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兮兮将那只玉瓶丢掉,好在伤口恢复得差不多,用平常的药也能修复了。
她决定将计就计,在额上涂上油彩,作出疤痕的模样,这样罗姑姑也许就放手了。
过了两天,罗姑姑站在院门口,远远地打量一眼颜兮兮,立即喜不自禁。
赶忙到东宫回报了苏玫,“娘娘,奴婢已让那太子妃毁容了,如今她额上留下一个碗口大的伤疤。”
苏玫又惊又喜,知道颜兮兮之前额头被鸟啄伤了,正在治疗中。
她追问,“确认她留下那么大的伤痕,已经毁容了吗?”
罗姑姑道,“当然,奴婢看得清清楚楚,主仆俩现在凄凄惨惨,拿了许多药胡抹,可是奴婢亲制的毒药,就算神医也无法回春。”
苏玫很开心,赏了罗姑姑打发她走了。
只要颜兮兮真的毁容了,就算赫连晞能接受,太后那里,也不会允许一个丑陋的女人母仪天下。
何况男人都是食色性的人,赫连晞不可能经年久月地面对一个丑女人过一生。
颜兮兮用自毁容貌的方式,终于让罗姑姑消停了,主仆俩也得到了安静。
转眼过了半个月,因为宫中有庆宴,皇帝提前将她释放了。
收拾行李回东宫之时,紫雁长松了一口气,“娘娘现在可以将伤疤洗掉了。”
颜兮兮却拿过镜子,又用油彩细细地描画了一番,让疤痕更加逼真。
紫雁大惑不解,“娘娘这是……”
颜兮兮微微一笑,“我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考验一下赫连晞的真心。”
她化好妆容,拿纱巾蒙在脸上,回到了东宫,
宫人们见到她的情景都十分诧异,莫非这位古怪刁钻的娘娘,又发明了一种新服饰?
颜兮兮坐在殿内,不一会院中响起脚步声,赫连晞走进来了。
她忙伏在榻上,故作悲伤地饮泣起来。
赫连晞吓了一跳,忙走过来,“怎么了,你脸上怎么蒙着面纱?”
她嘤嘤地道,“我在掖廷内毁容了,已经没法见人了。”
“毁容?”他吃了一惊,忙来揭纱布,“让我来看看。”
颜兮兮忙躲开了,“殿下,你还是将我移居到冷宫吧,我已经无法面对你了,你也不要看我,这样好歹能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赫连晞见她说得十分悲切,真的慌了神,抢着揭下了面纱。
立时吸了一口凉气,那个被鹦鹉啄伤的地方,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就好像有人头疼时,在脸上贴上黑膏药那样醒目。
“怎么会这样?”他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她抽抽噎噎,“伤口没处理好,感染了。”
赫连晞跌坐在椅上,怔怔在望着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颜兮兮紧张地问,“我现在这么丑,你会嫌弃我吗?”
他的脑子还是一片风中凌乱,下意地摇摇头,“不会的。”
她走到他面前,“那你吻一下我吧。”
他打量室内,“这么多人……”
她叫了起来,“我看你就是嫌弃我了,平时再多人也不害羞的。”
赫连晞只得吻了她一下。
她又问,“那你晚上还会过来睡吗过?”
他犹豫了一会,“最近一段时间,我每晚与大臣议事,恐怕会很晚才睡。”
颜兮兮有点琢磨不透,他究竟有没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