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到了,孙涛(元子)身为犯罪分子,同为一条绳上蚂蚱的女友有一个警察姑姑,哪还敢住一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连江虹为了侄女安全着想查了孙涛的身份,现了哪块不对劲再深入剖析,搞不好尸贩子的身份就暴露了。
我们纷纷钻入车内。
老黑动了车子,一边往外边行驶一边问道:“小琛,你方才在2o2门外边待了这么久,想到啥线索了?说说。”
“老黑不提我都忘了这茬了。”徐瑞好奇的说道:“啥线索啊?我看你口袋鼓鼓囊囊的……”
我探手把口袋里的裹着证物袋的6号台球和烟头拿出来晃了下,“老大,杜姐,黑哥,阿丑姐,我觉得这台球极有可能是万千雄留下的一个关键线索,老话说最显眼的地方也是最容易被无视的地方。”
“台球?”
众人一愣,纷纷陷入了思考,大家脑袋不比我差,不用我继续往下说,均能猜出个一二三来,我静静的等着,过了五分钟,徐瑞第一个回神说道:“他娘的,差点无视掉了。”
杜小虫莞尔一笑,说:“许琛还真有玛丽的潜质呢,我有点期待你跟她学成归来的样子。”
我心中一动,等万千雄的七号案现场被现,可能就离我和阿丑、活死人一块返回第九局总部不远了,不知玛丽会教我什么样的本事,此时自己身体的血液也不知不觉的热了七分!
过了一会儿,老黑笑道:“这个线索真的可以有。”
阿丑则是一直没说什么,静静的沉思。
我们返回了警局,把万千雄的六号案详情记录完,就来到了关押室,因为万千雄第七次出手所针对的目标不是十个尸贩子之一,但极有可能又与尸贩子们关系匪浅,所以还有必要再进行审问。
先是找到了羊晚农,他和之前一样,蜷缩在墙角毫无安全感的睡觉。
老黑一嗓子把羊晚农吼醒了,对方惊恐的望着我们。
花了一刻钟,我们对这老东西软磨硬泡的盘问,却没有得到任何结果,看样子他是真的不知情。进而我们换到了元子的关押室,推开门时,现他双手双脚被铁拷锁住,并被绳子绑在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徐瑞退到走廊,不解的看向关押区域的看守员。
负责看守的警员一脸无奈的解释说:“这嫌犯有自杀求死的势头,打你们之前走了开始的,不停撞墙或者打自己,我和同事只好出此下策了,不然人死了,你们怪罪下来我们担不起啊。”
“竟然寻死……”阿丑摊手无辜的道:“难道被我打出阴影了?”
“你的耳光还没那么大威力,估计因为连冰茹才想不开的,想不到还是个痴情种。”徐瑞领着我们回到关押室。元子由于少了十几颗牙齿,连效仿电视剧里的咬舌自尽都不能,反倒把舌头咬了好几块无关痛痒的小地方,疼的这家伙直冒泪花子。
“连冰茹没死。”徐瑞说道,我们心说连肠子都被掏了,脑袋被砍成那样还没死?没办法,老大只能这样骗对方了。
下一刻,这话就奏效了,元子的眸光重新焕出光彩,他含糊不清的道:“每……思?特正的每思?”
“这鸟语我听不清。”徐瑞把纸笔抛到元子近前,说道:“我问什么,你写什么,懂不?想见到连冰茹就老实的配合我们。”
接着他把对方的右手释放了。
元子握住笔,等待审问。
“你们这尸贩子团伙,除了你、连冰茹、谷添乐、乔佳乐也就是乔花霖姐弟,池心妍,以及池心妍那边的姜相柳、张霞、羊晚农之外,再算上一个尸体美化师大老千,你还知道有谁参与不?”徐瑞缓缓的询问道。
元子摇头,写道:“没了。”
“真的没了?”我拧紧眉毛。
元子无奈摇头写着,“是的……”
观此情景,元子是真的不知情,想想也对,他在乔花霖一方不算核心尸贩子,应该是乔花霖姐弟对他和谷添乐、连冰茹有所隐瞒。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两方的十个尸贩子,就剩下他和同样地位不高的羊晚农了,我们想查到七号案的情况,还得凭自己。
我们离开之前,让看守的警员把元子的束缚解除,他心有期盼,就不会再寻死了。
忙乎了大半天,肚子早已饿了,就一块驾车去了餐厅。今天这家店生意挺火爆的,包厢已经没有了,我们就坐在了一楼刚收拾完的桌子前,点完菜就一边思考一边等待。
徐瑞把六号台球放在桌子中间,他盯着这小玩意,“线索有了,可怎么展开调查呢……让青市各个地方的警力去挨家台球厅查?这样太折腾了,还未必有个所以然,只凭猜测不好跟青市警方调动,毕竟之前有过几次全市范围的警方一块调动查案,次数多了不太好,地方警方手上也有不少自己的案子。”
“诶,万千雄这坑挖的,算是困住咱们了。”老黑伏在桌上,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话说回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绝对能让万千雄受伤。”
“啥办法,说来听听。”
我们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这张像被烧糊了一样的脸盘。
老黑一本正经的说道:“若是等七号目标的尸体烂没了我们也没现,就会把万千雄的大牙笑掉了。”
“滚你丫的!”
徐瑞鄙夷的笑骂道:“看你正儿八经的样子,还以为真有招能让万千雄受伤。”
就在这时,我们耳朵一动,听见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那桌上的四位食客开始一边喝着扎啤一边大嗓门的聊着天,有的是本地口音,有的是江浙一带的,不过均极为的噪耳,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感受。
清一色的大老爷们,由于餐厅开了空调,温度还行,他们干脆把上衣脱了,肩膀上还有纹身。
阿丑的秀眉微微的拧紧,她准备来点儿实质性的行动时,徐瑞抬手把她按住,他提示着我们道:“别动,先听听再说。”
我们疑惑的听着那桌食客们的交流,好像与台球有关系。
身上纹了观音的说:“七天之后就是我大显身手的时刻,哼哼,咱青市办的第二届‘龙腾杯’城市台球联赛,凭我的技术,必然拔得头筹!”
关公纹身的道:“吹你个二姥姥吧,论台球你能比的了我?前天我把谁杀个七局四胜的?”
下一个说话的男人的纹身比较另类,他纹的是两坨逼真的屎,背脊的两侧各有一坨,还上了焦黄的颜色,也因为这才让周围人意见颇大,包括阿丑忍不住想上前修理对方。这纹了屎的吐沫星子飞着,“也不去我老家那边打听打听我浙三爷家里干什么的,哥们真没吹,自家开了七十家台球厅,我从小玩到大,一天换一家玩,闭着眼睛都能一杆全进洞。”
“浙老三啊,我就笑笑不揭你。”纹了九朵玫瑰的男人拿出一张入场券,“我前天已报名了,第一的奖金有二十万,这应该是我的。”
“……”
我们听得无语,但是青市即将举办一场台球的城市联赛了?我们注视着桌子上的6号台球,难道这二者有什么关系?
杜小虫拿手机查了一下这“龙腾杯”,还真的有!
它是由青市体育总会主办、青市台球运动协会承办和青市台球俱乐部协办的,还有三天报名就截止了,眼下已然有七千多人报名了。
接着饭菜上来了,我们迅的吃完就返回了警局。
徐瑞把阿丑和杜小虫一块派去举办方那边逛下试试能不能有线索,而他和我、老黑则把那只有贩尸记录的u盘连上了电脑,围在一块,我们又冲上了咖啡,打算趁着今晚第九局的武直来取u盘之前,把万千雄信中那条对我们a7某位成员来说极为重要的交易记录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