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老师第二天和我去的红石。
我们进四叔的房间,依然那样的乱,肇老师进去,看了血迹,半天才站起来说。
“有可能我的分析是错误的,真的是人血,没有错。”
我的心又悬起来了,也许是四叔根本就没有机会留下什么线索。肇老师去后院,也没有什么发现,我们坐在院子里。
“德子,有可能是出事了,你用巫占。”
“我用大巫占都不行,不过不是那些山西盗和墓虫干的,那么会是谁呢?”
“这事就很麻烦了。”
“等。”
看来只能是等,没有办法的时候,就是等,这是最痛苦的无奈了。
我让肇老师回去了,我就在这儿等,把这儿收拾了,血迹也处理掉了,天黑了,我躺在炕上,就感觉到不安。
这些天来,也是折腾得不轻,我睡着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我感觉到有人冲我吹风,我一下就醒了,睁开眼睛,我看到一张大脸,那不是人的脸,我狂叫一声,那个东西就跑了,跑得速度很快,我跳起来,就傻在那儿,等反应过来去追,没追上。
我返回房间,把门插好,晚上插没插门的,我都忘记了。
现在我眼前就是那张大脸,怪怪的脸,不是人的脸,其它的都没有印象了,也不敢睡了,靠着墙坐着,拿着酒,一口一口的喝。
一直到天亮,我喝得有点晕,我出了院子,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真是奇怪了。
我走出院子,红石村的人忙碌着,似乎四叔的失踪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可真是让我尿的感觉了。
束子在冬季里,越发的红,三年一采,这是第二年了,红得跟血一样,我突然想到,那屋子里的血是不是束子的?
束子因为值钱,就是它的汁,竟然和血的成分差不多,闻着也是血腥,那应该是束子的汁,四叔真的像肇?老师所说的,不让我搅进去,看来是来了大的麻烦。
四叔也许是躲起来了,这都有可能。
但是,竟然出现了一个对我吹风的家伙,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怪事连连。
我没有走,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样的折腾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晚上又睡着了,吹风,又是吹风,我没睁开眼睛,一把就抓住了那东西,它一下挣脱了,我手里就是一手毛,我追出去,黑影,跑得太快了,我追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它东西就在不远处,逗我。
我跟着,走了两个多小时,那东西不见了,我心一惊,心想坏了,这是上当了,我马上就往回走,在我转身的时候,我看到了亮光,就在不远处,那应该是一栋楼,独楼,三层。
我站住了,看着,这里有独楼,我绝对想不想,这是引我到这儿来。
我往前走,看来我是肯定要进去了,也许四叔就在里面。
我慢慢的靠近,是石头弄起来的,光亮在三楼,入口就像一张大嘴一样,黑乎乎的。
我把打火机拿出来,打着,一股风来了,吹灭了,那个东西就站在我三四米的地方,什么时候过来的我都不知道,大概太注意到这个小楼了,我吓得大叫一声,黑乎乎的东西,跟人一样立着,看我看它,一个高儿就钻进树丛里了。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看来这个东西就喜欢吹风,似乎并没有害人的意思。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直接就左三楼,楼梯也是石头的,不平,走着都担心会倒了。
一直到上楼,并没有看到亮光,我一激灵,但是月亮照进来,里面可全能看清楚。
我站在那儿,对面有四个房间,有门,其它的没有了,门三个是半开着的,只有一道门是锁着的,明锁。
我想,引我到这里来干什么?有什么目的?四叔在这儿吗?
“四叔,四叔……”
我叫了两声,没有回声,我就往第一道门走过去,一下把门推开,什么都没有,空的。
第二道门,推开,依然是空的,第三道门,依然是如此,那锁着的门吗?我过去,看了一眼锁,是老式的锁,最老的那种,我顺手拉了一下,想找石头砸开,锁头竟然开了,“咔哒”一声,吓了我一跳。
我把锁头拿下来,一下推开门,跳到一边,没有动静,没有窗户,漆黑一片,不像其它的三个房间,都有窗户,月亮进来能看到,这里是什么都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会吹风的那东西吗?
我等了一会儿,没有声音,我把打火机打着,看看左右,那吹风的货色没在。
我慢慢的靠过去,进去,空的,依然是空的,当我抬头往墙上看的时候,我差点没吓晕过去,墙上挂着一幅画儿,那竟然是媚媚,媚媚的相,画得跟媚媚是一模一样的。
我一下就靠到墙上了,这里怎么会有媚媚的相呢?这怎么可能?这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从来没有来过,也没有见过这个小楼。
我腿有点软,没敢去碰那相,出来,急匆匆的就下了小楼,然后就离开了。
我回到红石就把门插好,坐在那儿抽烟,这让我有点想不明白了,四叔失踪了,引我过去,我以为是四叔在那儿,没有想到,会看到媚媚的相,难道媚媚要出什么事情吗?我马上媚媚打电话,她睡着了,半天才接。
“哥,什么事,大半夜的。”
“没事,没事,打错了,你接着睡。”
媚媚就挂了电话,半天,媚媚把电话打过来了。
“哥,你是不是出事了?”
媚媚这个时候才醒。
“真的没事出来,我在红石,你睡吧!”
媚媚没有事,那么那相片是什么意思?是在警告我吗?不让我参与这件事吗?是山西盗那些人干的吗?这些人这几天都没有动静,十分的安静,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打算,这让我理解不了。
我迷糊的睡着了,天亮了才醒,我起来,就顺着昨天的山路去找那小楼,然后而没有找到,昨天我在那儿系上一个小细绳,那小细绳还在,可是小楼却没有了,我当时差点没坐到地上,那小楼就在前面,这个位置是可以看到的,可是竟然没有了,我做梦了吗?
不是,绝对不是,那肯定不是,我可以肯定。
我走到昨天小楼的那个位置,什么都没有,那小楼是不存在的吗?可是我真切的看到了媚媚的相片挂在那儿,她在笑着,那是我多么熟悉的笑。
我离开这里,就回家了,媚媚去巫校了,我过去看到了媚媚,就放心了,回到家里,我跟肇老师说了这事,他愣在那儿。
“怎么会这样呢?你不是梦游吧?”
“不是。”
“看来这里面有事了,我跟你去红石。”
“别,我自己去。”
我再次去红石,就把自己关在四叔的家里,我想,那吹风的东西没有达到目的,肯定还是会来找我的。
果然是,大半夜的它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给我吹风。
我起来,它就跑,我就跟着,又是那个地方,小楼又出来了,亮光就在三楼,我上去,又看到了媚媚相片,这次不是笑,而是哭,我呆住了,这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没有人告诉我。
我出来,坐在台阶上,我想着,这应该是什么事跟媚媚有关系了,难道媚媚要出什么事情吗?
我离开小楼,那个吹风的怪东西再也没有出现,我回四叔的房间,躺在炕上,想着这事,四叔一直没有消息。
我听到脚步声,就一下坐起来,蹲在炕下面,四叔不在,我可没有那么镇定。
敲玻璃的声音,我抬头看,竟然是山西盗中的一个人,我出去,他进来了。
“四叔有消息吗?”
我摇头。
“看来你四叔是躲起来了。”
“他不用躲,他根本就不怕你们。”
“那可不一定。”
“你来有什么事?”
“就是想找四叔,找不到,那个大坟竟然也找不到。”
“那是你们没有本事,最好就离开这里,回你们的山西去,没有什么意思,那大坟是格格媚的,格格媚就是东北的,这个小城的人,所以她要回到这个小城。”
“这个我们知道,也很清楚,但是那大坟我们是一定要找到的。”
“你们找那大坟到底是为了什么?”
“现在我们也不知道,那大坟里有什么。但是,有一种力量在吸引着我们,我们就来了,像是什么指引一样,大家都是这样的感觉,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
“可是你不找不到大坟。”
“我们会的,我到是要看看你四叔能藏多久。”
山西盗走了,他们竟然一点收获也没有,我想不可能,他是来试探我。
我没心情理他们,媚媚的哭,让我在夜里似乎就听到了,很惨。
早晨我去巫校,媚媚在上课,一切都正常,这让我就不安起来,到底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不明白了,媚媚中午下课,我带着她去吃饭,把事情说了,媚媚就跳起来了。
“不可能,你没看错?”
“晚上我可以带你去看看,现在让我太不安了。”
“好。”
天黑后,我和媚媚去四叔的房间呆着,这一夜真是奇怪了,平静得要命,媚媚看着我说。
“哥,你是不是有病了?”
“千真万确。”
媚媚看着我,半天拿出手机打电话,让学校的那个老师,上巫德课,其它的课停下来。
我带着媚媚去了那个地方,没有看到小楼,?我们走到那们位置。
“就是这个位置,三层的小楼,三楼有亮光,可是上去却没有,一个房间里挂着你的相片,第一天笑着,第二天就哭着。”
媚媚哆嗦了一下,她知道我并不是开玩笑。
我们要走的时候,媚媚突然蹲下,扒着一块大头,上面竟然有字。
????????????????????????????????????????????????????????????
“这是什么字?”
“不认识,似乎是乱码一样。”
“绝对不是。”
媚媚拿出一张纸来,拓了下来。
“回去让肇老师看看。”
我们回去,肇老师看着这些字就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