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权力之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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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广场,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的叶开已经是轻车熟路,步履从容镇定,这种感觉和当初完全不同,几个月前当他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陌生和谨慎是第一反应,而现在,熟悉那套权力机器运行的规则后,这种感觉就自然而然的消除掉。

紫禁城,一切权力的源头。

包括叶开在内,对所有人来说,有一个道理始终成立,帝制时代的屋檐下,通往皇宫大殿的道路就是权力的阶梯,每走一步都会离金字塔顶端越近,名誉,地位,声望,它确实能来一切,只要老老实实的往上爬,并且爬得越高,不管是黑色还是白色的利益都会滚滚而来,自然会活在底层人的头上。

但对叶开这个心怀鬼胎的异教徒来说,这一套根本不屑一顾,他的目标确实有些离经叛道,从来到这个新世界的第一天起,他就已经想好了:往上升,奋力的往上升,不是用爬的方式,这太慢了,要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升,甚至不惜血染颈口,把竞争者一个个剔除出列,最后,不择手段地把塔尖的人赶下来,在亲手毁掉这个金字塔结构之前,稳稳地坐在上面,然后对所有人发号施令。

叶开不需要怜悯谁,也没有人值得怜悯,你以为老老实实的待在官位上就没事了,天真!什么都不想干那你还坐在上面干什么?窃据高位被来就是一种浪费,更何况,这种尸位素餐的行为,已经在无意中扮演了国家衰弱的推手角色。

为了不让后世悲剧再度重演,铁腕是必须的,流小部分人的血是为了让大多人不流血,什么?有人反对,对不起你必须照我说的做,没有商量,我有子弹,我有屠刀,我有一大帮忠心耿耿的刽子手,你有吗?

叶开不介意当一个独裁者,如果你干的每一件事都是对的,独裁没有什么不好,李鸿章的那句话很有道理,“欲做大事,必做大官。”叶开不仅要做大官,而是要做最大的官,爬虫顶翻了天也只能挣扎着不被捕食者吃掉,只有坐在金字塔尖的人,才能无所顾虑的推行变革,一念之间,决定亿万人的命运。

一个人吃饱是一个人的幸福,所有人吃饱就是一个国家的幸福,当然,叶开不会仅仅只为了这些肚皮上的事,他需要进行手术刀式改造,从国家的角度,切去那些肆意增生的肿瘤。

那将是一个崭新的国家,不会通过暴力革命流血千里的方式,用叶开现有的眼光看,那些被东西方落差搞得心力憔悴的清末愤青们,一做起来事就让人啼笑皆非,翻了翻西方的革命经文后就照搬照抄的弄到中国来,满怀理想却又天真无比,没有人可以质疑他们的爱国心,但好心往往会办坏事,累积了几千年的弊病不是一朝推倒重来,就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革命是成功了,果实也被人偷吃了,四十年混乱无中国了,军阀割据,哀鸿遍野,焦土遍地,一个个泣血的眼神无力地打量四周的时候,你们倒是来负责啊。

没有人会来负责,历史把他们推上了道德的圣坛,没有人会关心那些倒在圣坛边缘的累累白骨,顶多会多说一句,你们的死亡是有益的,是文明进步所必须的,然而堵上他们的嘴逼他们说死而无憾。

连孙先生后来都幡然醒悟,看着乱成一团的神州大地,毅然搞出来个大元帅独裁制,明明白白的把无条件效忠领袖个人写进了党章,然后发布军政,训政,宪政三步走的建国原则,竖起了曲线救国的大旗,这一点上,到和叶开想到一块去了,敬乎我先人。

民主与共和,只有在铁与血捍卫下的土壤,才能生根发芽,一场急匆匆的革命确实将帝国的外壳送入了坟墓,但帝制的魂魄却如同幽灵一般,盘旋在这块民主先天贫瘠的大地上,不是叶开非要以恶人的面孔示人,是这个世界总有那么多居心叵测的人,而叶开又总不能人人都送一颗子弹了事。

所以,夺权是必须,当然在此之前,叶开还要应付数不清的麻烦,最起码,眼前的直隶总督人选就是不小的考验。

顶戴,官袍,朝珠,豹纹补子,这一身装束,在外人看来,叶开颇有些威风凛凛的感觉,但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会觉得这一切有多么的难得,很难想象历史上的一个边缘人物,几个月后会摇身一变,挤入到朝廷重臣的行列,而作为新任的预参政务大臣,今天的会议是他的首秀,穿着自然极为正式。

督办政务处,虽然只是一个顾问机构,是慈禧在逃跑路上为了推动新政改革而临时成立的,当然没有人会特别在意临时和顾问两个字,质疑这个机构的权威性是没脑子的行为,明朝内阁,清朝军机处,哪一个不是顶着顾问的名头,至今也没有固定的编制,没有实权,别开玩笑了。

单看人员组成就会让人大吃一惊,除了军机处全体成员,还有武英殿大学士王文韶,文渊阁大学士理藩院尚书昆冈,国史馆总裁兼丧礼大臣荣庆,翰林元老光绪老师孙家鼐,农工商部尚书贝子溥伦,以及一些无法到场的督抚大员遥为参预,曾经担任过政务大臣的人更是声名赫赫,包括袁世凯,刘坤一,瞿鸿机,李鸿章,荣禄,张百熙等等。

由此可见,这个部门是多么的重要,颇具讽刺意义的是,就是这样一个地位极其险要的部门,载沣的势力依然空白,相反,从议程到议题几乎都被奕-劻等人把控,他是督办政务处的创办者之一,在荣禄和李鸿章相继逝世之后,奕-劻常年主持政务处会议,影响力极大,加上这次的临时任命,能算的上载沣的“人”的,勉强只有叶开了。

脚步停在乾清门前,叶开没有急着到达会议地点,目光稍稍偏了偏,向一边望去。

如同往常一样,军机处那几栋低矮的班房大门紧闭,行人经过时脚步匆匆,丝毫不敢抬头仰望。

除了叶开

他回来的目的就是要把那块拦路石搬走,袁世凯,铁良,陈璧之后,不知谁又要撞到枪口上。

“军机处的那几张椅子太久了,也该换换了。”

踏过门去,叶开匆匆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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