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眨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后一下子笑开了,“你对身为男子的我心动了?我竟一点都不知道呢!”
墨言看安然笑的阳光灿烂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安然沉思了一会,想着是不是有哪些细节她忽略掉了,可是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到哪里有征兆。
甚至安然忍不住抱怨道:“那时可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喜欢上了我,你不是拿冷气冻我,就是完全忽视我,甚至还有一段日子连你的人都见不到!”
墨言见安然嘟着嘴很是不满,甚至还满腹委屈,也很是无奈,从最开始她就能牵动他的情绪,这难道还不明显嘛!
安然抱怨过后,又笑开了,不怀好意的问道:“那你喜欢的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墨言牵了她的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喜欢的是你。”
无论男女。
墨言说完,安然脑海里就出现这样一句话,一颗心简直就像是泡到蜜罐中去,无比甜。
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墨言初识那段时日忽冷忽热态度的原因了,从心动时的无措,到不肯相信的逃避,再到无论她是男女,他都喜欢上了的深情。
她一直以为她爱上他,比他要早,原来一样早。
安然笑着开了口,“其实那时我也喜欢你。”
墨言唇边一下子漾开一抹笑容来,很柔和很开心,但是他却也压住了唇边的笑意,说道:“我也没看出来!”
安然说道:“谁让你那时有未婚妻,作为一个三观无比正的女娃,是绝对不做第三者的!”
“三观?第三者?”
“三观,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第三者,破坏插足他人感情婚姻生活的人!”
虽然墨言还听不大明白,但是以他的智商,略微想了片刻也就明白了。
只是墨言忍不住说道:“你为什么总爱说一些我完全没有听说过的词汇,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里听到的?”
这还是墨言第一次问起。
安然脸上笑容一僵,好吧,乐极生悲说的就是她了。
安然笑了笑,打了个哈哈,脸皮很厚的说道:“全部源于自创,请叫我天才,谢谢!”
墨言看着安然嬉皮笑脸的模样,微微垂眸,遮住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安然身上有很多讲不通的东西,他也查不明白。
但是他每次问起,她总是敷衍过去,说到底,她还是没有彻底向他打开心扉。
墨言的沉默让安然咬了咬唇,她来自于另外一个时空的事,其实也不是故意隐瞒着他,只是有些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且,有些东西她自己也没有弄明白。
千千结她也研究许久了,比起之前,了解了更多。
千千结的形成可以说非常不容易而且充满偶然性,它能形成一次,已经是非常难得,形成第二次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穿越之前,身为安然的她,身上是有千千结的。
穿越之后,继承了燕凌梦的身体,也是有千千结,不是她带来的,而是燕凌梦身上本来就有的。
燕凌梦身上的千千结好解释,是和墨言一脉同源,那么,在现代与这里隔了时间与空间的她的身上的千千结,来源于哪里?
这个问题如果没有答案,那么穿越的事情就无法让人相信。
毕竟穿越前后她身上都有千千结,哪有这么巧的事?
两人沉默了一会,还是墨言先开的口,“不说这个了,父亲的身体如何,他还能再活几日?”
安然心里更沉重了一些,之所以从王爷那里出来,安然胡扯了那么多,就是不想涉及这个问题。
只是没想到胡扯碰到了雷点,现在又要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
安然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墨言再次开了口,声音有些沉,“还有二十一天满三年,你只用告诉我,他能活够三年吗?”
“能!”安然斩钉截铁的承诺到。
“那就好。”墨言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悲,“从我记事起,就已经做到父亲活到三十五岁就要死去的事实,多亏了你,父亲才能又多活三年,我已经很满足。”
三十五岁?
安然对这个岁数有些敏感,毕竟她也是从小就说服自己,接受自己只能活到三十五岁的事实。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系不成?
安然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这其中不止隔了空间还有时间,能扯上关系才是见了鬼了,也许只是因为同样都中了千千结的原因吧!
墨言见安然摇头问道:“怎么了?”
“没事,只是突然间开了一个很不靠谱的脑洞。”
这句话墨言其实也没听大明白,只是他没有再问,这么多年,他似乎已经习惯从安然口中时不时的蹦出来些新鲜的词汇。
她现在不愿说,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向他敞开心扉。
安然犹豫了一会,还是将端清王爷身体的现状告诉了墨言。
“这三年,许是王爷没有修养好身体,现在身体状况有些差,如果不吃药单靠自己熬,最多五天,王爷恐怕就撑不住了。”
“但是再用药硬撑下去会很痛苦,不过王爷要求我无论如何让他再活二十天。”
“我想王爷应该不是在贪恋这二十天,而是有什么计划。”
墨言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我知道了。”
“需要再给王爷用药吗?”
“这是父亲的心愿。”
“我明白了。”
白涟薇那日回到白府,白相已经得到了消息,看到狼狈而回的白涟薇,大怒,“你给我跪下!”
白涟薇咬着嘴唇跪了下去。
“你还有没有一点矜持?白家的脸简直都让你丢完了!你给我好好在家呆着,我已经看好了一个青年才俊,我会让他来府里求亲,你给我马上出嫁,再也不要想什么墨言了!”
“不!”白涟薇大喊,“我不要嫁人,我就要嫁给墨言,除了他,我谁都不嫁!”
“啪!”
白相一巴掌甩了过去,看着白涟薇脸上红肿的巴掌印,白相手直发抖,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她,他实在想不通,他那个知书达理的女儿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白涟薇捂着脸,“你就算打死我,除了墨言,我也不会嫁给别人!”
“他就这么好?”
“是。”
白涟薇跪走到白相身边,哭着说道:“父亲,我与墨言的婚事是王爷亲自定下的,王爷会给我做主的,求父亲帮我,让我见见王爷吧!”
白相看着哭的可怜的女儿,终是心疼,咬牙,“好,我就再豁出这张老脸帮你一次,若这次不成,你就给我老实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