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墨言送给她的礼物,这是她非常满意的医馆,被这群人砸了个七七八八。
安然红着眼大喝一声,“你们找死!”
随着安然声音落下,一把银针自她手中飞出,随后十几个大汉倒在了地上,很快身体抽搐了两下,死了。
这次的银针不是普通的银针,而是染了剧毒的。
安然近乎狠辣的手段让杂乱的医馆瞬间安静了下来,一个个惊恐的看着她。
安然不知从哪又摸出了一把银针,针尖处在阳光的照耀下有着斑斓的色彩,众人看了看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的大汉,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银针,打了个寒颤。
安然盯着他们,“砸啊,给小爷接着砸啊!”
安然性子是有些偏激的,其实在诅咒日复一日的折磨中,安家每一个人都是隐形的疯子,平常还好,一旦真的怒了,那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安然那银针飞过去,根本没挑人,死的有陈伟才带来的纨绔子弟也有吴大夫带来的打手。
打手们还好,那些纨绔子弟被吓破了胆子,他们是没少见死人,也没少打死过人,但是绝对没有想过有一天死的会是自己,一个个腿都被吓软了,盯着安然就像是盯着恶魔一般。
有个人手里正拿着一个瓷器准备砸,看到安然这样子被吓了一跳,手一松,瓷器应声而落,碎了。
安然视线随之扫了过来,那人还来不及求饶,噗通一声倒在地死了,快的众人根本就没看清安然是怎么出的手。
顿时医馆更加的安静。
子元被打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侯逸修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满是鲜血,当归看着比侯逸修更惨一些,连白芷一个女孩都没好哪去,甚至她的衣衫还被人暗中抓破了不少。
而医馆更是不能看了,整个大厅一片狼藉,连一个完整的凳子都找不到。
安然越发的怒,脸上表情却愈发的少,陈伟才看着死了的他的手下,肝都颤了,这每一个都身份高贵,一下子死了四个,他根本没法交代,到时候就算是父亲就保不住他!
那么这个被交代下来的任务就必须完成,抓了这个疯子,把她交出去顶缸,否则到时候他才是真正的死无葬身之地。
吴大夫也是被下了死命令来的,安然狠辣的手段刺激到了他,他大吼一声,“给我杀!”
陈伟才随着大吼,“杀,杀了燕三为兄弟们报仇!”
死亡让人害怕,却也能激起人的血性,“杀!”
“杀!”
安然冷笑着冲了上去,她根本就不防守,近乎是自杀般的进攻,她所到之初一片又一片的人倒了下去,而她身上的伤,一点一点的增加。
到最后她根本就是凭着毅力站在那。
这一仗打起来近乎惨烈,侯逸修等人全部昏迷,安然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死了还是活着,安然自己摇摇欲坠,带着的银针全部用完,身上藏的毒药全部用完,她身上每一处都是疼的,有箭伤,还有被拳头砸的。
陈伟才他们也没好哪去,他带来的二十多个人只剩下了几个,吴大夫带来的打手到还有十几个。
陈伟才眼睛通红,死死的盯着安然,大吼一声冲了过去,安然看了他一眼,险险的躲了过去,然后直接朝门外冲去,陈伟才一抓没抓住,紧跟着安然向门外跑去。
吴大夫随着跟了过去,他看着安然跑的摇摇欲坠的背影,抬头看了一眼门匾,上面还是墨言题的字,写着医馆。
他让人砸了下来,踹了一脚,大笑着往前一扔。
“碰!”
门匾瞬间四分五裂,不是吴大夫砸破的,而是被人一脚踹飞,安然看着粉碎的门匾连跑都忘记跑了,这是墨言亲自题的字,现在粉碎了。
安然死死的盯着门匾,陈伟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力气大的仿佛要把安然的肩膀给捏碎,“你跑啊,接着给老子跑啊!”
陈伟才终于抓住了安然,刚得瑟了一句,还没来得及兴奋,下一刻人就被击飞了。
然后两个懒懒淡淡的字响起,“聒噪。”
安然猛地抬起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顶纯黑色的轿子到了这里,这黑色轿子很大,足足有十六个黑衣人抬着,连遮挡的帘子都是纯黑色的。
而这纯黑色不会显得暗淡,反而尊贵神秘至极!
这人是谁?
安然不认识这轿子,吴大夫和那几个仅存的纨绔子弟是认识的,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尤其是听到那两个懒懒的字的时候,身子颤抖个不停。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安然和吴大夫等人打群架的时候,围观的群众几乎散的差不多,但都没走远,就在附近观看着情况,本来看到燕神医跑出来,还想着要不要暗中帮一把,没想到竟然看到这顶黑色轿子旁若无人的被抬了进来。
还在躲藏的众人不敢躲了,一个个从藏身之地跑了出来跪在地上。
整条街安静的落针可闻,却密密麻麻跪满了人,安然身体有些不稳的站着,抬头望向那顶黑轿。
终于那人再次开口,“本尊好好的走个路,竟然也有不长眼的敢拿门匾来砸,看来长时间不现身,连本尊是谁都给忘了。”
他声音极好听,懒懒散散的却含着一股子冷意,而在每一句结尾处,声音微微上钩,勾的人心痒痒的,魅惑十足。
安然还有心情听他的声音好不好听,吴大夫已经整个人瘫软到地上。
“那门匾是谁砸的?”
有人喊道:“吴大夫,是天下第医馆的吴大夫让人拆下的门匾,我亲眼看到他踩了一脚之后砸出去的!”
“哦,吴大夫啊。”他声音更轻了,“既然这么喜欢砸东西,那就把天下第医馆给砸了吧。”
“是。”
他声音刚落,十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下一刻霹雳庞郎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安然睁大眼睛看着,黑衣人的执行力明显不是吴大夫之流能比的,天下第医馆被砸的彻底,连屋子都拆了个干干净净。
安然唇边勾起了一抹笑容,不管这人是谁,她欠他一个人情!
正想着那黑色帘子被掀起一角,一个无比眼熟的金色面具瞬间便撞入了安然眼中。
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