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弟,你,你这是做什么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四弟你身为秦王殿下,怎可与一个小小的宫女在这锦榻上行这不堪入目之事,这,这成何体统?”在秦王府东厢房内,赵德昭见到自己的这个小小年纪的四弟竟然衣衫不整地与他的贴身宫女翠儿待在床榻之上,并且那宫女还半蹲在他的旁侧“噼噼啪啪”地在趴着的赵德芳后背上拍打,登时,对此便感到不可思议,面沉入水的他,摆出一副皇兄的架势来,对趴在床榻上浑然不觉的赵德芳呵斥一番道。
在李黑牛的引领下,魏王赵德昭和辽国郡主萧绰,以及萧绰的贴身胖丫头萧玉儿他们四人进入到秦王府的东厢房内后,既然连魏王赵德昭见此情景后都感到有伤大雅,那么,对于辽国郡主萧绰和她的贴身丫鬟来说更是吃惊不已了。
“秦,秦王殿下,难,难道你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么?我,我萧绰原本还以为秦王殿下是一个忠君爱国之人,今日得见之后,真的是让我大开了眼界,万万没有想到秦王殿下竟然是一个如此贪恋女色之人,真,真是个无耻之徒。”看的花容失色的萧绰,望着眼前这床榻之上旖旎的风光,突然1,想起了自己在汴河被赵德芳给轻薄了身子,并夺走了自己的初吻后,心里便就感到恼怒不已。她本就是个嫉恶如仇的女子,便紧随在魏王赵德昭之后,继续指责起来道。
听完这魏王赵德昭的呵斥和辽国郡主萧绰的指责后,作为领路人跟随而来站在房门边上的李黑牛,为自家秦王殿下捏了一把冷汗,原本他还以为秦王殿下方才叫自己把这三位登门造访的贵客请进来东厢房,秦王殿下便从床榻上下来。坐在外间桌子前的圆凳上,与这三位贵客攀谈一番呢。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最终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不仅是李黑牛,就连事先已经得到赵德芳授意的宫女翠儿,在听完了魏王赵德昭和辽国郡主萧绰义愤填膺的说了这一番话后,当即便就害臊地羞红了一张俏脸。深深地低下了头去,两只芊芊玉手在赵德芳后背上的动作迟缓了起来。
“翠儿,你不要管别人怎么说,反正你我清楚咱们二人是清白的便是。你也不要害怕,有本王在此为你做主,谁也不敢动你的。玉儿呐,你这手上的劲道怎么越来越小了呢,不要受此影响,那使大点儿劲。再快一些。”趴在床榻上微闭着眼睛、一脸惬意表情的赵德芳,在见到半蹲在他身侧的宫女翠儿吓得两只手只打颤,按/摩的动作越来越小了之后,当即便缓缓地睁开眼来,别过头去,面带微笑地望了几眼如惊弓之鸟吓得面如土色的宫女翠儿,吩咐着道。
要说,这宫女翠儿还是非常听赵德芳得话的。这不,他刚说完了为她做主的话。安下心来的宫女翠儿便立马恢复如初,继续使着劲儿在赵德芳的后背上“噼噼啪啪”地敲打了起来。当然,那颤抖的两只芊芊玉手,也沁出了汗珠来。
站在萧绰身侧的胖丫头萧玉,原本对于曾经救过萧绰一命的赵德芳的印象极好,可是。今个儿,在迈入了秦王府的东厢房内后,第一眼便就瞧见了衣衫不整的他跟一个俊俏的小宫女在床榻之上“嬉戏”时,并且他还做出一副十分惬意享受的样子,如同听到了平地一声雷。“轰隆”一声,在他心目中建立起来的那美好高大的形象轰然就倒塌了。
不仅如此,萧玉见到这秦王殿下既然把魏王赵德昭、自家三小姐和她一起请到这东厢房之内叙话,不仅当众做出了有伤风化的举动,还没有遵守起码的待客之道。
登时,便叫她心里窝起了怒火。即便如此,她还没有要动气发泄出来,直接的导火索便是这个被她家三小姐骂成“无耻之徒”的秦王殿下,竟然对她家三小姐熟视无睹,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这下子,便让她憋不住了。“噌”地一下,在心里熊熊燃烧的烈火一下子就火山喷发了一般掩盖不住了。
“你,你这登徒子,你把我们家郡主殿下请了过来,不仅当着我们的面儿看你在这里跟一个小宫女在床榻上逍遥快活,还对我们家郡主的话置之不理。
“我萧玉虽然只是一个卑贱的丫头,却也知晓这起码的做人做事的道理。而你身为宋国的秦王殿下,不仅一点儿都不检点自己的行为,还这大白天的当众做出这等有失体统有伤风化的事情来,连我这个大辽的小丫头都觉得为你感到蒙羞。
“哼,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在我们家郡主面前说你那么多的好话。今个儿,我在见到秦王殿下你如此不堪的一面后,我们家郡主送给你的“无耻之徒”这四个字来形容你,看来是再适合不过了。”憋不住火的萧玉向前走了一步,伸出一只粗壮而白胖的手来,指着微闭着眼睛的赵德芳,冷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道。
“玉,玉儿,你,你给我住口,这,这里可是秦王府,不是咱们聊过使节团入住的驿馆,也不是在咱们大辽境内,你休得如此胡说。如有再犯,看我回去之后不好好地惩罚你。”站在原地紧蹙眉头怒瞪杏眼的萧绰,在听到了自家的这个向来喜欢打抱不平又口不遮拦的贴身丫头对赵德芳这一通斥责后,当即便觉得十分不妥,赶紧伸手一把将站在她身前的萧玉拉到身边,故作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对刚一吐为快了的萧玉,半分提醒半分教训了她一番道。
“秦王殿下,我这贴身丫头向来就喜欢替人打抱不平,这说起话来也是口不遮拦,方才如有说话不妥当的地方,还望秦王殿下你大有有大量,不要跟着一个小丫头一般计较。我萧绰在这里,带这个不会说话的小丫头给你赔礼道歉,还望秦王殿下你高抬贵手。千万不要追究我这贴身丫头的罪责。”向来从不在人前低下高贵头领的萧绰,此时此刻,为了能够不让赵德芳追究自己的这个亲如姐妹的贴身丫鬟萧玉的罪责,有生以来破天荒地代她向赵德芳求起情来。
听到了这里,微闭着眼睛的赵德芳,这才微微地抬起了靠近宫女翠儿那一侧的手来。示意她停下来。
得到了案暗示的宫女翠儿,当即便十分听话地停止了按/摩,两只酸软不已的手臂紧紧地放在胸前,依然是低下头不不敢抬起来。
“郡主殿下,你和我皇兄进来之后,二话没说,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我归类为有失体统、有伤风化的无耻之徒。你们看到的难道就真的是你们心中所想的么?
“李千户,你来告知他们三人,翠儿为何给我做这一番动作。这一番动作的有何功效,你一五一十地告知他们三人,也好让他们三人长长见识。”赵德芳坐在床沿上后,面不改色地扫视了站在距离他又三五步开外的赵德昭、萧绰和萧玉他们三人后,随即把目光投向了站在房门内侧的李黑牛,叮嘱着道。
原本站在房门内侧的李黑牛,由于他自感人言微轻,自从魏王赵德昭说话。一直到萧玉发言,他都是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心里却是焦急万分,暗自在心里为自家秦王殿下打抱不平。
而此时,待他听到赵德芳吩咐他为这三个贵客解释按/摩后,便立马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起了话来。当然了,他的记忆力并没有那么好。自然是不能够原原本本地把方才赵德芳告知他的那一番话一字不差的说出来。
不过,好在他记住了其中的几个要点,再调休加醋、借题发挥了一番,把按/摩吹嘘的如何如何,都快把这一个现代人颇为常见的消遣方式。快要吹嘘成世间罕见神功了。
在听完了李黑牛解释的这一大通后,赵德昭、萧绰和萧玉这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自己确实误会了秦王殿下了。
“魏王是我的二哥,而萧绰你又是辽国的郡主,你们误会我也就罢了,本王不与你们计较。可是,郡主你这边的这个小丫头,竟然把我给痛骂了一顿,这让本王可承受不起。本王从小长这么大,就连我父皇和母后都不舍得打我一下,骂我一句。
“今个儿,本王却被一个小小的丫头给骂了一通,这一口气,说什么本王也是咽不下去的。而且,这还是发生在本王的王府之内,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端坐在床沿上面不改色的赵德芳,在听完了李黑牛这个话唠终于把擅自注了不少水的解释给说完后,便紧接着就面朝着萧绰和萧玉他们主仆二人,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道。
站在原地的萧绰,在听到这小小年纪年轻气盛的秦王殿下在忍耐了他们良久之后终于是发起了怒火来,并且还是冲着她的贴身丫头萧玉来的,这让她立马赶到头疼不已。
让萧绰暗自叫苦不迭起来:这秦王殿下若是真的要追究起来玉儿起来,按照宋律的话,即便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轻则会挨上二三十个大板,重则就十有八九会被关押进天牢等候发落了。这下可如何是好,我即便是拿出辽国郡主的身份来,恐怕也不是袒护不了闯下了这一遭大祸的玉儿呢。
不知如何是好的萧绰,在这火烧眉毛的时候,突然,余光瞥见了站在旁侧两三步开外的魏王赵德昭后,便登时,让她眼前一亮。真的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于是,她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虽徒有虚表却大有用处的人了。
站在一旁的魏王,在得知了自己是第一个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了自己的这个原本对他就有些疏远了的四弟后,见到赵德芳不敢拿他和辽国的郡主殿下撒气,只要把所有的气都对准辽国郡主殿下身边的那个心直口快、口不遮拦的小丫头身上了。
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理,秉承起他在朝堂之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隔岸观火了起来。
不过,待他的眼睛突然瞥见站在旁侧两三步开外的辽国郡主扑闪着一双妩媚的大眼睛,冲着他眨个不停。登时,便就让他心神荡漾、望眼欲穿了。他一下子就看出来。这个辽国的小郡主是在给自己使眼色,让他给自己的四弟求情一番。
可是,别人不知道,他在心里可是知道,自打上一次关系闹僵了之后,便就跟他的这个四弟的关系疏远了不少。不过。看到极品俊美女人就走不动的他,更何况此时的这个美人坯子是辽国的郡主呢。
于是,他便就生出怜香惜玉之心,无论最终能够说服自己的这个性情多变令他摸不透的四弟放萧玉一马,他都要试一试再说了。
“咳咳,那个什么,四弟呐。方才,你二哥我没有问清楚具体情况,就说了你一番。你可不要怪二哥多管闲事,二哥那么说你也是希望你能够为咱们赵家做个表率不是。”赵德在轻咳了两声后,故作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向端坐于床沿上面无表情的赵德芳冠冕堂皇地表达了歉意。
紧接着,他便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你看,四弟你既然都不跟二哥我和辽国郡主计较了,郡主的这个贴身丫头事先也不知情不是。才会说出那一番大逆不道的话来。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嘛。再者说,这个小丫头也是护主心切而已。这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四弟你就宽宏大量,饶这小丫头一回。”
“二哥,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我不生你的气,是因为你是我的二哥。我不追究辽国郡主,因为她是辽国当访咱们大宋的使节。而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丫头竟然如此贬低于我,若是不给她点儿颜色看看。一旦传扬出去,那从今以后,那还有人把我赵德芳这个秦王当回事呢。二哥,你不必为她求情了,我心意已决。绝不会轻饶了这丫头片子。”
“秦王殿下,既然,你如此不通情达理。那好,我的这个贴身丫鬟是因为我而对你口出狂言的,要罚她的话那就直接罚我好了,无论是什么惩罚,我萧绰都一力承担,悉听尊便。”萧绰见到她的求助失败了,便孤注一掷,做出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挺起酥.胸,昂起下巴,如一朵正在盛开着傲慢的带刺玫瑰一般,信誓旦旦地说道。
“既如此,那本王也乐见其成。既然是郡主殿下代你的这个贴身丫鬟受罚,那本王本着从轻发落的原则,就罚你为本王做半个时辰的按/摩吧。”早就盘算好了的赵德芳,箭袋此计得逞之后,赶紧故作一本正经地脱口而出道。
“岂,岂有此理。我萧绰乃是大辽的郡主,怎能够做这宫女的活儿。再者说,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秦王殿下你所提出的这个惩罚措施,本郡主概不接受。”萧绰一听赵德芳让自己给她做按.摩,就火冒三丈起来,一口回绝了说道。
“哦,那就没有办法了。既然,郡主殿下你不按照本王所说的去做,那你就不能够代你的这个贴身丫头受罚了。本,本王依照大宋律,可是要对你的这个说了如此有损本王尊严话的贴身丫鬟从重处罚咯。轻则要打五十大板,重则就要关押进天牢,卖为官娼,永世不得赎身。”赵德芳学着他以前看过的宋代古装剧里的那些个明察秋毫的官吏们在审问犯人时说的这些个话来,故作一脸无比严肃的样子,冲着萧绰和站在她身侧的贴身丫鬟萧玉,不怒自威地说道。
听到赵德芳说到的如此严重的处罚后,方才还颇为浑不在意的萧玉,在受到了这惊吓之下,便“哇”地一声,失声痛哭了起来。她一边“呜呜”地哽咽,一边扑倒在萧绰的怀里,可怜巴巴的乞求道:“郡,郡主,我,我不要挨五十个板子,我不要被关押进宋国的天牢,我不要被卖进宋国的窑/子。玉,玉儿要陪在郡主的身边,玉儿哪里都不去。”
心里感到一阵阵悲凉的萧绰,见到自己的这个平日里风风火火的贴身丫头,从来都没有这般失声痛哭和害怕过。
当即,她便是银牙紧咬,跺了跺脚,轻轻地把躺在她怀里的萧玉推开,两只泛着泪光的眸子冲着赵德芳喷射出了仇恨的怒火,把牙齿咬得作作直响,一字一顿地说道:“只要秦王殿下答应不要为难我的这个贴身丫头,我便答应为你做按/摩便是。”
这萧绰还是生平头一遭听说世间还有“按/摩”这种东西的存在,自然是不懂得怎么来做的。不过,她不会不要紧,赵德芳便让闷头半蹲在床榻上沉默不语的宫女翠儿这个他的得意门生,教授了萧绰一番。
要说,这萧绰还真是聪慧过人,只是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她便把按/摩的要领都掌握的很到位。若是她生活在现代社会,凭借着方才学成的这按/摩的技艺,去一家高级的会所应聘的话,定然会成为一名色艺双绝的金牌特异技师的。
站在原地的赵德昭,望着自己的四弟趴在床榻上,一脸惬意无比的样子享受着辽国小郡主为他做的按/摩,眼睛里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光芒,让他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道:“看我这四弟的样子,一定是很舒服的,我,我也要按/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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