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吊机上下到洞口,看着悬壁洞,是被封上了,这是意封,阎肃在这儿吗?不然怎么会有意封呢?
我坐在那儿点了一根烟,县长在下面给我打电话。
“怎么样?能处理吗?”
“我想从其它的洞口进去。”
我话刚说完,一千个悬壁洞,都意封了,我想,这下坏事了,如果早点呢?恐怕也不行,人靠近就会意封。下面的人看到这种情况,就乱了套了。
“你把游客,看热闹的,马上都清走,不要在这儿呆着。”
我挂了手机,有可能是阎肃在附近,或者说是某一个山洞,这意封一封就是一年,这一年里,那三十多个人是不会死的,他们老实的在里面种地,一切问题都能解决掉,可是他们如果要等着,或者干点破坏性的事情来,那麻烦就来了,而且他们肯定是在这么做的,他们不会种地的。
我只能找到阎肃,他是不会把自己意封在里面的,因为祖地那边他是要照顾的。
我从悬壁上下来,坐在椅子上抽烟。县长说。
“这事你得尽快处理,家属都在往这边赶,如果家属过来了,麻烦事就大了。”
“不能让他们进来。”
“他们情绪肯定是激动的,肯定也要到现场的。”
“那出现问题你自己来处理。”
我看着悬壁,我也看四周,我在找阎肃,他突然就意封这悬壁,什么意思呢?其实,阎肃一直没有放弃这个悬壁,毕竟是千年的悬壁,他心疼。
局音给我打来电话,问石场的事,我说马上处理。
我给郭子孝打电话,让他到悬壁来。郭子孝来了,和县长聊了一会儿,就过来了。
“怎么会出这事?你叫我来也没有用,这不是钱能解决的。”
“坐下,我跟你说其它的事,这次你大难不死是局音救了你,你把那石场还给人家。”
“那可不行,那石场的石头叫石玉,虽然不是玉,但是相当的不错,我一年在那儿的收入就三百多万。”
“他救了人,你不报达一下吗?”
“我看他是先害我,再救我。”
“我到是聪明,确实是,那骨鬼脸就是,我想,如果你不给他,他会接着报仇的,局音家原来的祖宗也是砖雕大师,都是给皇族建筑房子的,水到底有多深,我也不知道。”
郭子孝心疼。
“给我钱。”
“你觉得可以吗?就你聪明,这事你自己想,如果不想死,就还人家。”
我不说话了,我看到了阎肃大山顶的一个位置出现了,他站在那儿,我想,这小子果然是在这儿,他是想收悬壁了。
家属冲进来了,哭闹着,弄得我乱七八糟的。
“我上山,这事你看着办。”
我往山后绕,一直到山顶,我看到了阎肃。
“老朋友,你这是闹哪样?”
“悬壁我收回去,不然我对不起祖宗。”
“这没问题,把那些游客给放出来。”
“封壁一年,没办法。”
“他们会死在里面的。”
阎肃不说话了。
“走,我请你吃饭去,这事慢慢的商量着来,一时半时的也不会有什么事。”
我给县长打电话。
“你不要有任何的动作,只护在那里就行了。”
“你有办法?”
“我正在想。”
我正在想,跟县长要什么,拉到祖城去,那边缺少不少的东西。
我们去了满汉楼,郭帅看到我,叫了声叔,没合叫哥,这个别扭。
我们上楼,点菜,吃酒。
“老朋友,你收悬壁没意见,那本来就是你们阎族的,可是三十多个游客,你一定想办法放出来。”
“可以,不过我有条件,悬壁的清静是要还的,任何人不能靠近悬壁,否则出现任何的情况,我不负责任。”
“那没问题,我可以让县长给你一个合同。”
我拿来纸,写下了悬壁不得人靠近的十八条,然后我写下了粮食三万斤,衣服,被子五百套,发电机三台……
反正能想到的都写上去了。我给县长打电话,他来了,后面跟着五六个人。
“其它的人就免了。”
县长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就出去了。
“这个问题我可以解决,但是有条件。”
我把两张纸放到县长面前,他看着,脸就绿了,大概是气的,我和阎肃当没有看到。
“啪”的一声,把我们两个吓了一跳。县长拍着桌子跳起来了。
“你们两个太不拿我这个县长当县长了。”
“当县太爷成不?你尿性什么呀?有本事你自己把人弄出来,滚蛋。”
“好,肇德,你别狂,还有你,阎肃。”
县长走了,阎肃看着我不说话。
“这事拖几天,他就哭着来求我们,这几天你就在这儿吃饭,完事就住宾馆,等着。”
我们喝酒,阎肃说了阎城的事情,那边一切都挺好的,可是有些老人想回悬壁,我想那儿的条件不如这边,有个病什么的,阎医有的时候也没办法,所以我想把悬壁收回来,让老人们住进来。
阎肃这想法真不错,看来他并不是那种愚昧的领导。
阎肃提到族战的事,我一下就说其它的事儿了,一提我就心慌,我在学阎巫,如果阎肃知道了,他肯定就翻脸扒皮的。
我回家,媚媚告诉我,怀孕了。我紧张了,不会有问题吧?我是这样想的。
“检查了吗?”
“嗯,一切都正常。”
我给肇老师打电话,他紧张,最后听检查正常,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这件对于肇老师和我妈是一件人生中最高兴的事儿了,他们一直期待着发生,虽然是迟早的事,依然是在期盼着。
拖了三天后,县长就抗不住了,他找我电话,我就给拉黑了,这事你自己处理,他找到了阎肃,阎肃依然是那条件,县长指着这块旅游收入活着,根本就不让步,两个又干起来了,而且县长让警察把阎肃抓了,真是吃一百个豆儿也不嫌腥。
上次抓阎肃,他用意念就出来了,那能抓住吗?能关住吗?可是这次阎肃竟然没有出来,县长让他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玩了一招钓鱼。
我过去了,县长依然是很强硬。
“这事你必须得给我处理,人命关天,死了一个我就找你算账。”
“跟我有吊关系,扎你八爷的。”
我说完就走了,我也知道,阎肃想出来,就能出来。
我去酒吧坐着喝酒,就琢磨着,看来这事难办,县长不同意放了这块吃了很久的肥肉,阎肃看来这次也是不会放弃了,那么折腾起来,县长就没招儿了。
阎肃进酒吧,我并不意外,他坐下后说。
“既然和平处理不了,那么我就意守悬壁,一公里之内进不去人。”
“你先把那些游客放了,别惹众怒。”
“那没问题,不过可惜的就是,要巫掉一个悬洞,那洞就永远也不能用了。”
第二天,阎肃就那样做了,三十多个人出来了,这事就平静下来,阎肃也把几十位老人接到了悬壁,意守一公里内进不去人。
县长急得撒黄尿,起大泡,他进酒吧,坐在那儿说。
“肇德,这是关系到县里……”
“闭嘴,不用跟我汇报工作,我不是领导。”
县长脸就白了。
“那你想怎么样?”
“那是你和阎肃的事,你有招就想去,没招儿就死去。”
县长哆嗦着,指着我就走了。
最让我没有想到的,县长竟然私自的动用了县武装部,拿着那种小炮,十几架,就摆在了悬壁一公里处,他们无法靠近,县长是想吓吓阎肃。因为市长因为这个旅游收入的事情,十分的恼火,把他给骂了,告诉他,如果不行就滚蛋,回家种地去。
当然,县长当不成了,他也不会去种地去。
小炮响了,那声音很大,小城都能听到,一共是打了一百零八炮,到是吉利的数字。但是,县长却没有迎来吉利的事情,这事被人捅到了市里,这还了得,县长当时就被抓起来了,这小子胆子也是太大了。
这个县的县委记调走后,就一直空着。
这回新上来的县长就是太让我意外了,我不知道,市里是从什么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的,反正我是觉得太意外了。当这个县长的人竟然是肇老师学校的一个副校长,而这个副校长是肇老师的学生,也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哥们,但是,这些年接触少了,也不总在一起了,所以没有什么交结了。
肇老师跟我说这事的,我当时一愣。
“那货能当县长?软了巴机的。”
“你看着软,那是软里有钢,这小子命太好了,市里这么任命,就是想解决悬壁的事情,按理说,这个县长轮到谁当,也轮不上他,就是因为他是我的学生,我是你爹,而且他是你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肇老师说得有点绕,我想了半天,想明白了,果然是如此,看来我有罪受了,我不能见这小子,郑伟。
这小子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处理悬壁的事情,这是一定的,这件事拿下,这个县长就当得舒服了,也稳坐了。
这小子在肇老师家扎上营了,我不出现他不走,玩得一个尿呀!
肇老师受不了了,给我打电话。
“你躲不过去的,来吧!”
我和媚媚过去,郑伟看到我,跳起来,就抱住我说。
“哥们,我想死你了。”
“郑县长,请自尊,你现在是县长了,别玩这个。”
“操行。”
郑伟打了我一下说。
“郑县长,你说你不在办公室里呆着,你到这儿上班,多没有意思呀!”
“德子,你别跟我玩这操蛋的话,我们小时候,一起偷鸡,一起光着屁股洗澡,一起追小姑娘,你不能忘记的。”
媚媚捂着嘴笑着,去跟我妈做饭去了。
“伟哥,你打亲情牌,你当副校长的时候怎么不和我联系呀!”
“一直想联系了,你看看,这事那事的。”
肇老师坐在一边看新闻,不接我们的喳。我想肇老师帮我一下,可是他不说话,大概都烦死这小子了。
我想了半天说。
“你几个意思,明砍,一刀两刀的说。”
“就是悬壁的事,先前的县长下去了,是因为这事,你也是知道的,你不想让我当史上最短的县长吧?”
“当然不想,看在当年你背着我去医院的事,我要可以帮你,条件一,悬壁可开放,但是只能开放最下面的一层,票的收入归阎族。”
“行,行,没问题。”
我知道,先开一个口子,然后这小子再一步一步的来,打法真是学问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