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晞坐了一会,就听到门边人语声传来,颜兮兮与温珩进来了。
不过他们还带回了一个人,三十来岁的模样,气质温文尔雅。
他似乎明白过来了,“难道这位就是……”
颜兮兮走过来,小声道,“他叫张奕书,是一个画师,可并没有承认是冤案的当事人。”
赫连晞心想他可能有顾虑,忙问,“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颜兮兮将早上的事,简略地提了一下。
“我看到院中有张纸条,顺着线索,在梅岭下的小屋找到了他。不巧有人也找来,威迫要杀我,逼他交出画,好在温珩赶来相救了。”
赫连晞皱起眉,“我说过不准你私下行动,你竟敢违抗?”
颜兮兮一扬头,“不管怎么样,反下案主是我找到的。”
赫连晞又问,“刚才要杀你的是什么人,看清楚了没有?”
颜兮兮一脸凝重,“就是宋裕,那个手握丹书铁券的人!”
“什么,那这件案子……”赫连晞开始感到棘手了。
张奕书看到他们夫妻在交谈着什么,内心越发忐忑。
赫连晞转过头,忙笑道,“外面太寒冷,张先生快请进屋吧。”
张奕书走进客厅坐下,打量着赫连晞,因为他没有官品,自然也从没见过这位太子。
疑惑地问,“你们究竟是谁,做什么的?”
赫连晞感到案件未明,不方便透露身份。
便说道,“我们是外地的商人,刚迁到京城,现在还闲着,盘思着做点什么生意。”
张奕书又问,“那你们为何要查找画梅的传人?”
赫连晞道,“因为我平生也爱画梅,偶尔看到你的画,深为敬佩,想向你讨教。”
温珩也道,“对啊,我们都喜欢张先生的画,你就暂住在这里,指教一下吧。”
张奕书虽然内心疑虑,可也抱着一丝希望,而且那座草庐暂时是不能住了。
温珩便叫过倪管家,“你带着张先生,与你一起住到后院,好生款待他。”
倪管家答应着,就领着张奕生走了。
赫连晞望着众人叹气,“张奕书对我们心存戒备,恐怕一时无法打开心扉。”
颜兮兮笑道,“不用担心,我已经拜他为师了,可以直接跟他学画,慢慢问出案情来。”
赫连晞一瞪眼,“才一早没见,你这认得是不是太快了点?”
颜兮兮哼了一声,“你不是说,有些人一见就如前世相识吗?况且我只是拜师,不像某些人心术不正。”
赫连晞也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气就短下去了。
颜兮兮起身打开抽屉,想寻找笔墨之物,忽然看到那块绣帕。
凭着女人的直觉,就觉得很不正常。
拿起来瞪着赫连晞,“这块帕子是哪里来的?”
赫连晞一见,头上冒出了冷汗。
颜兮兮冷笑,“你不要告诉我是温珩的,他这屋子从来没有留过女人。”
紫雁忙走了过来,“娘娘,这是我的绣帕,刚才还在找呢,没想到随手搁在这里。”
颜兮兮半信半疑,可也想到,不过离开一早上,他能认识什么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