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权倾朝野是一个贬义词,但是,此时也同样可以用在这个宰相身上,只是,它已经不再是贬义。
在寇准强烈而坚决的态度下,真宗皇帝来到檀州。
御驾亲征。
真宗抵达澶州后,军心渐渐稳定下来。
军心,是此时战场上必不可少的东西,或者说,自古以来,战场上,军心士气,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军心一稳,士气大振。当檀州危险形式稳定,宋军士气大振。
这时,寇准手下名将便是杨家数人,杨家将本就在多次对辽的战争中屡立奇功。寇准倚重他们,也当是应该。这此领兵的将领,便是在历次抗辽战斗中屡立战功的杨嗣和杨延昭等人。
杨延昭上疏,建议“饬诸军,扼其要路,众可歼焉,即幽、易数州可袭而取”,然而,此计并未被采纳未。
至于所谓计策,吴青虽然精通一些,但是对于打仗,便不是能够了解的了,再怎样的黑社会头头,在那个时代,也万万与打仗扯不上丝毫关系。
吴青本就对这些一窍不通,自然不知其中优劣,也不去评判,不置一言,只是由着赵叶娓娓道来。
后来,随着战事日紧,回过神来的宋军也开始缓过劲来。
当契丹人一往无前的气势被阻,士气也就渐渐衰落。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不外如是。
古时作战,拼的便是一股士气,当士气消亡,那么辽军已然离败亡不远。
君不见,古时战场斗将,拼的便是一股士气。胜者,士气大振,败者士气衰落。
此时辽军至定州,两军出现相峙局面,降将王继忠乘着这个间隙,力劝萧太后与宋朝讲和。
这时,辽军俨然不复初时的那股锐气,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泥潭深陷。长此以往,大宋其他地方的军队势必反应过来,急速回援。那么契丹人便成了腹背受敌的局面。辽军恐此事发生,便接纳了王继忠的计策,向宋军提出议和。
事实上,萧太后本有此意,能战着战,不可为之,那便议和。
初时,真宗并不答应,战斗仍然持续,但并不胶着,宋军已然开始占的上风。
同年十一月,辽军在朔州又为宋军大败,岢岚军的一路辽军因粮草不继,便下令撤军。这时,辽军主力便集中于瀛州城下,日夜不停的攻城,宋军守将季延渥死守城池,死战不退,激战十多天,瀛洲城未被攻下。
接着,让契丹士气跌落谷底的事情便是在这之后发生。
战时不久,萧挞凛、萧观音奴二人率军攻克祁州,萧太后等人率军与之会合,合力进攻冀州、贝州。宋廷则“诏督诸路兵及澶州戌卒会天雄军”。辽军已经攻克德清,此时,已成三面之势包围澶州。
宋将李继隆死守澶州城门,死战不退,城外更是尸横遍野,流血漂橹。
辽朝统军萧挞凛自恃勇无双,当世绝顶。轻率数十轻骑在澶州城下巡视。
萧挞凛,一身横练功夫刀枪不入,又有稀世宝甲护身,自持水火不侵。是以,如此托大,轻率数十轻骑。
宋军大将张环在澶州前线以伏下床子弩驽射杀辽南京统军使萧挞凛,弩箭正中萧挞凛头部,萧挞凛中箭坠马,立时身亡。
辽军顿时失去依仗,士气大挫。
萧太后等人闻挞凛死,更是痛哭不已,并为之辍朝五日,以示哀悼。
曾在辽军中威势正隆的萧挞凛便这样死在阵前,这一生都从事军事的将领最终还是免不了马革裹尸还的下场。哪怕它曾经是契丹的兰陵郡王,哪怕它曾经捉住过杨老令公。瓦罐难免井边破,将士难免阵上亡。
淹死的,总是那些会水的。
主将萧挞凛一死,辽军的士气立马便崩溃,议和的方案始才真正定下。
同样,这时宋真宗一行也抵达檀州。
寇准力促宋真宗登上澶州北城门楼,以示督战。死守檀州的诸军士见到皆口呼万岁,声势惊人闻着数十里,气势百倍,前所未有。见状,宋真宗便在城楼上转了一圈,留下寇准全权处理剩下诸事。
然而此时,本就士气受挫的契丹军士,又遇到了一个问题,尽管他们此次出兵进展还算得上顺利,但是战线却拉得过长,后续补给变得非常的困难。再加上此时他们孤军挺进宋朝腹地,若是一旦战败,那后果便不堪设想。
于是,萧太后便彻底的接受了王继忠的建议,派人赴入澶州转达了自己罢兵息战的愿望。真宗当即便回信说道不欢穷兵黩武,愿与契丹达成和解。旋即,又派出殿直曹利用作为使臣去与契丹洽谈议和事宜。
说道这里,赵叶便恨恨的说道:“此时辽人已经是强弩之末,若是宋军一鼓作气,直接将之打败,或许还可趁着大胜之威,一直打到上京去。也可有机会夺回燕云十六州。”赵叶看了看吴青以及苏玉两人,又接着说道:“当时寇准在听到消息后,也是急忙的赶回南城向赵恒苦谏。一直同我那个不争气的不知道是哪一辈的先人解释,契丹已是强弩之末了,正是打败他们的大好时机。与此同时,边防大将杨老六也派人上书,称敌军人困马乏,我军士气高涨。这如此良机正应该把握住,扼守各路的要道,对敌围而歼之。然后再乘胜之势,挥军北上,收复燕云十六州。”
说道这里,赵叶又叹道:“可惜啊,那不争气的祖宗畏敌如虎,只想求和,而朝中大臣们也都惧怕契丹,纷纷表示支持合议,甚至那群尸位素餐之辈联合起来攻击寇准拥兵自重,寇准无奈之下,也只得同意与契丹讲和。”
双方领导既然都有心和解,剩下的事情自然也就好办了。无非就是各种讨价还价,相互扯皮的问题。
赵恒财大气粗,也不在乎钱,起先契丹派人说要宋朝归还被周世宗夺走的瓦桥关南之地,赵恒生怕割地求和,会遭后人唾骂,于是就对使臣曹利用说道:“割地免谈,钱给多些不必心疼。”
曹利用就问底线到底是多少呢?赵恒不假思索地道:“如事不得已,百万亦可。”
寇准听到之后,又暗中把曹利用叫了过去,说道:“皇上虽有百万之约,但要是超过三十万,我就砍了你的脑袋。”
曹利用领命去了,此时契丹求和心切,也不敢狮子大开口,几经讨价还价,双方达成了宋朝每年给契丹三十万银绢的数字。
说道这里,赵叶又狠狠的说道:“我不是搞这方面的料,也不是搞这方面的人,但是我他妈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眼看就要赢了,却还有赔款。”
“到底哪种选择是对的,现在又如何能够说的清楚。不管如何。至少这几十年的和平却是真的。”吴青轻声说道。
是的,无论当年之事已经如何,但是,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现在的事情摆在眼前,还需要人去解决。就如同吴青说说,无论如何,这些年来的和平,是丝毫做不得假。
听到这话,赵叶也没有反应,只是重复念叨。
见状,吴青又说道:“那人居然要直接深入雁门关内,虽说是雁门关守军不多,但是也不可小觑,直接将自己立于危墙之下。即使是真的主张辽宋停手罢战,也没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听到吴青这样说,赵叶也终于走出了喋喋不休的怪圈。
同样,赵叶用着奇怪的口吻说道:“对于这一点,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无论他的态度如何,也改不了那人是辽人的事实。居然会孤身进入雁门关,还放言五天之内找到这来。该是说他艺高人胆大好呢,还是说他是无知无畏好?”
“或许,这是人家在做下马威之事呢?”苏玉道。
“无论如何,我们这几天都不能放松警惕。”吴青答道,说完,又看着一旁出声的小女孩,轻声说道:“玉儿,特别是你,做事多想想,别冲动。”
听到吴青的话,苏玉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吴青,说道:“放心吧师傅,不会再有像今天清晨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看着这个暗自下决定的女孩,吴青有时也会想,到底自己将他带出来是对是错。
或许,在她的父母的部落里会更好些吧。吴青想。
下午时分,几人同样一起切磋。
此时苏玉是三人中的短板之处,吴青和赵叶自然是不会担心自己,哪怕是千军万马,想要留下两人,也是办不到的。除非,他们不想走。而苏玉,正是有可能成为他们不想走的理由。两人的轻功又多快,这天下间,能够比肩的人实在是难以找出几个。
马匹?那是什么?弓箭?那是什么?
都是如不的两人的眼,打不过,难道还走不掉?
吴青赵叶两人当然是不希望这次的事情伤害到小女孩。因为,无论那人的态度如何,辽人国主的态度如何,事情总是需要宋人来办的,而这事,吴青显然也不会假手他人。
是以,这几天时间,吴青赵叶总是会将精力放在小女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