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黄太公弄巧成拙,黄族长秉公仗义
从黄族长家回来,黄石生的爸妈说:“那黄太公已放话,后天黄道吉日,准备对黄石生动手了。”
王墨兰让老爸陈小二,把这一情况告诉黄石山村的族长。黄石山村的族长听了陈小二的汇报。翻开黄氏家谱,黄石生的名字记载在册,族长说:“这事我一定重视,既然黄石生的名字,在家谱上登记在册,那么,黄太公必然会跟我商量,如果他擅自行动,那么休怪我无情!”
从黄族长家出来,陈小二想还不放心,他想这事关系到黄石生的生死存亡,这事若处理不好将影响黄石生的儿子这一代。于是他准备去陈家湾村去一趟,虽然黄石生姓黄了,但他的血液里也灌注着陈氏的血液。有陈氏家族的脉气!他要把这事向陈员外汇报。
陈员外听了陈小二的汇报后,他说:“你儿子虽然姓黄了,但还是陈家的传下的后代,如果黄石生触犯国法,自然有知府衙门定罪!更何况黄石生输的是自家的地田,关他啥事?就算是管教,也由不得他来管!虽然这几天黄石湾村为水源的事,跟我们闹矛盾,但事关黄石生的生死存亡,我还是决定带四十人去,如果那黄太公做得不端,我直接把他拿下”。
到了黄太公要给黄石生处以沉潭之罪的黄道吉日。陈员外带着四五十人,带着刀剑,埋伏在黄岙的两边山上。
吃过早饭,黄岙村前的晒场上己站满了看热闹的村民。黄太公来了,他让手下去把黄石生带来。
这时黄族长带了三四十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手里都拿着砍刀。来了,见到黄太公,问:“你们今天怎么聚会?”
黄太公说:“我们要处理一件家事。……”
不一会,黄石生跟着黄太公的手下来了。黄太公见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就宣布开始。
黄太公问:“黄石生你知罪吗?”
黄石生说:“我何罪之有?我一不偷,二不抢,本份做人,有错吗?”
黄太公说:“你已犯了仵逆之罪。〈一〉、你目无尊长,私自变卖地产。〈二〉、大逆不孝。气死爷爷、奶奶。〈三〉、不务正业,好逸恶劳,赌搏成性。为了伸张族规正义,体现族法精神。根据族法,犯民黄石生当以沉潭治罪!黄石生,你有啥话可说?”
黄石生哈哈大笑着说:“我当然有话要说,我无过错,更谈不上有罪,即使有罪,自有官府衙门,前来根据大清律法处置。也用不着你这个区区只有十户人家的,还自称的太公,发号施令,草菅人命!”这黄石生年轻气盛,越说越气。走上前去,给那太公扇了两个耳光说:“第一个耳光,我是替我爷爷打的,你早年仗着人多势众欺侮我爷爷,第二个,是替我自己打的,你假公济私蓄意报复,为一点鸡毛蒜皮之事就想置我于死地!”他说着又举起手想打。被人捏住了手。他回头看是黄石山村的族长。
黄石山村的族长说:“黄石生,你不能这样!他毕竟是长辈,尽管处理的不对。”族长正在说着,只见黄太公的四个儿子率领着各自的儿子飞也似地向黄石生奔来。埋伏在两边山上的,四五十陈家湾村民,从山上向黄石生冲来,陈员外说:
“这黄太公,私设公堂,草菅人命,把他给绑了!送白滩府让尤知府来处理。”
于是,陈家湾的人,个个如狼似虎。把黄太公绑个结实。黄太公的四个儿子带领着各自的子女,疯了似的杀将过来。陈员外见状对大家说:“把他的四个儿子也一起绑了,全部押到白滩府去,我倒要看看私设公堂草菅人命该当何罪!”
黄石山村的族长说:“各位息怒,有话慢慢讲,都别激动。……”他说着,让手下一个人去召集全村男女老少,自带刀棍火速来黄岙村。
黄族长清了清嗓子。对陈员外说:“我也不知怎样称呼您,今天我也想说几句,如果你们认为我有必要说,那么你们双方都停止打斗,先听我说完,如果你们都认为我这个族长讲话不起作用,那么你们也要让我把话说完,再接下打!”
这陈员外一听是族长,马上对黄族长说:“在下陈家湾陈员外,有眼不识泰山,让你见笑了,……”说着让手下暂停。接着对黄族长说:“族长有何见教?”
黄族长说:“哦,是员外到此,失敬,失敬!今日之亊,先是黄太公不是,你有私设公堂之嫌,你只是十来户村庄的太公,且又没有通过村民推选,是自已认为年纪大了,自称为太公,就这样的太公,却操起主宰全村人的生死大权。並宣布黄石生的罪状:说什么目无尊长,变卖地产。我说这是黄石生家的家事,你有什么权力干涉?况且他只变卖一半,我说就是卖得精光,与你屁相干?说什么大逆不道,气死爷爷奶奶,这些都证据不足。他们都上了年纪,且又多病,平常说说可以,但罗列罪行,证据不足,又说什么不务正业,好逸恶劳,赌博成性。这算什么罪行呢?大清律法又没有明文规定不能赌博!”
黄族长说到这里,清了清喉咙,站在傍边的族长儿子递上小茶壶,他喝了一口,接下说:“太公也糊涂透了,凭这些鸡毛蒜皮,就给他定罪,还是沉潭之罪,是死罪!还说根据族规、族法来定,你说来听听,什么叫族规,什么叫族法?今天你要干这样的事,连我这个族长都不知情。还要说伸张族法正义,体现族法精神。你胆子也太大了。说轻的你是草菅人命;说重的你是公报私仇陷害报复。就凭你私设公堂和草菅人命,就够判你个七年八年牢房了,就是最判轻一点三十大板,搞不好未打完你就呜呼哀哉,见阎王了。”
黄族长说到这里,又喝了口茶。接下说:“这黄石生也不对,你打了太公,以下犯上乱了法度,就凭这条,报官,也够你喝一壶的了,虽然事出有因,但是乱了法度,判你一年二年牢房也是不为过的。”
黄族长喝了口茶,接下说:“员外今日似乎也有所不周,今日之事当以先向我等了解实情,然后插手为妥。好在我还能压住村民。尚若我不压住,恐怕村民们早已插手了,打到家门口了,岂能袖手傍观?”
陈员外看时,只见黄族长身后黑压的都是黄石山村男女老少村民,手里拿着砍刀棍棒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