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燕三吗?
这绝对是他本年度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他喜欢燕三,怎么可能?
喜欢是什么东西?
他不过是看燕三有几分顺眼罢了,不知不觉中,他竟会给人这样的错觉吗?
看来有必要离他远一点了,只是侯逸修虽然不靠谱,但是有句话说的对,燕三不该做人男宠。
墨言想起安然那张精致的小脸,以及当他头发散落时连他都会有的惊艳,这样的长相在贵族圈中可不是最受欢迎的男宠类型吗?
墨言觉得他该梳理一下安然平常来往的人,只要有这种意向的,通通都该死!
安然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墨言和侯逸修的对话,只是她现在心情无比之差,就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燕神医,我听说医馆开业出了点事,我担心你,这人参是我专门买来给你补身体的。”
安然看着白涟薇,实在为她的厚脸皮感到惊奇,前几天她才把她当众骂昏,今天就能提着礼物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过来了。
只是这朵黑心白莲花为什么要和她耗上?有这个必要吗?
白涟薇觉得十分有必要,显然墨言把这个燕三看的极重,只要她能讨得这个燕三的欢心,通过他接近墨言,让墨言喜欢上自己就不是问题!
只要她嫁进王府,又得到这个人的信任,到时候她做点什么不行?
她一定要把他当初羞辱她的仇给报回来!
安然刚刚从墨言那里得知,白涟薇也是他护着的人,她答应了墨言不再给她难堪,心里正不爽,这个女人就撞了过来。
偏偏她还不能做什么,气的肺都快炸了。
这朵黑心白莲花故意的吧?
“白小姐,我身体好的很,另外我开的是医馆最不缺少的就是药材,拿走!”
“燕神医不误会了,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神医若是不喜我拿走就是了。”
白涟薇依旧带着柔柔的笑容,“那天您教训我的话,我回去仔细的反省过了,的确是我的错,我想的太过简单,不过您放心,我一定努力成长为可以和墨公子齐肩并进的人,做事三思而后行,和墨公子一起撑起王府!”
安然听着白涟薇表决心,心里的不爽简直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白小姐,这和我没一毛钱的关系,表决心请你左转离开我的医馆,然后去端清王府找墨公子去!”
白涟薇脸上笑容不变,“我知道燕神医是刀子嘴豆腐心,您是王府聘请的医师,心自然是向着王府向着墨公子的,对我那般严厉也是恨铁不成刚,我不会辜负您的心意,努力成长的。”
“我想您一定也很希望我能尽快成长起来,不然您也不会这般费力开导教训我,我以前是父亲娇养的小姐,但是您让我知道做小姐和做人妻子是不一样的,您点醒了我,谢谢您。”
安然只想呵呵。
“白小姐。”安然打断了她,“我只能说你脑补太多,我不喜欢你,无论你成长到什么程度,我都不喜欢你。”
“以前是我多事,你配不配的上墨公子也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我请你不要在我这里表决心了,好吗?”
“你要真下定决心想要成长为可以和墨公子并肩而立的人,找他去啊!”
“在我这唧唧歪歪除了让我厌烦没有任何用!”
白涟薇竟然依旧神色不变,“我会听从您的教诲,告诉墨公子我的心意的,多谢您的鼓励。”
说完白涟薇姿态优美离开了,虽然心里快要气炸了,但是她找到一个理由到端清王府去,不是吗?
她相信以墨言对燕三的重视,只要她说是燕三让她来的,墨言一定会见她。
看到白涟薇姿态优美离开,安然气的想要咬人,今天这对未婚夫妻是商量好的一块来气她的是吧?
半响之后安然像是被扎破了的气球一般,所有的怒气都不见了,说到底是她对墨言生出了一点别样心思,墨言和白涟薇都没做错什么,错的是她。
安然拍了拍脸蛋,把那一点别样心思给拍飞,墨言就是那九天之上的谪仙,她在一旁欣赏就好,其他事情和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安然打起精神,开始指挥着众人收拾医馆,早点开业,她忙起来也就不会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在医馆呆了一会,安然去了夏王府,该去给夏王清余毒换药,顺便再打听一下徐博易的事情。
到了夏王府,安然受到了热烈欢迎,管家亲自带路一路把安然迎到了王府,“王爷等了您许久了呢。”
安然有些奇怪,“他那么着急干什么?急着出去吗?受那么重的伤,不好好在床上等着,还想往哪跑?”
管家笑,“燕神医误会了,王爷是个闲不住的人,重伤卧床,心里烦,燕神医到了,不是有个陪着他聊天的吗?”
“感情我还做着陪聊的兼职呢,那我可要双份诊金。”
“没问题。”
安然和管家一路聊着,到了夏王的房间,管家退了出去,安然走上前,看到夏王靠坐在床头,一腿半曲着,拿着一本书正在看,阳光从窗子洒进屋中,给他渡了一层光。
听到动静,安宇朗抬头看到是安然,露出一抹微笑来,放下手里的书,“燕神医来了。”
安然看着这个场景,觉得就像是一幅画忽然间活了的感觉,有些怔楞,但随后就皱了眉,“昨天才拔的箭,今天就坐了起来,嫌伤口长得太快吗?”
安宇朗没想到安然一开口就是训斥,只是自从父母双亡之后,这种被人关心式的训斥,他再也没有感受到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一下。
“在床上躺的难受才起来看会书,本王身体好,不碍事。”
安然走上前按住他的胸口把他重新按回床上,“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
“你。”
“那就听我的,老老实实在床上窝着。”
安宇朗老实了,安然扒了他的衣衫,看到胸口的伤口并没有裂开,神色才好看了一些,把绷带打开,重新扎了针,安然又仔细了检查了一下伤口,换了药又把绷带给缠了上去。
安宇朗一直都老老实实随着安然折腾,安然扎针换药的时候,顺便还捏了捏他的腹肌,吃了把嫩豆腐。
唔,身材真是好啊。
安然这么想着,脑海里忽然浮现另一具身体,那是安然见过最完美的,每一处身材比例都像是照着完美长得一般。
只是,当时在破庙,天黑时间紧,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好好欣赏一番,可惜,以后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她也不想有这样的机会,开玩笑,那是沈公子好吗?
安然实在想象不到什么情况下,她才能再次见到沈公子的裸体,想想都觉得那一定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
安然给安宇朗绑好绷带,安宇朗十分迅速的穿好了衣衫,虽然大家都是男人,只是这个燕神医长相实在是精致,一双手小巧白皙,就像是女人的手似的,在他身上摸索着,总觉的有些怪。
安宇朗穿好衣衫,安然吃不到嫩豆腐,有些可惜,只是她现在是男人,不能表现的太露骨,不然人家一定以为她是变态的。
安宇朗穿好衣衫,似乎有些为难,但是沉吟片刻后还是开口,“燕神医,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
“什么?”
“我府中有一个病人,他又不愿见让别的医师医治,不过我想如果是燕神医的话,他一定是愿意的,所以我希望燕神医能出手救一救他。”
“谁?”
“是前太医院太医,徐博易。”
安然瞬间瞪大了眼睛,“他病的很重吗?”
看到安然这幅模样,安宇朗有些奇怪,“燕神医认识他?”
“额。”安然说道:“算不上认识,只是偶然间得到他的一个药方十分精妙,一直想要找他探讨一下,多方打听,知道他在你府上,说实话,我正想去找他呢,不过他病了吗?很严重吗?”
“原来是这样。”安宇朗表示理解,“很严重,我在京郊遇到的他,那时候已经病入膏肓,就把他带回了王府,他一直不肯让旁人医治,现在已经陷入了昏迷,本来上次见到你就想让你试一试,只是突然有急事离京了。”
“恳请燕神医能救一救他,诊费的话我会按照你拍卖的出诊费用最高给你。”
安然摇头,“倒不是诊费的问题。”就算是安宇朗一分钱都不给她,她该治还得治,只是他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一个太医的死活?
安然奇怪也就直接问了出来,安宇朗倒是没有隐瞒,“我幼时便父母双亡,多亏他多方照顾才磕磕绊绊长大,他对我有恩情。”
“王爷倒是重情的人。”安然说着站了起来,“放心,我会治好他的,我还等着和他一起探讨药方呢!”
安宇朗十分感激,“多谢。”说着就想下床和安然一起去,被安然按了回去,“你躺着我,我自己去就成!”
“哦。”
安然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徐博易的院子,他的院子在王府一个挺安静的地方,院子也没有多少人。
带着安然来的小厮说道:“徐太医喜静,不愿人打扰,太医人很好,只是命苦了些。”
安然没有说话,进了屋子,屋子里很干净,徐博易静静的躺在床上,安然一眼便看出来,他根本就不是病了,眉宇间有着浓重的黑气,这是中毒。
安然走上前,给徐博易把了脉,安然眉头越皱越紧,半响才松开手,没有说话,静静的思考,小厮不敢打扰安然,静静的呆在一边。
许久之后,安然又将手放在徐博易手腕上,思考了片刻松开,问道:“是你一直伺候徐太医的吗?”
“是的。”
“徐太医进王府之后可有给自己熬药喝?”
“有的。”小厮点点头,“只是徐太医都是亲自动手熬得药,奴才并不知道是什么药。”
安然应了一声,又问道:“徐太医大约什么时候进的王府?”
“有快半年了。”
“那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昏迷不醒?”
“也就这两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