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看,真是白的!”陆水原本不想烧火的,但余青说一烧火,从管子里出来的酒就会是透明的,不再是黄色。陆水不信,豪爽地揽过烧火的活。这会看到初步提纯的酒,兴奋得大叫。
铁管虽然只有手指粗,但酒出得很小,这么久了才流得黑色汤碗的一小半。余青也为了能更清楚得看出酒的成色,所以选择了黑色粗陶汤碗来装。这会陆水见了,大为惊奇。
“这人生处处有学问,别小看厨房里的这些玩意,它们的奥妙多着呢!”余青趁机又给陆水洗脑,他还是有些排斥进厨房。然则此刻,他兴奋异常:“以后,我都听嫂子的!嫂子,我能喝点试试吗?”
“可以,不过等你烧完火了再喝。要不你醉了,谁烧火啊?”大家哄地笑起来。
对着清酒,大家啧啧称赞。但余青还不满意,这第一次蒸馏,酒中还略带浅黄,还不够清亮。
等最后第三次提纯的时候,看到那纯透明的酒水,大家都兴奋得不得了。尤其是陈嫂,一个劲地搓着手:“东家真是太厉害了!”
“陈嫂,这点不叫厉害,这也只是最简单的加工而已,以后还有更厉害的呢!但你也看到了,这秘密很容易被人学了去,所以,今晚就把这些天锅收好,被让人发现了。以后铺好路了,我们再做蒸馏酒去卖,那时还需要陈嫂帮忙看着不要闲杂人等进来偷师呢!”余青心里也兴奋。
“要的要的。”陈叔也意识到问题所在,“东家放心,我们绝对会帮东家保管好秘密。”
陆水闻了一晚上的酒气,都醉了。“嫂子,这真是酒吗?太香了!我真可以喝了吗?”其实陆水还没真正喝过酒,好不容易忍到现在,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品尝了。结果余青一点头,他猛地喝了一大口,又哇地一声吐出来了:“啊,太辣了太辣了!嫂子,我的舌头要着火了!”伸长了舌头猛地扇风,像极了夏天的狗。惹得大伙都笑了起来。
陈叔和陆天也都试喝了一下,果然够劲!两人只抿了一小口就不敢再喝了。
余青猜想,十五斤酒,反复三次提纯到最后最多只剩六斤,最起码有六十度了吧?这回不怕黄六不醉了。为了检验酒的度数,余青还小心翼翼地到了一些在火盆里,然后刚把烧着的木条伸过去,蹭得一声就烧起了蓝色的火焰,很是绚丽。
“好了,明天你就想办法约黄六过来喝酒吧,我也过来做点下酒菜,记得,只喝酒,其他的,一律不谈。”余青跟陆天说。她让余果把酒分开装好小瓶子里,塞好盖子,准备带两瓶回去,剩下的都放陈叔这。
然后余青又招呼大家小心翼翼地把已经澄清了的苹果汁倒出来,装到小陶罐里,但每个陶罐都只装了三分之一,又按一定比例把之前溶好的酵母放进去,晃匀。然后密封,摆在灶台上。
“陈叔,这几天辛苦你了,这灶里的火一灭,气温就低了,这频婆酒就酿不成了。但记得也不能太大火,就这样,陶罐摸起来暖暖的就合适了。”现在初春三月,气温还是很低的,不是很合适做发酵酒。
刚想回去,一看,虽然只吞了半口酒,可陆水已经醉倒在凳子上了。满脸通红,睡得正香。陆天失笑,一把把他扛在了肩上,还把小宝抱在了怀里。
“陈叔,这次成不成,就看这些酒了。明天,你再去把黄六爱吃的下酒菜买回来,我亲自下厨。”余青临走之前还记得交待。
陆天去安定陆水的时候。小宝还记得要帮余青揉肩膀,可揉不到两下自己就睡着了。等陆天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睡得很沉了。
陆天一进门就窸窸窣窣地脱衣服就想上炕,余青一看,怒了:“去,一身都是酒气,去洗洗。”
可陆天什么都没说,火烧眉毛般把自己脱个精光,一掀被子就一把就把余青抱进了怀里,低头准确地吻住了她的嘴。动作干脆利落,流畅无比。仿佛演练多次。
良久,他才结束这个亢奋得让余青差点窒息的吻:“今天,说到了温泉,我就老想着那晚了。”他在余青耳边喘着气说,“那晚,弄得我后背都是伤,可,居然有了孩子。”他喃喃地说着,伸手就要摸余青的肚子。
“青儿,这是我们的孩子。”他说着,又吻了下来,余青的衣服,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探了进来,带着薄茧的轻抚使得余青一阵阵颤抖。余青的衣服不知不觉被他剥地差不多了。
余青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一把拍掉他的手:“滚,精虫上脑了呢。”小宝还睡在旁边呢!
“青儿。”陆天捧着余青的脸,“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我恨不得早早就跟你回房了。”难怪他今晚做事比平时更为利落,原来存了这样的心思。可余青没有心思多想,陆天又再次压了下来。
他全身滚烫,他的吻所到之处,狂热而浓烈,引起余青的一阵阵酥麻,她原本还清明的神智渐渐模糊起来,整个人也酥软成一汪水,摊在陆天怀里。他一边又一边地吻着,顺着脖子,锁骨,一路向下。
“青儿,青儿。”陆天很是激动。
“孩,孩子。”余青的手也不自觉地抚上了他的后背,可还不忘自己有了身孕。
良久,陆天才能克制自己停下来,侧趴在余青身上大喘气:“青儿,什么时候才可以?”刚开荤就只能吃素,这真不是人受的!
“有了孩子,是不可以的。”其实余青的身体比余青嘴巴诚实多了,可她还说忍不住蒙他。
“雷叔说,到了六月份就可以了。他说,孩子三个月就可以了,青儿。”陆天的手还放在余青的胸前揉捏,“青儿,你不要怕,我,我有分寸。”
这人,居然问过雷叔这些事?刚才那么亲密都没脸红的余青,听到这脸就烧了起来:“你那这事去问雷叔了?”
陆天把余青抱得更紧,头都埋到她肩膀处:“我,我,我怕我控制不住。”之前是一直在山里行走,人多不方便,连都偷吃的机会都没有。现在跟自己娘子睡一起,还不想那啥的话,真不是男人了。
余青无语了,可她也不敢动。陆天那物事还顶得她大腿生疼,两人就这么坦诚相对,她实在不敢招惹他。
“青儿,青儿,你,你帮帮我。”陆天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他一拉余青的手就往下扯。余青突然意识到什么,她蒙的要把手抽回来:“你自己解决。”可她刚想转身,大腿一抬,就擦过陆天那啥,陆天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更大,抓得余青生疼。
“青儿,青儿,你帮帮我,帮帮我。”他嘴上又胡乱地吻着,甚至啃咬起来;一手揉着余青胸前的敏感,一手就拉着余青的手伸到了那处滚烫,余青被迫握住,陆天又握住余青的手,两人瞬间都僵硬了。陆天舒服地叹了口气。
“青儿,你动动。”余青原本已经竖起来的毛孔,因这一句话竖得更直了。这闷骚的人果真是不可貌相的!
最后,等陆天心满意足地帮余青擦手的时候,余青心里即懊恼又得意。可能,这都是女人的矛盾所在吧。
但她实在没力气了,手酸得很。陆天本来还乖乖帮她揉手臂的,可不一会又心猿意马起来。他知道余青不能累着,故而努力克制自己,可还是心痒难耐,可余青早沉沉睡去了。
隔天,陆天以赔罪为理登门拜访黄六。不出所料,黄六根本不肯见二人,陆天也不多说什么,只说自己手上有一种美酒,保证黄老板没喝过,所以过来请他品尝品尝。
说到美酒,黄六的馋虫就上来了。可你真有心,你的酒怎么不带过来?
“黄老板,这酒实在是太珍贵了,故而不敢外露。况且就只是对面而已,黄老板还怕陆某吃了你不成?”陆天也渐渐会说场面话。
黄六不信邪地过来了:“哼,若这酒没你说的这般好,看我不拆你这破房子!”
陆天和陈叔只是赔笑。
黄六喝酒,必有花生。这个不难,余青做了老醋花生、挂霜花生、麻辣花生和酒鬼花生,又做了一盘酸辣凤爪和一碟油炸过的猪耳朵,最后一个凉拌凉皮。
黄六一落座,看到这些菜金黄雪白,倒也没说什么。他夹了一颗挂霜花生,酥脆清香,倒是很合他口味。
陆天倒酒的时候,他惊异地发现透明的白酒,他瞪大了眼看着那酒水,小心翼翼地闻了一口:“嗯,确实够香。”
“黄老板号称千杯不醉,可这酒很是上头,黄老板别醉了。”陆天笑着说。可黄六貌似丝毫都没有听进去,他端起酒杯慢慢地闻着,然后一仰脖子一口喝完。
“嚯,好东西!”他哈哈大笑起来,“陆兄弟,够劲!这酒还有没有?”他说话的时候,一把夺过陆天手上的酒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是仰头猛灌。如是喝了几杯,脸色如常。
“黄老板果然好酒量!”陆天真实实意地赞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