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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危机(1/1)

萧凡突然的开口,立刻将众人的视线都引到了他身上。

只是,和李辉清风朗月般的俊朗相比,萧凡生的就有些不够看了。

尤其长年累月风吹日晒,让他的肤色暗沉,加之作为巫师一族的继承人,通宵达旦的准备仪式或学习钻研,使其身体一直亏虚,气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偏偏人老后,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一副没有生机模样在眼前晃。

所以,萧凡只被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眼,就直接惨遭嫌弃。

“哼哼,你这小子一看就是个呆的,还想让我老头子主动和你侃大山?那也要这像这后生一般,有能让人赏心悦目的脸这才成吧。哎,虽说傻人有傻福,但你小子要想出风头,还是要先学会自知才好。”

老者语重心长的教导了一番萧凡,眉眼间看起来颇为严肃正经。只是说话时的眼神,不时就会瞄一眼李瑾。

最后话闭时,视线更是在李瑾,李辉和萧凡身上挨个扫过,又忍不住摇头叹息了一声。

活脱脱就是家里的长辈们,对晚辈因小儿女心思的胡闹,生出的无奈模样。

老者的目光实在太明显,李瑾顿时尴尬的嘴角只抽。

先不说,她此刻心中对李辉生出的别样情绪,在这种眼神下,真有种被人窥破心思,当场被抓包的羞窘,就是她和萧凡之前的纠葛身份,且又被人这样误会,让她只觉憋屈的不行。

李辉的脸色也是黑的,只是心底却又隐隐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蜜。

萧凡则直接忍不住跳脚了,“老人家,您,您这话,还有您这是什么眼神儿啊?!”

想到刚刚李辉向他撇来的那一眼,萧凡还觉得背后发凉呢。

他已经和李瑾划清界限,互不相干了,如今可不想参合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里,耽误了他的传承大业。

这般念头划过脑海,萧凡更加忍不住了,当即顾不得更多,将他准备的说辞一股脑吐了个干净。

“老人家,我想您一定很想让这山谷内再不受外界打扰侵害。若是我能告诉您一个永绝后患的法子,不知您老愿不愿意和我聊聊?”

萧凡这番话出口,不仅让须发皆白的老人一怔,就是和他同来的李瑾一行人也都一个个愣住了。

尤其是李辉,自震惊过后,看向萧凡的目光不由渐渐深沉起来。

老者迅速回神,表情立刻严肃起来,盯着萧凡的双眸充满了探究和疑惑,以及深深的戒备。

“你这小子莫要信口胡说,要是想取信于我老头子,还是要拿出真凭实据来的。”

老者冷硬的表情与紧绷的嗓音,皆显示出,他对于萧凡这话的重视。

身为寄居在山谷中这些战神家将的后裔,推举出的长老,他知道自己肩上担负的担子有多重。

所有生活在此的,男女老幼的性命,日后是否能过上安稳和平的日子有时都在他一念之间。

即使他因为对山谷中的族人繁衍不易,而格外重视人命,甚至不愿意去伤害故意闯入山谷的外人性命。

但若是有人手中握有什么足以威胁到,山谷中众人生存的秘密,他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甚至此时此刻,老者暗中已开始打量和萧凡一起来的这几人,并默默决定,若是情况不妙,这些人的性命都不能留了。

这样想着,老者不由惋惜的多看了李瑾和李辉一眼。

哎,真是可惜了这一对儿璧人。

看上去,他们多登对儿啊,要是生出小娃娃,不知会是多么讨喜的模样……

萧凡是个醉心巫术与传承的,对人际与旁人的反应没那么敏锐,而其他人因距离较远又被萧凡刚刚的话弄蒙了,一时也没注意老者的反应。

所以,此刻只有李辉和李瑾两人,最先察觉了老者眼中一闪而逝的狠厉与惋惜。

李辉当即心中一沉,下意识的靠近了李瑾,站在她身侧的同时,又侧头看了一眼他们来时的方向,与陈安与若落麟等人在的方位。

李瑾也是心中一凛,却没像李辉想的那么多。

她抿了抿唇后,决定先让萧凡将话一次说个清楚,等事态明朗后,再想其他。

下定决心,她立刻认真看着萧凡开口道:“萧大哥还是听这位老人家的话,说话别只说一半,拿出能让人信服的真凭实据才好。”

萧凡本以为会得到老者的热情回应呢,谁知道,别说热情的搭话了,老者,李瑾和李辉竟都像是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打错儿似的,狠瞪着他。

萧凡一头雾水的挠了挠头,决定从善如流,先听从李瑾的建议,先把话说明白。

也许他们是觉得他不够靠谱,所以才不信他的话?

压下心头疑惑,顶着三人不善的目光,与其他人惊愕与困惑的眼神,萧凡轻咳一声,开口继续道:“咳,我真没骗你们啊。这山谷和外界连接的通道,就是刚刚咱们走过的那条山洞通道,其实有一处断龙壁,若是能让它落下,山谷自此再无人能入了。我说的是真的……”

迎着三人瞬间阴沉的目光,萧凡不由自主在最后又强调了一遍,他说的话并没撒谎。

在萧凡这样说时,李辉与李瑾齐齐心中哀叹了一声,这样隐秘的事情由萧凡这样一个外人说出口,可想而知山谷中的当家人,不,就是山谷中任何一个人都要心惊了。

他们这次,只怕真的是要惹麻烦上身了。

不知现在拔腿就跑,还跟不跟趟?

李辉和李瑾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这同一个心思。

而其他跟随李辉来此的人,也都面色凝重了起来。

更不用说,他们面前的这山谷的当家人,那位白眉白须的老者。

极度的惊愕过后,老者将手中的拐杖重重向地上一顿,没看怎么使力气,杖尾竟没入了途中寸许有余。

老者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水,声音也冷得好似腊月寒风,“臭小子,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又是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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