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芝岭那边,面对廖德岸的威胁,八百多名混元剑道弟子共同进很,让廖德岸也大感棘手。
双方对峙了很久,廖德岸没看到那些人有胆怯退让的迹象,只得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冷笑道:“且让你们猖狂几天,等那个贱女人回来,你们就知道她根本就保不住你们。跟着她,只能是死路一条!”
说完,他就拂袖离去。
他一点都不担心会受到来自徐真君的责罚,因为他来之前,便得到了徐真君的授意——好好的管教这群人。
就算他做得过份了一些,他也不觉得徐真君会为了一群最高才元婴中期修为的渣来责罚自己。
没想到,第二天池聘婷带来了徐真君的符诏,狠狠的斥责了他一顿。
返虚修士的符诏,并不是文字,而是截取的一段影像,这也避免了做假的可能。
在符诏里,徐真君痛斥廖德岸残暴成性,残杀无辜,使得人心不稳,误了建立门派的大计。
不过徐真君并没有解除廖德岸监工的职务,还是让他呆在那个位置,戴罪立功。不过严令他之后不得杀人,有问题得向池聘婷禀报。
这也就是说,池聘婷的地位要在他之上。
对于他以前杀人的事情,徐真君也没有轻饶,每杀一人,就得赔偿一亿灵石。
他监工之后共杀了十二人,就需要赔偿十二亿灵石,用来建设门派。
“以后你要是还想杀人,尽管杀,只要你灵石足够。”
符诏给廖德岸看过后,池聘婷冷笑着说。
廖德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师父居然为了那群渣滓斥责自己,还罚了十二亿灵石。
这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十二亿灵石,可是自己大半的积蓄了。
如果池聘婷带来的不是藏有徐真君影像的符诏,他绝对会认为是她编造的。
“怎么会这样?”他双目失神的说。
“呵呵,再告诉你一个消息,门派建成之后,徐澄江将会成为掌门弟子,这也是我干爹的意思。这里的人,你该不该杀,自己想想吧!”
说完这句话,池聘婷就走了。
剩下廖德岸在那里,悔恨交加。
徐澄江要做新门派的掌门弟子,等于说这个门派就是为他而建立的。
这种情况下,他杀的每一个混元剑道弟子,都是徐澄江未来的下属。
难怪徐真君会斥责自己。
之前徐真君并没有透露过让徐澄江接手新门派的事情,所以谁都想不到那一出。
若是早知道,廖德岸自然不会在这里制造对立。削弱徐真君最喜欢的孙子的实力,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去干。
不过,如果徐真君早放出这个消息,池聘婷也不会去争那个盟主之位。
在将混元剑道弟子联合起来组建新门派的事情上,池聘婷出过很多力。因为她想的是自己接管这个新门派,那么出再多力也值得。
要是知道自己不过是个过渡人物,徐真君的主要目的是让他的孙子接受这股势力,那还不如不联盟,至少不会坑了那些同门。
池聘婷在廖德岸面前很是耀武扬威了一阵,回到自己的住处,已经是一脸的愤恨,咬牙切齿的说:“那个老不死的,坑得我好苦!”
付出肉体,付出尊严,辛苦奔波那么久,筹划那么久,以为可以换来一块安身立命之处,等来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不过是,与他人做嫁衣裳。
当真是何苦!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呀!
她以为自己够无情无义,没想到真正无情无义的人,比她还要无情无义得多。
这就是依附他人的下场。
“我不能这么轻易认输!”她握紧了拳头。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就去找那些还呆在一起的同门们,向他们宣布了徐真君对廖德岸的处置。
听说徐真君严辞斥责廖德岸无故杀人的行径,并且罚他出十二亿灵石后,人群里响起一片欢呼。
对他们而言,这就是胜利。
是徐真君赏赐给他们的胜利。
经过了前些天的残暴对待,对现在的他们而言,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甚至很多人心中对徐真君生出了感激之情。
池聘婷看得心里有些堵,但是没有表现出来。让他们继续开工之后,把商白叫住:“白师弟,你过来,有些事我要交待你一下。”
“我被那老不死的给坑了!”
把商白叫到自己的洞府,池聘婷跟他说了去见徐真君的事情,说了门派成立之后徐真君的孙子会成为掌门弟子的事情。
“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呀?难道咱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门派,就给他孙子那么轻易的给占了?难道咱们混元剑道的弟子,就得给那老不死的孙子当孙子?”
池聘婷一脸怨恨的问商白。
在她心中,商白虽然修为太低,但是头脑灵活,而且没有背景,是一个信得过的人。
她就不敢跟黎育华说这件事。
商白倒是没有太大意外。
一开始他就不相信徐真君出动四大化神巅峰的弟子,只是为了给池聘婷建立一个门派。
他也不相信徐真君会因为一个赌约而放弃这么一个有潜力的门派。
若徐真君真的那么宠爱池聘婷,廖德岸绝对没那个胆子跟池聘婷对着干,池聘婷也不可能面对廖德岸时还那么害怕。
他不知道的,只是徐真君将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霸占这个新门派。
现在池聘婷说出徐真君的意图,他倒是松了一口气。
看起来徐真君还是要脸的,没有用太暴力的手段,而是通过这种比较迂回的方式接手这股势力。
而且看得出来,徐真君对这个新门派的潜力还是很看好的,要不然也不会用这种和缓迂回的方式来接手这股势力了。
他最担心的是徐真君急功近利,直接把这些混元剑道的弟子当苦力和炮灰用。
掌门弟子虽然是未来掌门的继承者,但是现在徐澄江只有筑基境界,离他有资格坐上掌门之位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是不可以操作。
“这件事是不能改变的,我们只能接受,而且是要很高兴的接受。”商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