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之善变且是广厄这种佛门弟子可揣测得出?先前共同甘苦、随后大打出手,整个角色的转变使得广厄有些迷糊,来不及欣赏四周风光、便是急忙往似是庙宇的地方奔去,瞧着那两根透着*气息的枯木阻挡的大门,轻轻一推便是大开,耳畔依旧响着刘三爷愤怒的吼叫。逃亡迫在眉睫。
白鹏一路拉扯着广厄往庙宇内奔去,来不及细想所谓鬼塚何来庙宇之说。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让他始料未及,虽是大致了解到刘三爷一伙的本性,无奈生活所迫叫上好友铁柱做上这趟活计。铁柱与那阿木到底遇到了什么?血棺开了?顾不及多想继续向着庙内深入,庙宇内的摆设及其简练,一尊八只手臂的怒目金刚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之中竟是让人瞧着正在冷笑的感觉,佛像旁边一张供台摆着几盘风干的水果,心中思量不了太多,急急忙忙的往供台之下躲去,台下面积仅够二人,眼见对方皆是灰头土脸的模样,彼此却是笑不出来,刘三爷手中的枪似是悬在心口的一把利剑。
随着二人躲藏完毕,庙宇之内再度恢复了平日的安静,心知刘三爷诡计多端白鹏示意广厄藏好,耳边似乎听到吱吱的声响,四月如同干裂的家具声响,两人瞧了半天也未瞧出什么。只得继续闭目静等灾难的度过。
耳边似乎是传来几声小孩儿的轻笑声,恍惚间有种虚幻的感觉,广厄轻轻瞄了一眼台子外面,才瞧见供台之后竟是十几付漆黑的棺材坐落于此,却是未曾见到铁柱他们所言的血棺。又是几声吱吱作响,这次白鹏身子猛然绷紧倒是叫广厄吓了一跳,顺着白鹏呆滞的目光往前方望去,一副矮小的黑棺竟是慢慢掀起,冷汗不受控制的流下。
青黑的小手慢慢将棺盖托起,木材腐朽脱落声吱吱作响,一张小脸慢慢探了出来,饶是广厄为佛门弟子,眼前的情景也只让他汗毛直立。本该红润的小脸泛着阵阵青黑之色,稚气未退的面部仅有的几丝血肉也是在颤动中缓缓滑落,眼眶里空洞洞的闪着绿光,“:妈的,又是这玩意。”听到白鹏似是颓然的唾骂一声。
看到广厄疑惑的目光,又思量二人当前的处境轻声道出了这么一段“:每回我与铁柱赌输了钱,总要寻地方安身躲避仇家追杀,生长在黄河边上的汉子又哪里有别的地方躲藏?再三被抓住毒打之后我俩竟是泅到了黄河底下,无意之间竟是寻到了这处鬼塚,原本出于对鬼塚的恐惧我原想直接退去,但是考虑到当下出去不免一顿毒打,只得硬着头皮往里面走,阴尸守门更是凶险,阴尸一经发现便是弄的我二人遍体鳞伤,我更是被吓的当场屎尿齐流,眼见我二人就要丧命这阴尸之手,却是发现混杂河水的屎尿水流竟是*的阴尸退去,我俩便又回身到了这儿。七拐八扭的到这见到了这个婴怨。”
“:顾名思义,婴怨便是未过4岁的婴孩溺水而亡而形成的怨灵,但是不同于其他鬼类,婴怨确是由过早离世心中对于世间的怨念而生,这使得其其本就在投胎之前所含的鬼气保留下来,从而变为更加凶恶的怨灵。老一辈口口相传的恶鬼便是它,当时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这个门当时还在,当时上面有着一张大大的黄布符箓,它也不出来只是在那瘆人的笑着,你不知道这里乌七八黑的情景里传来阵阵小孩的诡笑,那种感觉真是叫人不寒而栗。知道这婴怨是被高人镇压在这里,我跟铁柱了解这里的环境也瞧见了这里的棺材,便是找到刘三爷来寻鬼塚血棺。”
耳边听着白鹏的低语,那边婴怨已是一蹦一跳的从棺材里跑了出来,隔着祭台甚至能瞧见它口中为数不多的几颗*的牙齿。心跳不觉的加快了些,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这个婴怨,知道这个鬼物凶狠,如果出现什么情况也好做出预防。
瞧着婴怨跌跌撞撞的往棺材堆旁抓起一个“球”状物体,痴痴的笑了起来,直到这一瞬间广厄才知道白鹏所说的当日他们遇到婴怨的感觉,好似老鸦嚎叫的笑声,在这种环境之下是那般的刺耳。直到婴怨抓起球拍打的时候,广厄清楚的瞧见那个“球”竟然混杂着鲜血与头发,这时候脑海中便是明白婴怨不知何时得了一颗人头在这拍打起来。寂静的环境里“突、突、、、”拍打的声响好生响亮,眼见人头竟然是被婴怨拍打的红白相间的液体乱溅,强行将嗓子眼里的物体吞下,恶心的感觉却在心底蔓延下来。
婴怨拍打一会似乎是有些累了,竟是抓起这颗人头啃噬起来,“嘎吱、嘎吱有股子老鼠偷食的响动出来,“:特么的这颗脑袋是阿木的,你瞧那个耳钉我记得很清楚。”猛的听到白鹏呼喊一声,不顾婴怨的威胁再往婴怨所在的地方瞧去已经毫无踪影,地上那颗打着耳钉的头颅正向二人显示这一切的真实,整颗头颅被拍打啃噬了个稀巴烂,脑浆与鲜血混杂在一起流出。二人已经是被眼前情景所惊吓到了,阿木的脑袋就在这里,但是他不是与铁柱一同去寻血棺了吗?
来不及去寻找那个消失不见的婴怨,也顾不得想这只婴怨为何不对二人进行攻击,望着满大厅的棺木二人心中直泛苦水,耳边又是传来刘三爷的高喊“:特么的白狗子(白鹏小名)给老子出来,狗日老子蹦了你”。强忍下对于这个地方的恐惧之感,此刻自己所能做的只有跟着白鹏跑下去,如果在这里死了只怕尸体不免被鬼塚中的恶鬼啃噬,不若拼出个生路来,钟鸣声响起,虽然疑惑这鬼塚之地何来的钟响二人只得对着偏门走了进去,鬼塚之行已经不再奢望可得报酬只是希望得以平安出去,但未知的前路上又会有怎样的状况,铁柱所说的开了的血棺又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