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嘉颖的寝宫门口,田玉婕和易嘉颖二人各躺一把躺椅,正在晒太阳聊天。
一开始,母女两个聊快要到来的成亲事宜,聊着聊着,田玉婕突然问:“颖儿,你跟母后说实话,你那日是不是故意把身子给了白夜那臭小子的。”
“哪有,是白夜哥哥看人家难受,才没办法献出了他的纯洁,帮了我的,母妃,你不要颠倒黑白。”
“死丫头,你以为你母妃我是那么好糊弄的人?”田玉婕砖头,瞪了她一眼,“范爷手上什么解药没有,你被他救了,他能不给你吃解药?”
“才不是呢,人家郭冀阳给我服用的是新型的药剂,范爷那个死老头怎么可能有解药。”易嘉颖眼神闪烁了一下。
狡辩,她要咬牙狡辩下去,就算母妃猜对了,她也要打死不承认,要不然,白夜哥哥秋后算账的功力,她吃不消哈。
那日,范爷抱着她离开郭府后,确实要给她服用解药来着,说是那解药什么眉药的毒都能解开,可她一想到她奶奶正在想尽办法拆散她和白夜哥哥,她就一咬牙,没吃那解药。
接下来的一切,如她所料,白夜哥哥为了给她解毒,献出了他的身子,嘎嘎嘎……她盼了十几年的东西,终于让她吃到嘴了,所以这几日她心情爽歪歪。
而后,为了人尽皆知,她还特意让暗尧把她和白夜哥哥的事情大肆渲染,最好是让天下每个人都知道她已经是白夜的人。
嘎嘎嘎……这一次,看她奶奶还怎么拆散她和白夜哥哥,跟她斗,哼,她可不是二王兄,没那么好欺负。
田玉婕瞥了一眼喜眉笑眼的女儿,就她这表情,像极了偷到腥吃的小猫,她说不是,谁信啊?
那日,郭晋安前来赔礼道歉后,她和晟哥就急忙赶去炀王府找她,结果,却被范爷告知她和白夜两人正在房里努力运动解药。
知女莫若母,当时她就猜出了她的小心思。
这个丫头,她就是皱一小鼻子,她都能闻出她鼻孔里喷出的是什么味道。
见女儿没事,她也放心了,就拉着晟哥,陪范爷暗尧两人一起在门口听屋里动静,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那欢愉的尖叫声,几乎传遍了整个炀王府,让她这个做娘的都忍不住为她这个女儿害臊。
后来,还是晟哥听的听不下去了,拉着她回家,结果是,憋了半天的他,一回到家,就把她给狠狠压了几回,害她晚上去郭府作案时,腰还疼着呢。
“父王,你来了。”见易晟来了,易嘉颖笑着向他招手,“那老妖婆走了?”
“她是你奶奶。”这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跟我没关系。”哼,丫的,不认她。
她三岁的时候,老妖婆就走了,一出现就差点杀了她二王兄和月月嫂子,现在又要拆散她和白夜哥哥,哼,想要她叫她一声奶奶,门,不,窗缝都没有。
“不许这么没大没小。”都快要成亲的人了,还这么叛逆,“好在白夜没有长辈,你不用侍奉公婆,要不然,就你丫头这性子,我还真不敢把你嫁人。”
田玉婕佯装脸一沉,教训她几句,易嘉颖不以为意,嘴角一咧,笑的喜眉笑眼,“要是白夜哥哥的父母还在,我一定会孝敬你们一样孝敬他们。”
“我和你爹也没看到你有多孝敬我们。”不给他们找麻烦,他们就阿弥陀佛了,还指望她孝敬,伸长脖子等到老死,恐怕也等不到。
“怎么不孝敬了,每次你和父王要亲热的时候,我都会孝敬的主动退出,让出地方给你们。”如果这不叫孝敬,那还有什么事情叫孝敬?
“死孩子,你说什么呢?”
田玉婕脸颊一红,伸出手朝她后脑勺拍了一下,这孩子,简直是口无遮拦,这种事情也能当着父母的面说的这么大方,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女孩子?
易嘉颖脑袋一歪,想躲,但还是中了一击,她痛叫一声,撅着嘴怒向易晟:“父王,你管管你家娘子,让她别动不动就打人。”
她都是大人了,都快要成为白夜哥哥的娘子了,还动不动要被暴力狂的母妃揍,天知道,她母妃大人可一点儿也不会省力气,打的人痛的要死。
“是你不乖,惹你母妃生气。”
易晟典型的以娘子为天,娘子怎么做都是对的,不对的肯定的其它人,标准的宠妻如命。
易嘉颖噌地站起身,嘴巴一撇,鄙视她父王,怒哼哼道:“哼,妻奴。”
“这孩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易晟盯着女儿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一脸宠爱和无奈,他开始有些同情白夜了,他和白夜同命相连,都要被娘子吃的死死的。
二月二,易嘉颖和白夜终于等到了成亲这一日。
这一日,白夜心花怒放,喜眉笑眼,整个人高兴的激奋到了极点,就连范爷朝他要大喜红包,讹他十万金币去吃好吃的,他也痛快的给了他。
白夜早早的就起来,穿上了新郎大红喜服,骑上高头大马,带着数百个王府侍卫组织成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王宫。
到了王宫后,白夜并没有很快的就把易嘉颖接出宫。
王宫嫁公主,并没有普通人家嫁女儿那么简单,公主在嫁出门之前,还要带着准夫君去拜别老祖宗的牌位,再拜别上头的各位长辈,长辈们给了祝福红包后,公主和驸马才能出宫门。
易嘉颖早早就打扮妥当,在田玉婕和丫鬟老妈子的陪伴下,正焦急等候白夜,一听到白夜来了,易嘉颖飞快的起身,提裙就要往外跑,被田玉婕一把拉住。
“慢着慢着点,你呀,哪有女儿家成亲,一听到新郎来了就急着跑出去迎接新郎的?”
田玉婕拉着她,硬是把她按回椅子上,让她坐好,喋喋不休:“娘早就跟你说了,新郎来了他会亲自进来迎接你出去,你不要着急不要着急,看来娘跟你说的话,你都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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