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告密者(1/1)

商白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和池聘婷有染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廖德岸的耳朵里。

告密的是池聘婷以前的一个得力助手,名叫黄婷婷,是她在混元剑道内门的师妹,两人都是拜的同一个师父。而在池聘婷投靠徐真君后,她也没能逃脱徐真君的魔爪,只不过风情略逊,不受徐真君宠爱。

她们之前关系确实不错,可是后来池聘婷怀疑徐真君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人,跟那些身边人都疏远了,转而亲近商白。

她因此很是不爽,对商白也忌恨上了,听得那些流言后,便找廖德岸告了密。

“你能确保是真实的吗?”

廖德岸虽然很痛恨池聘婷,巴不得整死她,可还是没有到丧失理智的地步,第一句问的就是消息的真实性。

“是真的!”黄婷婷一口咬定。

虽然她不是徐真君安插在池聘婷身边的卧底,可是看着池聘婷靠肉身上位,马上就要成为一派掌门,心里不是没有嫉妒。

特别是在池聘婷当上盟主之后就疏远自己,让做着鸡犬升天美梦的她大失所望,隐隐的嫉妒很快就变成了深深的嫉恨。

而且她还有一个想法——扳倒池聘婷,说不定她自己就可以上位了。

她也不是没有向徐真君献过身,而且也是元婴境界,要接池聘婷的位置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就是骚一点吗?老娘也可以的!

“这个消息要是上报给我师父,最后查出是假的的话,你就是死路一条,你可明白?”廖德岸沉声道。

他不是没用神识查探过池聘婷,知道她确实和一个叫白东篱的金丹修士经常在一起。

可是池聘婷的住处有多重屏蔽神识窥探的阵法,他无法知道两人是不是真的有染。

以他的观察,两人间的关系不是很像有男女之情的那种。

不过也不好说,因为池聘婷和徐真君也不像是有男女之情的关系,可大家都知道,他们就是那种关系。

“我明白!”黄婷婷开始有一丝犹豫,可是很快就坚定了下来,道:“这个绝对是真实的。”

这是她扳倒池聘婷的机会,也是她上位的机会,错过这个机会,她只有坐一辈子的冷板凳了。

“好吧,我准许你离开采芝岭,亲自去跟我师父汇报此事。”廖德岸道。

他本来想亲自过去,若是消息确实,也可以让徐真君对他好感多一点。

可是他要坐镇此地,防止那些混元剑道的弟子逃走。而且,他也怕消息不实,到时候就要受到连累。想了想,还是让黄婷婷自己去说的好。

“我……我过去?”黄婷婷有些激动了,“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去!”

她激动是因为有机会可以面见徐真君了。

她很少有机会见到徐真君,因为池聘婷也怕她分宠。少有的几次献身,还都是和池聘婷在一起。

为了不让池聘婷嫉恨她,她空有一身技艺,都不敢纵情施展,结果是徐真君嫌她风情不够,对她没有什么特别的照顾。

现在有单独一个人去面见徐真君的机会,她自然欣喜若狂。

每夜苦练的姹女三十六式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但是,她没想到,事实与她想像的相差甚远。

听完她关于池聘婷和商白有染的告密后,徐真君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暴怒,而是微笑着问她:“这些事,你确定都是真实的吗?”

“是真实的!”黄婷婷一口咬定。

这个时候,她也不可能说那消息不真实。而实际上,她也确认那是真的。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可是一个大男人老是往一个女人房间里跑,而且一呆就是很久,怎么可能不是那种关系?

“你凭什么说那是真实的?你亲眼见到过吗?”

徐真君还是一脸的微笑。

“我……我亲眼见到过!”黄婷婷犹豫了一下,还是这么说了。

她这句话一说出口,就感觉一服恐怖的杀机锁住了自己。

“你骗我。”徐真君脸上笑容不变,淡淡的说道。

她一时吓得脸色发白,扑腾一下跪倒在地,叫道:“我……我是真的亲眼所见,他们两个人做了那种无耻之事……”

“你真的……无可救药……”徐真君摇了摇头,一只手放到她头顶,道:“本来我只是想惩罚你一下的,可是你居然继续骗我。唉,我最恨骗我的人了。”

“我……我没有骗你……”黄婷婷吓得哭了起来,道:“千真万确,真的有此事,采芝岭很多人都知道。”

这个时候,她只能一口咬定真有此事,不然会死得很难看。

“我的女人,怎么可能与别的男人有染?有那个胆子的,都已经死了。”

徐真君抚摸着黄婷婷的秀发,微笑道:“因为,我的每一个女人,身上都被我下了禁术,一旦和别的男人有私情,就会自爆身亡——除非她能修炼到返虚境界。所以,你说,我会不会信你?”

他的声音很轻柔,甚至带着一点老人独有的慈祥。可是响在黄婷婷的耳朵里,却不啻于来自地狱的声音。

一瞬间,她整个人如堕冰窟,全身直冒寒气:“我……我……我……真君饶……饶命……”

“晚了,我给过你机会。”

徐真君淡淡的说了这一句,抚着她如丝秀发的手掌往下轻轻一按。

没有任何声响,黄婷婷便化作细微得肉眼几不可见的飞灰,消散不见。

一个元婴修士,就这么诡异的消失在这个世间。

“愚蠢的人。”徐真君轻轻摇头,显得很无奈。

他虽然没有在池聘婷身边安排过卧底,但是他也不排斥有人打她的小报告。

可是,给他编排一顶绿帽子戴,他就很不高兴了。真有此事另算,问题是明明没有此事,偏要拿此做文章,令他相当不爽。

他知道他没戴绿帽子,可是群众们不知道,难道他要挨个的去解释——我没有戴绿帽子?

“不过,那丫头可能跟那男的走得确实太近了,所以才会给人这种看法。看来,还是要杀人啊。唉,可惜了,都是澄江以后的班底呀!”

徐真君自言自语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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