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飞出后,周义云一直心绪不宁,赖皮称不放心其他人哄孩子一直在十皇府蹭吃蹭喝,得,这些天周义慈真从十皇子彻底变成孩子的十伯了,寸步不离,周玉皇召见孩子都是他陪同,周义云看着大厅中,蒙着眼睛当瞎猫的十哥,想教训小的都不敢开口,那护着的程度他这个亲的都比不了。
李金绕过游戏的大人小孩,把密信交给周义云,他看了一眼马上打开:胡方江自尽。周义慈解开蒙布看着沉思的十一弟,哄着包包带着两娃出去玩,李金上岗孩子王。拿过纸条看了一眼,疑惑:“这什么意思?”
周义云敲击桌面:“这个胡方江,因他是柳絮陪嫁过来的,平时又行事低调,一直没把他放在心上,看来准令也是他所为。”捏着眉心说着结论:“目标不是我,不是东周是柳絮。”
“对付一个哥儿?就算知道你这个十一皇子对嫡妻用情至深,也不至于吧。”
“不。”周义云郑重其辞:“弩、火药、望远镜都是他想出的,做援军再加上此时在东周这种种功绩,甚是打眼呢。”
“什么?”周义慈满脸震惊,左右看了一下咽了咽口水:“真的?保密做的不错嘛,十哥我才知道,你把你十哥当成什么了?”
“十哥,开始没想瞒您,只不过他不想透露,我得尊重他,后面的事父皇也加大力度在研发,有什么好说的呢。他不想邀功,不想理那么难缠的事,我怎么能强迫他。”
周义慈联想一下,说道:“你岳父应该没那个胆子吧,不知道你嫡妻用了什么法子,他可是消停好一段呢。”
“这事被中途拦了,做全的话,就是他沈肖东接到准令看望他的家妹,而我却出尔反尔将他一行人关押,这是挑战皇权的做法,而他们却在印章上出了纰漏,所以就行第二个计,这一切都是柳府所为,我给塞中的密信是小心身边人,胡方江定是换了密件,让柳絮掉以轻心少了联络,他对外面之事便不清不楚,他再从中做些手腿,让柳府有口难言,柳府一但被问罪,柳絮难逃一劫,就算有我保全以后他的生活应该是很难,他们把柳絮当成我的助力,这助力一消除再传出我借他力才有今日成就的无能,我就会被天下人耻笑,哪能有出头之日?”
“难道一点儿和柳府没关吗?”周义慈仍是怀疑。
“柳府?我真没放在眼里,柳絮想必会自己处理。”
周义慈脑袋离自己十一弟更近了:“那你想是谁所为?”
“谁参与了就是谁?”周义云对自己的想法很肯定。
“兵部侍郎?好,十哥帮你干了那老小子。”
周义云搬正他的脑袋:“没证据,胡方江已死。”
“就这么算了?”周义慈瞪大眼睛不服气,都欺负到头了就算了?
周义云恨恨的说着:“老狐狸。”
周义慈真的有些心疼自己的十一弟了,刚有点发展的势头,不过背后功臣竟是自己的嫡妻,待日后被人知晓多丢人:“那父皇也知你嫡妻……”
周义云将信筒盖好,拿给周义慈看:“这上面有我和絮儿的暗号,在我之前从没人打开过,信鸽是宫中所有,来往也是宫中和东周,父皇接到都不屑打开,十哥你说呢?”
周义慈叹气,怎么总感觉这些兄弟都像父皇眼中的蚱蜢,平时可以使劲蹦哒,只要蹦不出界线,也就无事。突然想起两年前自己和十二弟被召进宫陪了一个月,难道自己那时犯了什么错被抓住了?
周义云抬手在自己十哥面前晃晃打断他的沉思:“十哥,十二弟怎么招了,听包包说被父皇关了?”
“我都懒得说他,趴墙角看自己媳妇被发现了,还狡辩自己正在进行秘密任务,要戳穿别人的阴谋,他那岳父怎么能认呢,那不是大逆不道吗?还让父皇收回赐婚,媳妇他不要了,还重申死活不要,父皇怒了就关了。十二弟的性子就该管管,你们刚走那儿还各种耍赖,非要过去。真不知道你们府麻烦事那么多,有什么吸引人的。”
“哼,十哥你这就不懂了,这叫挑战,挑战懂吗?十哥我在京中不能久待,那……”
“行了,你忙你的去,让几个小的陪我就成了。”
小芽这几日精神恍惚,丢三落四柳絮都看在眼里,一世愿为忠心却被周边连累。
“小芽别忙了,过来和我说说话。”
“主子。”小芽规规矩矩的站在柳絮身边。
“小芽,说实话胡方江的事我也想到你,可是我相信你的为人,走得正行得正干嘛还在乎外界的看法?如果这事让人怀疑,我也脱不了干系,我可是你们的主子。”
小芽下跪说道:“小芽不怕别人有什么看法,就是怕主子您被冤枉,以前我们主仆几人在后院虽过的冷清,但是也没有这么多事情,现在更把目标指向您,小芽真有些担心。”
柳絮拉起小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要慢慢适应,我真被怪罪的话,咱们就回后院去,有我在就没事,你不信你主子?”
钻牛角尖的小芽破愁为笑,只要主子能想好后路,自己就放心了,有时主子让他感到陌生,但是对自己还是一如即往的好,他愿意为主子一死,保全他能平安一世。
周义云坐在行驶皇宫的马车上,看着“珠光宝气”的几个娃,抱过笑笑问道:“这胳膊腿带的都是谁给你的?”
笑笑摸摸金项圈,提醒他父亲还有脖子上带的,然后才回答:“十伯。”
布布晃晃小胖腿:“十伯呢?”
周义云有些笑意:“不错,刚离开就想你们十伯了?”
布布抬高右腿:“少一个呢。”笑笑也同意,除了右腿都带着,还得找十伯配全了。周义云很想捂着他们的小嘴,这让十哥听到心里一定梗的慌,可惜他完会低估了两娃的能奈。周玉皇搂着坐在身旁的包包,看着站在地上的小人进行表演,别看人家胖那小脑袋晃着,小腰扭着,小腿踢的很利索很到位,看着自己皇爷爷笑眯眯的样子,时机到了,布布摸摸项圈让看,周玉皇赞道:“嗯,好看。”
举着胖胳膊。
“嗯,这金环和我的乖皇孙甚配。”
抬起左腿也得到表扬,抬右腿时没等周玉皇夸呢,先说明情况:“没有。”笑笑也晃晃右腿,证明自己也一样。“没有?皇爷爷马上赏你们一个,咱配一套。”
布布、笑笑扭着小身板,咧着小嘴:“谢谢皇爷爷。”上去一边啃一口,儿孙满堂,承欢膝下,这段日子是周玉皇最满足的生活,如果没有一旁碍眼的周义云更好。
“父皇,您怎么能这么宠他们,开口就要东西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吧。”两娃一听不愿意噘着嘴,望向周玉皇讨要说法。“乱讲,朕的皇孙都乖的很,哪有开口要了?是朕自愿送的。”
“这不是助长他们的恶习吗?”周义云轻声反驳,只给孙子送礼了,这个做儿子的头发丝都没得到一根。
“去,去,别打扰朕享天伦之乐。”
“那儿臣去看看老十二?”
周玉皇摆摆手,懒得理他。父亲不亲,儿子不爱的十一皇子有气无力的趿拉到十二皇子院时,乐了,对着趴在院门的周义风说道:“哟,十二弟你这是望穿秋水呢?”
“嘿,十一哥,总算把你盼来了,我都等你好些天了。”周义风极度热情拉着周义云进院,又端茶又倒水,服务指数直飙满分。
周义云止住团团转的周义风:“行了十二弟,坐下来咱兄弟聊聊。”周义风坐下后周义云批评道:“包包那么小能干什么事,你直接找你十一哥不行?”
“十一哥不是在忙吗?也不来看我。”周义风也挺委屈的,关这么久了除了十哥和包包都没人来看自己。
“少装这个傻样子,你十一哥我呢都把事情办的明明白白才来看你的,有诚意吧?”
头一扭:“十哥我都这么大了,你别像以前那样忽悠我,我才不信。”
周义云有些惋惜的说着:“本来已经和父皇说好了,带你同回东周的,竟然你不相信那算了,唉,想我一心向弟,弟却不信我心。”
周义风“嗷”的大叫一声,上前就一个熊抱:“真的十一哥,哈哈哈太好了,什么时候走,我马上收拾行装去。”
嫌弃的推开这头笨熊:“你先别高兴,是不是应该先向我做个保证?”
“那一定,那一定,十一哥您先喝杯茶。”恭敬的马上把杯满上,才正色道:“我一定时刻都听十一哥您的话,你所说在十二弟这里都是军令,如有不从您就把我砍了,我都没有二话,怎么样?”
“行吧,明日早朝就向父皇辞行。”
入宫看望侄儿的周义慈听到周义云的辞行,很是不舍可也无奈,他现在的身份长留京中也不是好事,拍拍老十一的肩膀:“要离开就离开吧,下次再回来就别走了,我这心呀,也经受不了几次,几位皇哥还要聚聚呢,也是赶巧了,算了,我一会儿回府收拾些东西,你带回去吧。”
“十哥,上次走时没通知你,就怕你这样子,东西什么的就免了,弟弟在这儿谢您了,路途太远目标也太大了些。”对于自己的十哥他可了解的很,这东西不送则已,一送一定几箱子。“弟弟就麻烦十哥,帮我向几位皇哥说说好话,不是闭而不见,这事一完结我还是回东周比较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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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下鸣鞭,在鸣赞官的口令下,群臣行跪叩礼,朝议殿在等级森严下,出现了那么一个“不合群”的人,周义云先是情深意切对自己父皇进行恭维,而后说明辞行的无奈,看周玉皇没搭话边,又说了一些他的见解:“对儿臣的指证因原,儿臣已知晓,但是背叛之人已自尽,儿臣也不想口出无评,那兵部侍郎之女也请沈大人带回,也了了他的思女心切,至于被兵部侍郎之子冲撞受伤的兵将,儿臣也自行处理,可怜他们只是职务在身,受了公伤,儿臣是要负责的。”
周玉皇这回开口了,指着沈重:“你一个堂堂的兵部侍郎,连家人都管理不好,谈何管理兵部……”出口成章、舌灿莲花,周玉皇受罪的儿子怎么能骂,只能找源头下手,想他刚刚和几个皇孙建立了感情,转眼之间又要分离,这些人就是看不惯自己过得舒服,诚心找骂。沈重跪在地下汗一滴滴往下掉,接受了小半个时辰的洗礼后,终于特赦起身站在一旁,老实的像只绵羊。周义云看周玉皇开了头,趁热打铁:“儿臣还有一事,此赐还有大理寺卿之女,儿臣的嫡妻和她甚是投缘,有意收做义妹,请父皇成全。”
“这事问大理寺卿,这是他的事。”周玉皇没好气的回道,还好只赐二个,这要再多几位这朝堂就只给他打发女子了。
周义云听后盯着大理寺卿,仿佛说你敢拒绝爷儿就给你也托下水,“臣感十分荣幸,小女有此殊荣受到十一皇子妃的赏。”周义云听后一撇嘴,算你小子上道。
一切完毕后,周义云带着新赐的名号“东周王”,怀中装着兵部侍郎的“赔偿金”,一家驶离京城,返回东周。抱着笑笑骑着战马,周义风的脸笑的像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