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忍不住扑了上去,深深地吻了下去,将他压倒在床上。
她雪白的长发与他漆黑的头发凌乱地交织在一起,像是命运的线,一根根交错纠缠,将两人紧紧地束缚在了一起。
两人十指紧扣,她一根根细细的手指像是藤蔓缠着大树,交叉在他的指间,慢慢收拢,不舍地扣紧。
她樱花奶酪一般的舌尖描摹着他的唇,他的唇色越发红润,如同染着一层水雾的玫瑰,动情时分的他整个人泛着一种难言的魅色,如同春.色将晚,让她越发欲罢不能。
这样的他太性.感了,她的饥.渴像是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难言的渴望染在她轻蹙的眉间。
两人的呼吸都凌乱了起来,他身上那股奇异的香味越发魔魅,让她忘却了世间的一切。
她身上的那股水润的气息,让他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水底,就这样窒息也无所谓,只要能一直感受着她。
唇舌间的嬉戏越发激烈,先是她主动挑.逗,然后他反客为主。
或许男人在这方面都有天赋,一点就透,举一反三。很快,两人都混乱了,理智早已烟消云散,他们的世界中只剩下了彼此,和相爱的人做这样的事,那是一种超越了感官享受的极致快乐。
床帘不知何时被勾了下来,月光影影绰绰地透过窗户投射在床帐内,光线昏暗。
疏影横斜水清浅,他们是水中那滑溜的鱼,暗香浮动月黄昏,他们是黄昏下相约的人。
一吻罢,便是撑在他身上的她也显得媚色无双,雪白的发丝凌乱无比,一张精致的小脸如同水畔盛开的秋芙蓉,双眸含着薄薄的水雾,淡粉色的眼尾如同染了一层胭脂,眼尾处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有些*******身下的他,华贵的袍子被揉得凌乱,那张清贵而又绝色的脸上早已不见孤冷清寂,像是冰面下燃烧的炭火,禁欲的冰寒被一点点融化,化成水淌过他性感的喉结、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的胸膛。
他们在暗淡的光线中凝望着彼此,交融着微热的呼吸,黑夜增添了暧.昧的气氛,月光像是最有效的催.情.药。
她再次俯下身,难耐地在他的唇上舔了一下,湿漉漉的舌尖一路向下,停留在他微微凸起的喉结上,轻轻啃咬,一点一点厮磨着,勾起了两人心中的痒,刚刚建立起一点的理智的围墙,再次轰然倒塌,在风中溃散。
她不安分的小手滑进了他的衣领内,摸上了他结实的胸膛,他的衣服被她推开,往后撩……
“别……别这样……”他的声音十分喑哑,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欲.望。
他无法抵抗她,她就像是他生命中的劫数一样,他在劫难逃,一遇到她就溃不成军,她的撩拨让他成为世上最软弱的人。
“可是我饿了……”她不满而又委屈地看着他,撒娇的声音又软又糯,湿漉漉的眼睛与林中纯真的小鹿的眼眸如出一辙。
纯真与妖娆如同红白两色的曼珠沙华在她身上交缠绽放,这样的她没有人可以拒绝。
但他还是极力抓住了她作乱的手,紧紧地按住。他凝望着她的眼眸,极为认真而又郑重地说道:“歌儿,我们现在不能这样。你还太小了,这样做会伤到你,我怎么忍心呢?更何况,我不想就这么委屈了你,我想把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我们之间最美好的事情不应该发生在这里,我想给你一个隆重的婚礼,让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于是,慕凤歌安静了下来,将小脸枕在他的胸膛上,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扯过一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感受着夜色静谧,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低声说道:“那就陪我睡吧,或者,我们说说话。”
一时间,两人也找不到话题可聊。
可即便沉默,两人也依旧觉得满足而充实。
他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温柔地为她卸下头上的发饰,放在枕边,像是个细致而又体贴的夫君。
慕凤歌睁开了眼睛,抬头凝望着他:“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做来归,死当长相思。帝夜煌,虽然我们还没有走到夫妻那一步,但我希望我们能好好走下去,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我们一直这样陪伴着彼此,不要生离,不要死别。”
“好,我们一直就这样走下去,既没有生离,也没有死别。”
“答应我的事情,你一定要做到。否则,我会忘掉你,”她决绝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跟那些女人不同,我有一颗足够强大的心,如果你敢伤害我,我也能对你狠下心。”
“不会有这一天的,”感受到了她的不安,他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坚定地安慰道,“一定不会有这一天的。”
你那么好,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面对人间纷扰?
“最好不要有这一天,否则,我真的会选择忘记你,不是说说而已。”这一生她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她不是一个外强内弱的女人,她之所以所向披靡,不会被伤害、被打倒,是因为她有一颗强大的心,这世上没有她忘不掉的人,也没有她忘不掉的事!
再多的山盟海誓,都只因心底不安。
可生活不会因为你不安,就如你所愿。
命运往往无常,如同河中之水,奔流不息、时缓时急。
这一刻他们躺在小小的床上,忘了外面的隐藏的危险,只觉得温暖的被窝里,装着的是整个世界。
但现在,帝夜煌的实力尚未完全恢复,内有前任神后强加干预,外有慕家虎视眈眈。
比起慕凤歌,其实他更危险。
慕家狼子野心,这些年养精蓄锐、拉拢人心,已经成了一块难以铲除的毒瘤,他们对神宫早无臣服之意,一心想着统治整个神域,揽下十万界面。
这些年他们没少往神宫送美人,就是希望帝夜煌能够为美色所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