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是挺可气的,可是人死后,灵魂都是纯净的了,我犹豫着。
“我想,你可以帮我的,那上恶灵。”
“那是死以后,灵魂最初都跟新出生的婴儿一样,是纯净的。”
“他不是。”
“我要看那个人的灵魂。”
他带着我去了火葬场,那个灵魂竟然在骨灰室里。
“怎么会在这儿呢?”
“他死的时候是我烧的,我烧四通。”
“什么?”
“我没明白。”
“手脚系黑线烧,灵魂就要被骨灰扯住,至少三年。”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这小子可真是活该倒霉。
我看到那灵魂了,真的就是恶灵,一种蓝黑色,再这两年就变成了黑色的了。
“我可以帮你,你想怎么做?”
“打碎灵魂,永远也转不了生,碎灵后,我把骨灰给扬到屎坑里去。”
这小子真不知道有多恨这个男人,我想想,七岁母亲就被这个男人骗走了,玩了几年后,就不要了,也不娶了,一切都没有了。
我决定帮他。
半夜我和这小子进了骨灰室,我用银针把灵魂扎住,那银针一下在晃动着,然后我就用小腿骨,上就去是一下,震得我手都麻了。
灵魂成了碎片,一点一点的散落下来,然后就消失了,我把银针拔下来,银针很热,看来这个灵魂是多么痛苦的在挣扎着。
我走了,他拎着那男人的骨灰走了。
第二天早晨,肇老师给我打电话说,晚上去他家吃饭,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是肇老师的生日,我给媚媚打电话,让她给选礼物。
我晚上过去,我妈已经弄好了一桌子的菜,媚媚一会儿进来了,她给肇老师买了一个大金链子,我看了就笑,肇老师愣了半天说。
“我喜欢,可惜我不能戴,一个老师戴着这么粗的链子站在讲台上,是不是……”
我妈笑得不行了,媚媚脸通红。
“我以为男人都喜欢这东西,你看街上,多少我戴。”
“这个我喜欢,保存着。”
吃饭的时候,肇老师和我提到了地宫,他说明天没名就过来。
我知道肇老师很着急,他在写着一本关于这个小城的书,前几我看了点,很不错,像小说一样,其实并不是小说,那是真实的历史,或者说是萨满巫事大本。
第二天,没名来了,带着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女孩,他说是孙子,想让他到小城来找个工作,总不在能没村里呆一辈子。
肇老师就看我,我说。
“我打个电话,不一定能行。”
我给郭子孝打电话,说了这事,他说。
“小问题,明天给你信儿。”
我回去说。
“试试。”
我现在学得跟肇老师一样了,什么事我绝对不说满,不说圆了。
那天提到了地宫,没名说。
“地宫后天就移位,执宫会看着,我下去看看,有什么事没有,不过我还是担心的就是没婆子,一直没露面,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
“那就再等等。”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第二天,他们下地宫了,我没有跟着去。
郭子孝给我打电话说。
“去税务局,正式的。”
我没有想到,这小子真的力度,这也难怪,这小子给税务局买了公用车十台。
我告诉了没雪,她高兴坏了。
没雪就住在肇老师那儿了,他喜欢女孩子,就当了干女儿。
肇老师后来告诉我,那天进地宫,没有进里面,没婆子似乎下了什么线,进去就能跟线进,所以没进。
我知道,那是萨满巫师系线,看不到的线,你走到什么地方,都给跟住你,那线只有巫师自己能看到。
没名打电话来说,三天后,他要过来,找没婆子。
我知道,没族的巫事就要开始了,我可以看出来,没名在没村的地位,那是首位,主事之人,巫术怎么样,我也有可能是很了得了。
没名来的时候,我就陪着,他到了西面的山上,一个大平台上说。
“在这儿巫事,我试着找一下没婆子。”
没名摆上巫具,骨摇,穿子,穿子就一块方的骨板上,动物的骨头板子,上面有着无数的小眼,用来穿巫线的,巫线穿法是千变万化的,还有巫盆,其它的杂七杂八的,大部分是骨头做成的,用动物的骨做成的,什么地方做什么,什么动物做成什么。
没名坐法太诡异了,腿竟然是向后的。
他摇骨摇,那声音虽然小,可是却穿透着这个山林,我站在一边看着,摇了十三下后,就穿巫线,那手法也太快了,我根本就看不清楚,十分钟后,穿子上就是一个巫卦,横十三,坚七,斜九,看着就诡异,穿子完成后,就放到了巫盆里,没名闭上眼睛,念叨着什么,穿子就立了起来,吓了我一跳,穿的线突然就出来一个头,伸了出去,一点一点的开了,一直到线没有了,没名站起来说。
“跟线走吧!”
这线一直在动着,我们跟着走,没有想到,竟然去了古村,那个及地之城,没婆子竟然在这儿。
没名收线后说。
“就在这儿,我明天来收拾她。”
我们回去,没名在肇老师家住的,第二天我和没名去了及地之城,进城后,他直接就往西面的鼓楼去了,那个鼓依然在,只是鼓皮子破了。没名走到那儿说。
“没婆子,出来吧!”
没婆子真的从鼓里钻出来了,他看到没名说。
“你不要为难我,我只是想进地宫,将来有我的一个牌位。”
“那是不可能的,这事你想都别想,你干了什么,你自己知道的。”
“我是错过,但是我改了,你不要再逼我。”
“你不要跟地宫的事,我们就没关系,你怎么折腾和我们都没有关系。”
“不行。”
没婆子走了,没名摇头,他真是无奈了。
“怎么办?”
“慢慢的来,我随时就能找到她,线在她的身上,她没有办法弄掉。”
我想,这事可就有意思了,这没族的萨满巫师到是有意思了。
我回酒吧,丣人剑不是再问我什么时候送他回去的事了,大概他是死心了,可是后来我发现,不是那回事,他竟然喜欢上了一个总来酒吧的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我认识,是县里人,女孩子很安静,长得也挺好看的。
我想,丣人,你也逃不过恋爱这一关。
阿母进来了。
“我可算找到你了,我恋爱了。”
“你离了?”
“对,很成功。”
你八大爷的,这是不想走的节奏了。
这样也好,反正我也不想管那么多事了。
这个冬季的雪下来后,世界就变成白色的了,肇老师说学生送他点野味,过去吃。
没雪帮着肇老师做菜,这丫头做菜真是有一手,相当不错。
我妈到是闲着了,没雪特会来事。
肇老师说。
“这就完美了,我一直想要一个女儿,这就来了,这才是人生如愿,万事欢。”
肇老师从没雪来了后,精神头十足,可见他真想有一个女儿。
马来巫师伊布拉欣马今(ibrahimmatzin)给我打来电话。
“老今,打电话有事呀?”
“对呀,我想问问你想好了没有。”
“我就没想过。”
“混蛋。”
“老今,你骂我了,记住,我再见到你,就掐死你。”
我挂了电话,我不知道马来巫师伊布拉欣马今(ibrahimmatzin)又要折腾什么事,他隔一段时间不折腾就心烦。
估计用不了两天,这货就会在上发布什么预测,一百次,就一次靠了一点边,然后就拿这事说事,那简直了。
第二天,马来巫师伊布拉欣马今(ibrahimmatzin)给我打电话说。
“对于昨天的事,我正式道歉,对不起。”
“有事吧你?”
“对,我想让你预测一下,下个月的什么大事没有,我预测完了,不知道准不?”
“你准过吗?”
“准过。”
“就那次,也是靠点边,只是边。”
“你是我老师,我请教。”
马来巫师伊布拉欣马今(ibrahimmatzin)就这点好,没人的时候,跟你恭敬,有人的时候就装大,绝对不会这么跟你说话。
“对不起,我没有你这样的学生。”
“不管怎么样,你预测一个。”
“你以为预测是那么简单的吗?那叫泄露天机,是要遭受天谴的。”
“那是你们中国的说法,我们的说法是,为天而道,是在做着大善事。”
这小子嘴真能讲,我聊烦了,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关机。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给县长打了电话,让县长来找我。
县长进酒吧,我给倒了一杯酒放在那儿。
“工作呢!”
“你是县太爷,你是这个县的老大,你怕什么呀?”
“影响不好。”
他到底没喝,我自己喝了。
“是马来巫师伊布拉欣马今(ibrahimmatzin)让我找你的,让你帮着他一次。”
“我知道,我们通过电话了,我拒绝了,我不会给他加光了,他够亮的了。”
“他在上大话都说出去了,这次再不准,这个马来巫师伊布拉欣马今(ibrahimmatzin)又会招来一通的骂。”
“这事和我们就没有关系。”
“那可不是,马航的事,有我们中国人,我想,中国人的家属都在期待着这事,也期待着你和马来巫师伊布拉欣马今(ibrahimmatzin)的再度合作,他们坚信自己的亲人还活着。”
“是活着,活在另一个空间里,永远的也不会回来了,我看就放弃算了,他们在那边已经把这边的一切都忘记了,很幸福。”
“可是这边的亲人却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这个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没有那么大能力,那些都在绿人的空间里,那个空间有多大,我想不比我们的空间小,把那些人都找齐了,我看没有那么容易,如果在那里死了一个人,病死,或者说绿人就是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杀死一个,那也是有可以能的,如果这样,那永远也没有可能了,这件事很复杂的,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船是因为时间短。”
县长想了半天说。
“那预测的事你答应下来,他说可以给你钱,你们是哥们不是吗?”
这又扯上哥们了,真是让我无语了。
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答应的,这种预测没有意义的预测,我不会干的。
我最终也没有答应马来巫师伊布拉欣马今(ibrahimmatzin),预测的日子到了,这小子就预测,台湾一架飞机失事。
我小子什么都敢说。
可是,预测的结果让我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