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雨听到这赵四的话为实一愣,他们不是被执行军法死的吗?看来小清在西北还是有些名望的,如果让大家知道自己是被军法处死,或许很多人都未必会心服吧。
但是如果是被大齐国的人害死,那就可以说是义愤填膺,很有可能让所有人都对大齐恨之入骨。
“是啊,我们军师神机妙算,足智多谋,心怀若谷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大人可听过空城计?那可真是……”
赵四刚刚说到空城计突然就卡住了,苏秋雨正听的热闹呢,这赵四突然的停顿了,她立刻问道:
“怎么了?怎么不说了?”
“哦,没什么,小人记错了,这空城计是柳将军所创,这事儿全国都知道,小人得了鼠疫,脑子都糊涂了。”
苏秋雨挑眉,哟,这话题转的,她都要觉得尴尬了,难道这小子不知道自己说的非常勉强吗?
“是吗?我怎么听说是一个叫做卢玄清的人所创呢?”
“啊?大人认识我们军师?”
赵四那惊喜的样子,苏秋雨都吓了一跳,真是个傻子,撒谎都不会。
“哎,真是个蠢人,得了,回去再好好唠叨吧,先办正事。”
苏秋雨想这些事情小清应该也想知道,所以还是等小清一起听吧,说不定这小子一看到小清肯定会傻掉呢,听刚才的话,这赵四对小清还是挺追捧的,应该不会是那种柳诚毅的心腹兵将吧。
“哦,好,前面还有30多里的样子,应该快到了。”
“嗯,好!”
苏秋雨突然不问了,也吓了这赵四一跳,要知道,军师的事情在西北就是禁忌,但凡和军师走的近的人,全部在战场上死了,当初如果不是自己被军师所救受了伤在营帐里治疗,怕是也会被派往最前线。
可是同样,在他伤稍微好转也被第一时间派去了前锋营,如果不是因为他伤了那个地方,加上这历来的规矩,伤了子孙根是可以立刻退役的,否则,他怕是也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现在和死又有什么分别呢,本以为自己有孩子,没有子孙根也可以过的下去,可是现在连孩子都死绝了,自己一个废人不为了村民着想可如何了得?
现在能得到大人的赏识,为百姓多做些事儿,也算是为了死去的亲人积德了。
但是为何他就是觉得这大人和他们军师是认识的呢?
自己说多了是不是不好呢?还是少说吧,或许这位和那柳将军认识呢?如果被他们知道了军师的事情,让军师死都死不安宁,他还真的是又多了一层罪过了。
……
或许因为连最最严重的黄村和赵家庄都做了那么大的牺牲,甚至连老祖宗都给烧了,这样的壮举,加上还有赵四的现身说法,别说,这效果当真是极好。
至少,大家在虽然不甘愿的情况下,又不让你烧祖坟,这骨灰还能捡回去,有啥不能做的?
所以,铜梁乡配合的极好,加上他们死亡的人数比之人家整个村庄全部死绝来说,已经是极少的了,自然也没有多加阻碍。
还有一点,这尸体放在外面是越来越臭了,不烧掉也不行,埋了也不行,说不定还要污染水源,所以,倒是让人更多的愿意烧掉。
而这赵四还真的是一把好用的刀,这让苏秋雨自己都没想到,他不仅让大家将死去的人烧掉不说,还宣传了这水流尽量不用,用村口井水或者山上干净的山水,少用湖水。
这又一次帮了苏秋雨他们一个大忙。
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不仅是苏秋雨这边,就是卢奕风那头也得到了风声,毕竟他的消息来源要好很多。
一听到了消息,立刻让人将这赵家庄的人分了一部分过去,开始为他们下派任务,全部开始到各个地方游说,现身说法,如此举一反三,着实让本来不好的局面,打开了一条新的出路。
而余老那边也肯定,这鼠疫确实需要葛格草做解药,所以,余老将大量需要葛格草的事情汇报上去,卢奕风立刻向朝廷报备需要大量葛格草。
此刻已经是三月中旬,也因为这次鼠疫突然的爆发和无法抑制,让康和帝如同前世一般对全国发了罪己诏。
而被这次事件牵连的战事,也因为康和帝的命令开始两国何谈,准备恢复暂时的平静。
合谈自然有文官进行,柳诚毅立刻班师回朝,只是在要出发的时候得到消息,要他亲自带上大量葛格草前往泸州赈济灾民,而圣上这一手,也让很多人心生不满,这是圣上在为柳诚毅洗刷之前的不好名声,如此作为,就是卢奕风也觉得自己的父王对柳家还真的是另眼相待啊。
不过也能理解,三国之间原本的平和已经不复存在,开战是早晚的事情,到时候三国争霸,谁能笑到最后,有一个常胜将军一个让三国都闻风丧胆的将军在,那是极为关键的事情。
更何况,一出空城计已经足以让三国震慑了,虽然这圣上清楚这空城计还有一人出了极大的作用,可是那人已死,他需要柳诚毅拥有最好的,最高的威望震慑三军,所以,帝王有的时候也要平和,也要难得糊涂。
已经顺利解决了黄村还有其他两个村镇的卢玄清一回到谷远县衙门这脸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看着下首的余老,又看着这明显极为不好意思的管家,就说道:
“备马,你们三人送余老回去筹备药材,我找到夫人后,立刻前往下一个县城,至于魏大人,记得之前和你交代的,现在开始,大力宣传,贴字画,找人每天去城内、街上说,不要喝河里的水,喝山泉水,或者干净的没有联通河流的井水。
另外魏大人安抚住众人,你家里的葛格草熬上一大锅,每日在城门口发放,每人一碗,也能缓解一二,至少能等到药物发来。”
魏成自然知道这些事情是当务之急,不过他刚才好像隐约听到了夫人什么的,难道他听错了?
“那什么?刚才大人说夫人?”
魏成看着卢玄清有些不确定的问到,卢玄清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前往赵家庄和黄村的,正是在下的夫人。”
“什么?那位文书小哥是大人的夫人?”
“是!”
“也就是说,说服黄村还有赵家庄烧了整座山的是女人,天啊这不是大不为吗?不妥,不妥啊?这女人怎可如此抛头露面?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卢夫人此举着实失了体统!”
这话本来听着还好,可是魏成后面的话,一下就让卢玄清侧目了,脸色一变,余十安他们在旁边一看就知道,这魏成要倒霉了,说啥不好,非要说这话,平时也就算了,这护妻护的要命的卢玄清不让这魏成吃苦头才怪。
果然,只听到卢玄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