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来,胡桑泡药浴,然后针灸,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孟揽月又专门给他配了不少药。
调理了几天,他身体明显轻松了许多,而且也不再时不时的咳嗽了。
“听我的,你就狠下心来,在这儿住上一个月。这般调理,过了一个月,你的身体肯定会好很多。”看着他喝药,孟揽月一边劝道。
胡桑笑,然后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那些公文,千里迢迢的都送到这里来了。
“看来,这朝上是真无有用之人啊。”人才太少,以至于这相爷跑到这么远,公务都追到这里来了。
“这些事情一直都是我在处理,交到别人手上,我也不放心。”放下药碗,胡桑说道。
“所以觉得自己特重要是不是?你这心态就不对。人本来就是渺小的,即便自己不在了,地球还不是一样在转?”劝导无用,孟揽月也不知再说些什么。
“所以,在有生之年就得利用每一瞬时机,不然错过了,遗憾终生。”胡桑接道,让人无话可说。
“成,你说的有理。我们眼下忙于西疆,也没办法时时跟着你。我炼好的药你要天天吃,不行的话,我把流香派给你,让她天天给你针灸。”作为朋友,她是真不忍心看着他油尽灯枯。
“无需如此,忙你的事情吧。在全国各地开药房,不是小事情。”胡桑摇摇头,自己的身体就是如此,这么多年他已习惯了。若是有一天真的熬不住了,只能说是天意如此。他把该做的都做完,也就无憾了。
“既然如此,那不如把铃儿姑娘送到西疆来吧?你也不在草流城,她又去不得帝都。把她接到西疆来,我倒是能照顾她,如何?”铃儿姑娘是他心中之人,她独自在草流城他免不了担心。
“草流城是她的家乡,她未必会同意。我先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吧,不过在你这里,我的确更放心。”虽说他也心如此,但还是要尊重铃儿姑娘的意见。
“好。”点点头,孟揽月看着他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只希望老天有眼,能够让他多活几年。
嘱咐胡桑好好休息,孟揽月便回了居室,白无夜也没闲着,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身边摆放着一摞的信件,急等他处理。
看着,孟揽月不禁摇头,“你们啊,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看了她一眼,白无夜薄唇微抿,“这么多天,那些话你在他耳边重复又重复,既然无效,就不要再说了。追求不同,岂是你三言两语劝一劝就行的?”
“劝不了他,但是我能管得了你。别再看了,让你的脑子休息一会儿。”走过去,孟揽月把他手里的东西抢走,顺带着把身边那一摞信都拿走放到桌子上。
看着她,白无夜几许无奈,“我尽快处理完,就能随时陪你了。”
“鬼话。这一拨处理完了,还有下一拨。”走回来,孟揽月轻嗤。
“可是那样不会越积攒越多?”倒是耐着性子,白无夜说道。
“你若是这么固执我也不劝你了,就是先说一句,这么不听话,小心将来生孩子长得不像你。”在他身边坐下,孟揽月挑眉,语气温和道。
果然哽住了,白无夜深吸口气,随后点头,“听王妃的。”
“就得用这个吓唬你。”也不禁抿嘴笑,孟揽月抓住他的手,搭在他脉间。
“别看了,已经好了。药浴,针灸,吃药,这么折腾下去我若是还病恹恹的,你再担心不迟。”手腕一转,白无夜抓住她的手,然后微微施力将她拽到怀里。
趴在他怀中,孟揽月仰脸看着他,从这个角度看他,俊美归俊美,但也是无情无义的很。
但若认真说起什么是有情什么是无情的话,倒是也说不清了。
他看似无情,实则有情。但有些人看似有情,实际上却是无情无义。
“伤已经好了,王妃是不是该尽妻子的责任了。”另一手抚着她后脑的长发,一边淡淡道。
盯着他,孟揽月不禁弯起红唇,“这几天是不是把你憋得都要上火了?”
“你说呢?没发觉我这眼睛都红了么。”低头凑近她,让她清楚点看自己,他有多可怜。
看着他的眼睛,别说,还真是有点发红。
“唉,我若是还让五王爷禁欲的话,估摸着用不了多久你就得移情别恋甚至娶几个小老婆回来了。”边叹,边伸出手来,顺着他松垮的袍子钻进去,然后直接钻进他的裤子里。
漆黑的眸子染上一层浓暗,“娶别人?那是想也不敢想。孟大夫如此强悍,我若动了这个心思,不是得死亡葬身之地。”
手游走到了目的地,孟揽月缓缓的收紧,抱着她的人身体紧绷,随后用力的抱住她。
“嗯,明白就好,也不怕你移情别恋,我也就不用浪费力气的去杀人了。”边说,她边收紧自己的手,那抱着她的人明显呼吸一滞,似乎已经听不清孟揽月在说什么了。
拥紧她,白无夜低头吻上她的唇,热切激烈。
扰的别人睡不好的声音终于在接近天亮时停歇下来,距离这主卧近的人终是松了一口气,他们也不知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总是要受到这种折磨。
满身的汗,白无夜躺在那里,薄被盖在下半身,身上的汗在幽幽烛火中似乎在泛着光。
身边,一丝不挂的孟揽月窝在那儿,已经睡过去了。她是太累了,几近昏厥一般。
看着她,白无夜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高斐传来了消息,找到了地图。过几日,我便离开。”
但已经睡过去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