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喝的醉醺醺的模样让徐王妃一阵责怪,齐景傻呵呵的听着徐王妃的训斥,居然很开心,齐景真的很享受这种有人疼有人关心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从就是自己一个人的原因吧·····
“好了!”朱棣看徐王妃有越训越起劲的趋势,连忙打住了,这要是真起来,还吃不吃饭了,本王都饿了······“齐景下次注意啊,好了开饭吧!”
王爷都发话了,徐王妃只得狠狠的瞪了齐景一眼,抬腿踏进了大厅。
管家朱福听到朱棣开饭的时候,就对着身后的众仆人挥了挥手,众仆人微微躬身退了下去。
朱棣大马金刀的坐上了主位,看了看眼前齐聚的一家子,朱高煦最近安分了许多,朱高炽上一次对张昺硬气的态度也让朱棣欣慰不已,尤其是齐景的横空出世,更是让朱棣十分惊喜。除去朝廷方面的压力,这个年还是不错的!
朱棣想到这里,开心的拍了拍自己左手边的位置,“来,齐景坐!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
齐景迈着醉醺醺的步伐傻乐着坐在了朱棣的旁边。
这一幕落在了一旁恭敬的朱高炽、朱高煦和徐妙锦眼里,三人却是不同的反应,朱高炽明显是坦然接受,而朱高煦则有些不情愿,而徐妙锦则是不服气。
二人不同的反应自然逃不过朱棣这个老油条的的眼睛,“都坐吧,今天是大年夜都别太紧张,放松一。”
······
这一次果然是放松的很,齐景和朱能喝了交杯酒,朱棣嫉妒了,结果被两人灌倒在地,朱高煦不服气红了眼睛,满场子找跟他拼酒的人,齐景三人根本不惜的搭理他,找到徐妙锦,徐王妃气的给了朱高煦一巴掌······朱高煦最后碰了一鼻子灰之后,沮丧至极。此时朱高炽不忍看自己的弟弟不高兴,从不喝酒的朱高炽举起了酒杯······
徐王妃看着满桌子醉鬼,气的直发抖。
“王妃莫要动怒,莫要动怒······”朱福也实在是不知道什么好了。
“这,这这多亏三保没回来,这一群醉鬼,气死我了!”完徐王妃就拽着徐妙锦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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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晃了晃头痛欲裂的脑袋,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昨天晚上,结果发现居然喝断片了······
齐景苦笑一声,也是醉了。
正想下床却听见门开了,只见朱能捂着脑袋瓜子,踩高跷般飘了进来,还一不心撞到了门框子上······
二人对视一眼,指着对方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
“景子,王爷叫你过去一趟。”
“这么早就开工,有没有人性啊!”齐景哀嚎了一声,还是乖乖的跟着朱能走了。
到了书房,齐景一看朱棣的打扮,这是要出门啊。
朱棣看见齐景来了,“齐景你陪本王出门溜达溜达,多穿。”
“王爷,我那边还有事情······”
“少废话,滚去牵马去!”
齐景撇撇嘴,暗骂一声,转身向王府马棚走去。
朱能看齐景走远,道:“王爷······”
朱棣挥了挥手,“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我相信道衍,也相信齐景。”
朱能闻言了头,没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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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这是齐景第一次和朱棣单独出去,而且是穿着便服,齐景一身青衣,头戴四方巾,俨然是个普通书生,只不过腰间的玉带和那块玉佩出卖了齐景是富贵公子的事实。
这一路上,由于齐景长的还算过的去,姑娘们是纷纷抛媚眼啊,抛得齐景这个不好意思······
朱棣回头看了看齐景,调笑道。“你也老大不了,该成婚了。”
“事业未成,岂不是耽误了人家姑娘。”
“会成的,一定会成的。”朱棣似有深意的了一句。
齐景闻言一惊,沉默了下来,没有继续追问,看来朱棣的反心此时也不了。
进了巷,兜兜转转的,齐景跟随着朱棣已经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脑中正混沌中,忽然齐景声对前方的朱棣道,“王爷,有人跟着我们。”
朱棣没有回头,只是了一句,“做了他。”
齐景闻言眼睛一闪,大声道,“王爷,我去上个厕所。”完齐景就下了马,向旁边的巷子里走了过去。
就在二人不远处的一坐房子的屋,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仔细的观察着朱棣二人,一开始他发现齐景下了马的时候,心中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等了一会儿发现齐景还没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头皮发麻了,因为一把匕首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壮士······”他正想求饶,却听耳边清晰的呲的一声,就感到脖子上一阵刺痛,而鲜血怎么也止不住······
当齐景再回到原地的时候,朱棣问道,“解决了?”
“解决了。”
“尸体处理了?”
“不用处理,我们已经暴露了。”
朱棣了然的头,二人又前行了一段距离,然后在一坐普通的民居前,下了马。
当齐景看到面前的老和尚的时候,便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
道衍对着朱棣鞠了一躬,朱棣便头,走进了一间屋子。
庭院里仅剩道衍和齐景两个人。
“会下棋吗?”道衍问道。
齐景看了一眼已经摆好的棋盘,看来是早有准备,过了道衍这一关,朱棣就不会再试探自己了。
“略懂。”
“请!”
“不知施主从何而来?”
“极北之地。”
“极北之地在哪?”
“世界之北,你想象不到的北。”
“那里有什么?”
“冰,几千米厚的冰,到处都是。在那里黑白颠倒,没有黑白之分,常常没有黑夜,也常常没有白天。天边的极光,五颜六色,照耀四方。常有野兽出没,尤其是白熊,力大无穷,难以战胜。”
“施主为何来此?”
“族中变故。”
“什么变故?”
“我输了。”
道衍看到已经下出结果的棋局,遗憾的叹了口气。
齐景笑了笑,“大师,你不必试探于我,你我都一样,都是投机的人,但你我不一样。”
“怎么?”道衍双手合十,仔细聆听。
齐景站起身,背手而立,“你只想证明你自己有能力让这个世界天翻地覆,而我则不同。我没有办法再回去了,所以我只想在这个世界好好的活下去。”
“王爷和王妃对我的情义,齐景记在心里,所以大师请放心。”
“齐景不会做什么背叛忠义的事情,因为这份情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拥有的东西。”
齐景完,心底忽然涌起无限的感伤,原本以为在那个世界自己了无牵挂,现在才发现,不是了无牵挂,而是自己从不在意。
道衍深吸一口气,“是老衲唐突了,请公子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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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天齐景和道衍历史性的会面,成了未解之谜。无人知晓了什么,唯一的结果就是,朱棣更加信任齐景,而齐景和道衍的关系也变得亲密了起来,二人竟成为了忘年之交,直至姚广孝生命的最后一刻。
原因就是,他们都不属于这个世界。一个是思想不属于这个世界,另一个思想和身体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很多年后,当姚广孝去世的那一天,永乐皇帝问起他和齐景的对话,姚广孝只了一句话。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陛下,若是可能,天下可托付。”
完便驾鹤西去。
而姚广孝与永乐皇帝的这一句话,成了第二个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