曾在外奔跑了,撒了欢儿,我都不怎么拉的住呢。”岑溪岩笑说了一句,便巧妙的转移了话题,“怎么样?你们谁赢了?”
“当然是我啦!”岑溪沁抛了抛手中的一块银子,得意的笑道:“看,二两银子,到手了!”
靳芳看不得岑溪沁那得意劲儿,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道:“就比我快了那么一点点而已,你得意什么?”
“快一点点也是快呀?嘿嘿,你不服气也不行!”岑溪沁越发得意了,笑得像个小狐狸。
“懒得理你!”靳芳又白了岑溪沁一眼,之后对岑溪岩笑道:“走了,我们上山吧。”用手一指半山腰上,一座若隐若现的宅院,“这动乱上的别院有不少呢,其中我们家的最近最好找了,看,就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