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1)

迟尉的眼睛里燃烧着勾人的小火苗,心道原来师父也是那么心急吗?那他是急着打通奇穴快点修炼还是急着和我……迟尉的心思忍不住有点乱飞,其实这两者都没关系,不论师父是急于修炼还是急于想和自己发生关系,这对迟尉来说都是非常值得期待的事情。

迟尉把粥端给邵卿尘,说道:“好啊!谢谢师父。”还要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真的好羞涩有木有!

邵卿尘说道:“谢什么?”

迟尉道:“谢师父大病初愈就记挂着助弟子修炼,这让弟子很感动。”一本正经编瞎话的本事有所长进。

邵卿尘喝了粥,说道:“谢什么啊!不是说好的吗?我们师徒共同登临绝顶,帮你也就是帮我,别跟师父太客气了。”

迟尉感觉自己小腹处仿佛有电流爬过,微微发痒。师父你这样一脸坦然的说出这种话,弟子真的会误会您讲的其实是一件很正经的事情。

好吧其实邵卿尘讲的真的是一件非常正经的事情,而且师徒登临绝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多么正经不过的豪言壮语。

邵卿尘起身道:“我先去洗个澡,换个舒服的睡衣开始干活。”然后他冲着迟尉挥了挥手,说道:“等着为师。”

迟尉解开衣服下的两烂纽扣,接了一杯冷水灌了下去。这种无时无刻不要忍受师父引·诱的感觉一定不是他的错觉,迟尉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哗啦水声,以及毛玻璃上那模糊的颀长身影。默默叹了口气,现在才是同心初期,任重而道远啊!

邵卿尘洗完澡,穿了件很舒适的棉质睡袍,睡袍也算够长,只是毕竟里面没穿裤子,光是看那两只光着的嫩脚踝就能引发无限遐想。更别说走起路来会若隐若现的露出两条白皙水润的大腿了,这感觉太刺激,迟尉还要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直到邵卿尘盘腿坐到他面前,迟尉的鼻血于是很诚恳的流了下来。邵卿尘满脸惊讶的大呼小叫:“阿谨,你怎么流鼻血了?”

迟尉淡笑着说道:“没事,上火。”这两天能不上火吗?

邵卿尘随手抽了一张纸,伸手给迟尉擦了擦,说道:“夏天是容易上火,要注意多喝水啊!”结果越擦越多,止都止不住了。最后还是迟尉去了趟卫生间,哗啦哗啦冲了半天,二十多分钟后才出来。

冲洗干净的迟尉尽量做到目不斜视,坐到邵卿尘面前后便闭目进入冥想状态。一整夜,师徒两人都在同修过程中度过,周而复始循环往复,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入迟尉的丹田。源源不断的情愫也通过邵卿尘的身体涌入迟尉的身体,再由迟尉的身体转还回邵卿尘的体内。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师徒两人的身上,邵卿尘睁开眼,看到迟尉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温润的脸上透着一丝笑意,眼睛澄澈晶亮,仿佛在欣赏一件很心仪的工艺品。邵卿尘的心有那么一丝丝涟漪游过,就听到迟尉对他说道:“师父,你真好看。”

邵卿尘:……自己这是被调戏了吗?那是不是应该教训一下熊孩子没大没小欺师灭祖?可是邵卿尘酝酿了半天,只干笑了两声,说道:“瞎说什么大实话!”然后起身,朝洗漱间的方向走去。

刚回事事情比较多,徒弟们已经进入正轨开始修炼,邵卿尘却还在整理有关死亡谷的一些疑点。邵卿尘向白老咨询了有关*锻器的事宜,了解到修复神农鼎残片的阵法其实是用死亡古中万千战死忠魂的怨气和皇宫中走尸的煞气为能量源的。化煞气为灵气,经由由血虺体内的三昧真火进行锻造。这一过程非常漫长,大约需要尽千年。

*的挑选也非常不易,首先它必须是神级魔兽,而且必须是至邪至阴的神级魔兽。但要化邪煞为灵气,又需要一个至关重要的条件。白老没说,邵卿尘便忍不住猜测,那个至关重要的条件会不会是黑玉犀角和骨铃,因为只有这两样东西是破煞气的,说不定也可以化煞为灵。因为它本身就是化煞气为灵气的法宝。

当然这一切也仅仅是邵卿尘的猜测,至于真相是什么,恐怕白老的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邵卿尘穿好衣服,耳边传来一阵铃声,邵卿尘往门口看去,迟尉便对他说道:“开饭了,走吧师父,早餐好了。”

邵卿尘道:“刚刚那铃声是早餐铃?”

迟尉道:“是,现在我们师门人越来越多,又因为我们这里的特残性而没办法请钟点工或者厨师,所以我安排了师弟们轮流值勤。今天的早餐是亦筱准备,午餐是苏夏,晚上亦箖师叔,这样大家吃到的东西也不会太单一。”

邵卿尘道:“会不会太麻烦了?每人一天不是更方便吗?”

迟尉沉默了两秒钟,说道:“师父吃过之后就知道了。”

餐厅在一楼左侧,邵卿尘和迟尉一同下楼,果然看到餐桌上已经摆上了盘盏。师徒几人已经坐好,看到邵卿尘和迟尉下来后纷纷朝他们打招呼。亦菻对邵卿尘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盯着碗里的早餐运气。邵卿尘低头一看,才终于理解为什么要每人安排一餐,如果一天三顿都吃这个,会死人的吧?

只见每个人面前的碗里都装着半碗煮好的方便面,上面还放了个速食卤蛋。旁边的小碟里是真空包装拆开的豆干和咸菜,看这画风,似乎和他们出去探险时吃的是同一种菜色。

不用问了,光看就知道这早餐出自谁手。邵卿尘挑了挑那半碗方便面,问道:“什么口味的?”

亦筱立即答道:“师父,红烧牛肉味的!”

邵卿尘点了点头,说道:“下次记得者葱烧排骨的,那个好吃。还有啊!早晨不要吃豆干,这东西含明胶,下回来点儿酸豆角吧!那个开胃,吃了以后能多吃半碗方便面。”

亦筱听了以后,由衷的赞叹道:“哇,师父,您是速食行家啊!”

邵卿尘炫酷的吹了吹额前刘海,这都是多年吃方便面吃出来的经验!原主是这样,自己上辈子也是这样。看着这熟悉的早餐搭配,邵卿尘竟然还颇为怀念。

范修言正抱着一本书在那里看,听到邵卿尘和亦筱的交谈的抬头看了一眼,继续沉迷于看书。左手拿着书本,右手拿着筷子,一边吃一边看,节省一点一滴的学习时间。现在范修言有一个外号叫勤学哥,尤其是大师兄进入融合期以后,二师兄的马不知道累死了多少匹。不过他倒是也看开了,大师兄他是追不上了,不过依然保持着勤学刻苦的习惯。

邵卿尘一边吃方便面一边说道:“老二啊!勤学虽然是个好习惯,但吃饭的时候就专心吃饭,不专心吃饭对胃不好,从养生的角度上来说不提倡,从生活习惯上更不提倡,以后怎么跟师弟们做表率?”

范修言默默放下书本拿起饭碗,答道:“是,师父。”

亦筱则一边吃饭一边在那里刷论坛,j站的论坛里出现了好多关于修仙直播间的同人段子。尤其是邵卿尘和大师兄的,什么《师父再爱我一次》、《养了一只小狼狗》、《仙居□□竟无边》等等看名字就能让人想入非非的小黄文简直应有尽有。亦筱曾经把这些小黄文的链接发给大师兄,大师兄兴致缺缺的扫了一眼,并按照惯例教训了他一顿,让他把心思多放在阵法上。只不过从那以后,大师兄的上火好像就没有以前那么严重了。

至少不会动不动就流鼻血了。

苏夏最近则醉于于研究虺王鼎,每天把自己和玉郎一起关在乾坤袋白王城里。因为许多灵植都是性喜阴凉的,亦筱的后院除了种一种灵犀草。灵犀草的药粉是非常有效的外伤药,一般药到止血,三天痊愈,疤痕都不留一条。

通过虺王鼎的培育,苏夏已经成功获得十几株幼苗,现在正养在后院的灵犀草试验田里。现在苏夏想研究的是治疗内伤的灵植配方和解毒的灵植配方,不过做科研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趴在那里一边吃咸菜一边绘草图的,就是正在呕心沥血做研究的苏夏。

亦箖则是□□不离手,手中一只软巾仔细的擦拭着,然手端起那还不如他半个巴掌大的小半碗方便面,一仰脖倒进了肚子里。

迟尉则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淡定的吃着方便面。

邵卿尘:……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在吃饭的时候干点儿什么?于是拿起手边的迷你智脑客户端咔嚓一声给餐桌上的众人拍了张照,发了个朋友社区,抬头说道:“赶紧的,你们加我一下社区,该点赞的点赞,该转发的转发。”

亦筱抬起头,眼睛亮了亮,说道:“师父,您也玩儿社区吗?”

邵卿尘道:“玩儿啊!你们谁没有社区账号?我有邀请码,我邀请你们注册吧!”

苏夏悄无声息的围了过来,说道:“怎么玩儿啊?有意思吗?”

邵卿尘道:“有意思,晒圈都没玩儿过?你们out了。”

于是众人纷纷注册账号互加好友,然后全都给邵卿尘转发点赞。完成后苏夏忽然抬起头来道:“师父,刚刚那个总策划邵卿尘,是您吗?”

邵卿尘:“……我只是提出了个设想,他们还真实在,给了我个总策划。不过偶尔闲的无聊的时候可以帮他们策划策划。哎你们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之前不是没钱吗?总得想点赚钱的出路。”后来因为直播间越来越忙他就把这茬儿给忘了,没想到对方竟然还真弄了个朋友社区出来。还给了邵卿尘一个总策划的头衔,让他偶尔给策划个项目。

邵卿尘当然没时间策划项目,不过社区开发商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他有一个人气极高的修仙直播间,就拉他来给社区增加人气,给他百分之一的干股分红。虽然这个小公司才刚刚起步,目前还处于投资初期没有任何盈利。不过邵卿尘倒觉得如今的星际缺少这么一个私密社区,也许有发展前景也说不定。于是应开发商之邀,在里面注册了一个公众帐号。

其实邵卿尘也搞不懂,为什么这开发商会给他一股干股就让他在里面注册一个公众账号,这怎么算都是赔本的买卖。

亦筱忽然大叫一声:“我靠,重磅消息,有人把我们的底全都挖出来了!”

众人立即看向亦筱,亦筱把自己的迷你智脑客户端转过来展示给大家看。只见一个加粗红体标题映入眼帘:“818修仙直播间的重磅班底以及*丝班主。”

邵卿尘接过亦筱的智脑开始下拉着看这则消息,这个人好像对他们这个团队十分熟似的,每个人的底细都查的一清二楚,除了迟尉,只说迟尉这人一般人不敢动,别的都是模棱两可。重点把邵卿尘的信息扒了出来,而且扒的□□。

帖子从范修言说起,这个全星际最大的工业基地主,商业财富榜上有名的人物,虽然只在前一百位上敬陪末座。但他也是上过财经杂志的人,想找他的资料实在太简单了。别说,范修言那张上过财经杂志的照片拍的还真是帅气实足。被誉为全星际星值得追捧的钻石单身汉,而且据说是直的。虽然性格有些流里流气,不过大体来说还算过得去。而这样一个人物,仅仅是落凡尘大大的二徒弟,而且是出场率并不高的那种。

第二个是亦筱,想找亦筱的资料那就更简单了,毕竟这家伙也算半个公众人物。之前经营的恐怖直播间红及一时,可惜在一场模糊不清的踢馆赛后就义无所顾的并入了修仙直播间之下,成为子级直播间。虽然现在用来做直播的主要直播间仍然是恐怖直播间,但子级直播间就是子级直播间,再怎么样人气与打赏都是直播打入修仙直播间账户。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成熟的恐怖直播间并入修仙直播间之下的呢?

第三个是苏夏,先不说他亦氏财团赏舵人夫人的身份。是的,没错,就是那位被称为星际唯一贵族后裔的亦氏财团。首先这位苏夏苏先生毕业于华夏军医科学院,医学博士,已经取得了博士后职称。行政区域医学科学院研究组成员,负责紧急救援项目组。才华横溢工作刻苦,现在许多医院的紧急救援医疗器械都是出自他之手,很多仪器都足够载入史册。而且他很年轻,只有三十一岁。是的,提到这位苏博士,大家基本上就是这些评价,有褒无贬,无任何争议。但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在我们修仙直播间落凡尘大大手下仅仅只是一个龙套酱油角色,我们甚至并没有看到他多少镜头。那么又是什么原因让他甘愿跟着落凡尘大大跑龙套呢?

再后面当然是亦箖,听这个姓就知道了——亦。没错,不是同名同姓,也不是有人借用了他的名字做艺名,而他的确就是那个亦箖。亦氏财团掌舵人,我们仅存的贵胄之一。是真正意义上的贵族,不是那些自以为是的上流人士。哦,前面忘了说了,我们的亦筱小帅哥。他正是亦箖先生的亲生侄子,大家一定没想到吧?好在我们这位财团掌舵人的镜头还算多一些,至少在这次他们口中的副本中有一个单元是亦箖先生的主场。然而又是怎样的原因让亦家两叔侄连同掌舵人的伴侣都加入这个修仙直播间组织的呢?这一点真的很让人费解。

接下来就是我们那位神秘的大师兄,非常抱歉,本人查不到关于大师兄的任何资料。我只能说这个人不要妄议,否则很容易惹麻烦。还有一点,大师兄的名字真是颇有意思,不过倒过来念的话可能更有意思一点。

邵卿尘看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迟尉,倒过来念,迟尉,尉迟?尉迟不是个姓吗?邵卿尘摇了摇头,他从来没问过迟尉的身份,既然他不肯说,做师父的当然也不便多问。就像亦筱和范修言,他也从来没问过,都是后来他们主动交待的。邵卿尘从来都是疑人不交交人不疑,既然是他的大徒弟,那他在自己这里就只是自己的大徒弟,别的身份跟自己无关,自己也并不感兴趣。

邵卿尘继续向下看帖子。

最后,让我们来说一下这位更加神秘的落凡尘大大吧!网络上关于他的资料是最少的,我根本查不到,但这也并不能说明现实中查不到。很巧,我认识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这个人竟然声称他和我们落凡尘大大是好朋友!是不是很奇怪?我们的落凡尘大大和那么多大人物是师徒,朋友,交情甚笃,为什么会有一个小混混的朋友呢?这一点本人也觉得很神奇。

邵卿尘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掉马甲了。

果然,后面的信息邵卿尘越看心越凉。这个人不但知道他以前住的社区,连失火后的公寓都查探的一清二楚。姓甚名谁,甚至父母双亡的事也被扒了出来,唯独没说他父母是谁,也没说他被叔叔谋夺了财产,奶奶被气死的事。邵卿尘觉得这个人肯定和他有仇,否则为什么专捡他的黑点写。连他在社区混吃等死时经常偷便利店的食物,撬贩售机,抢小孩子的零用钱这些事都被扒了出来。

邵卿尘一脸无语,虽然知道这些事瞒不住,也从没想过要瞒,可是他没想到会是由这种方式,简直杀了他个措手不及。他抬头看了看徒弟们,手在智脑上划拉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而迟尉的眼神却是冷的吓人,他似乎心里正酝酿着怒火。

苏夏怒道:“这些人真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

范修言道:“可是这又干他们鸟事?师父就是师父,怎么样都是师父。”

亦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骂道:“我现在就找人把这孙子的ip找出来!”

邵卿尘立即起身制止道:“等等!”然后走到亦筱身边把他按在椅子上重新坐下,说道:“你啊!还是那么冲动。这件事他们既然做了,肯定就不会怕我们查。现在的黑客神出鬼没,你到哪儿去查呢?”

亦筱也知道,单凭网上这些东西,他们根本查不到这件事是谁干的。但他就是生气,忍受不了师父被人抹黑。

邵卿尘接着道:“而且他们说的也确实都是事实啊!我的确曾有一段时间混吃等死,的确偷过东西,欺负过小孩,甚至扒过垃圾筒里的剩饭。就算把这个人找出来了,他也没说半句假话,你们的资料是真的,我做过的事也是真的,你们能拿他怎么样?”

亦筱不服气道:“可是师父那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们怎么可以不问原因就乱说话?”

邵卿尘道:“如果有人想黑你,谁会问你原因?别傻了孩子。”

亦筱道:“那……师父,您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他本来以为这是完完全全的抹黑,却没想到师父他竟然承认了。其实他也很好奇,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

邵卿尘抿了抿唇,道:“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我父母惨死,遗产被叔叔谋夺,连唯一疼爱我的奶奶也被活活气死一时想不开吧!”

邵卿尘说的云淡风轻,众人的一颗心却揪了起来。他们从来没想过去探查邵卿尘的过去,就像他相信他们一样去相信他。可是没想到当真相有一天大白于他们面前,这个平常看上去对一切都一副玩世不恭态度的孩子心里竟然伤痕累累成了这副模样。

迟尉紧紧的握起拳头,这件事,他绝对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有一种叫做心疼的东西在他的心里深深扎下了根,越扎越深,穿透心脉,直入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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