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鹏负责把龙三送去医院,至于张凡,他觉得有必要去找何胜业一趟。不管那杀手是否他派来的,张凡必须得确定一件事情。如果那杀手真的是何胜业指示的,他们在澳门,环境的处境对他们非常不利。
张凡他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只是他不得不替郭鹏还有龙三担心。一次刺杀,龙三被子弹擦伤,如果在有下次呢?他们还能像今天那么幸运的躲过一劫吗?情况很难说。
何胜业是澳门赌王何宏基的长子,在澳门的大街上找个路人随便一问,立刻知道他们的住宅在什么地方了。
因此张凡找到何家大宅,对于他而言,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
不愧是赌王之家,单单是守卫的安保,森严的几乎是连一只苍蝇都无法进入。周边中,又是设下了诸多的电子眼,看来赌王对于自己的人生安全也是很在意的。
不过张凡却是有些想不通了,为何昨天何宏基会一个人携带他女儿前往他们落榻的酒店呢?按理说来,他身边应该会出现保镖才对。
其实张凡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落榻的酒店一条街,全部在对方的密切监控之下,不然的话,何宏基怎么可能出门在外连同一个保镖都不携带?这是不可能的。
张凡被阻拦在大门外,他对里面的安保人员说道:“牢房各位大哥通报一声,就说江都张凡来访,希望跟何先生见上一面。”
“行!你等一下,我去通报。”负责看门的安保人员还是有些礼貌的, 其中一个络腮胡子对着张凡说道。他转身往里面走去。
可能张凡来的不是时候,何宏基他每天下午都有午睡的习惯。因此络腮男子的通报,是跟何胜业传达的。
何胜业一听到是张凡来访?他立马是阴沉的哈哈大笑起。张凡啊张凡,想他一直在想着如何报复他,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呢,他张凡居然今天自动送上门来了?
何胜业狰狞一阵大笑后,他低声对那个络腮男说道:“阿飞,你立马去安排一些人手,这样……”
“大少?你真的决定了?要给那小子一点颜色瞧瞧吗?好!我立刻去安排。”
络腮男子离去,何胜业又是阴沉的咧嘴一笑,自言自语道:“张凡,你今天落入被大少的手中,想你不死也会脱一层皮的。哼!那天你对本大少的羞辱,今天我会在你身上加倍讨回来的。”
大宅门外的张凡,被放入进内宅时,他才是惊讶发现,此大宅院的地皮真的是太大了,他一眼几乎是望不到头的。
想想也是,人家毕竟是澳门赌王,在金钱方面上,可以说是他们何家已经是挥金如土了。上流人士,自然是享受着上流人士的生活了。
偌大的一个赛马场,横跨在张凡的眼前。绿荫的草棚,护养得不错。张凡心中想着,单单是他们护理的一块草皮,也许比他们吃上一顿丰盛的饭餐费用还来得昂贵。
张凡刚是走了几步,他忽然发现气息有些不对劲了。
一晃瞬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三三两两的男子,他们手中均是拿着像是警棍一样的棒子,迎面向他走来?
张凡面色随之一愣,难道这便是何家的欢迎方式吗?才怪!从迎面走来的男子,张凡暗暗估测了一下,居然有十余人之多,而且这些人,他们身材均是高大,魁梧的。可能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的缘故,又是或许澳门地势的原因,不管是他们的身高,还是他们的体格,非常接近西方国家。
“揍他,大少吩咐了,不要闹出人命即可。”
领队的居然是刚才进去通报的络腮胡子。他朝着张凡一声冷斥,他是第一个拿着棒子冲上了张凡。
大少?偶然听到这话,张凡总算还是明白了!原来是何胜业要给他难堪啊?来得好不如来得瞧。
眼看络腮男子的手中棒子就要砸了上来,张凡侧身一躲开,他扬起一脚,直接踹在了络腮男的屁股上,络腮男闷声倒下,他身体连续翻滚了两圈,最后是被护栏上的木桩给勾住了他,才是组织了他继续翻滚。
一个照面下来,张凡已经对着迎面冲来的几个男子不是拳头,便是一巴掌将他们给扇飞了出去。瞬间,十余众人已经是哀嚎一片,道在地上一片东倒西歪了。
啪啪!
现身的是何胜业,还是那一副到吊儿郎当的纨绔大少模样,“啧啧!我真想不到你张凡的身手那么厉害?一人搞定了十多人?你居然一点伤都没有?呵!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能力啊!”
张凡一脸淡然神色说道:“难道这就是你们何家的欢迎客人的方式吗?我还真的是长见识了。不错,你们的欢迎方式真的是太过于奔放,太激情了,真的是叫人浑身热血沸腾啊。”
“张凡!我告诉你,这里可是我的家!由不得你来放肆。你不如看看我手中拿着的是什么?”
在何胜业的右手中,无端多出了一把尽管灿烂的左轮手枪,那漆黑的洞口正对着张凡,“怎么样?我想这玩意儿你应该见过吧?只要我现在轻轻的扣下扳机,嘿嘿!我在想着,到底是我的子弹快呢,还是你的动作快?”
“这道理很简单啊!只要你尝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不过,在你要对我扣下扳机之前,我可得奉劝你一句,三思而后行!我不妨在告诉你一句,在你朝着我扣下扳机的瞬间,我照样能够取你的性命。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尝试一下的。”
威胁吗?张凡真的是不屑一顾。自从在江都跟这个纨绔大少发生了冲突之后,张凡从来没有把何胜业当成是自己的敌人。能够在十步之内取他项上人头的,才是有那个资格。
“你有种!你个扑街!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吗?”何胜业真的是被眼前张凡的一脸无所谓模样给激怒了。
他右手一扬起,面色亦是阴沉下来。而张凡,他竟然是眯着眼睛,嘴角微微扯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
然则,他一双眼睛,却是锐利如同鹰眼,他目光已经是焦距在何胜业的右手食指上,只要他移动一下,那必定是张凡下手的时候了。
“阿业, 你给我住手。”
何宏基的出现,来的非常及时。他身上还套穿着睡衣,看来他是匆匆赶来的。
“爸!那个我……”何胜业一见到自家老豆,他刚才一脸戾气,继而替代的是温顺的像一只小绵羊。
“你真是个混账东西!我们何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你回去,去弄堂跪下,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起来!哼!不然的话,我让你……”
“爸!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来惩罚我?我哪里做错了?他张凡在江都的时候,他可是一点情面都没有给我留啊!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掌掴了我一个耳光?我可以不在乎,可我是你赌王的儿子啊?难道他打了赌王的儿子,不是打了您的面子吗?”
何胜业面色一片阴沉的盯着张凡,又是把他们在江都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给抖露了出来。
“混账东西!你还有脸说?滚!不然的话,我……家法伺候。”何宏基面色一怒,伸手欲要一巴掌给落下去。
不过何胜业看势头不对,他赶紧逃之夭夭了。
“张先生,真的是很抱歉了!让你受委屈了!唉,我那个不肖子,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从小对他管制不严,他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说慈父多败儿,古人城不欺我啊!”
何宏基先是对张凡表示了一番真诚的道歉, 然后他目光一闪,扫视在地上那些安保人员,面色只是沉下,对他们呵斥道:“你们今天参与到这事情中的每个人,自己到财务起领取这个月的工资,然后你们收拾一下东西走人吧!你们是我们何家请来的安保,可不是外面社会上的流氓瘪三,唉,真是丢进了我们何家的脸面。如此待客之道,真的是……”
“何先生也不要生气了。这无非都是一场误会,把事情说开了就没事了。至于他们,我想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吧。不妨何先生在给他们一次机会如何?”张凡可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让人家十余众人一下子被炒鱿鱼了。
那么这些安保人员不怨恨他才怪!断人饭碗,等于谋财害命,如杀妻之仇,不共戴天。
何宏基微微一笑,似乎很欣赏张凡的大度,他点着头说道:“好吧!居然是张先生给你们求情,我姑且放过你们一次!不过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如果下次还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不用我说,自己打包滚蛋吧。都起来吧,还躺着像个尸体不嫌丢人啊?”
一众安保人员连声道谢,三三两两相互搀扶的站了起来,自行离去。
“张先生,赶快里面请!唉,这事情闹的……”
何宏基赶紧把张凡迎接了进去,吩咐佣人茶水,糕点之类的一一上桌。
“你稍坐一下,我进去换下衣服。”
何宏基笑笑,且是一脸歉意。想他那时候正在酣睡中,随之楼下传来一阵阵无比嘈杂的动静,人一旦上了年纪,尽管是酣睡中,也是比较容易被惊醒的。他起床一看,发现自己的儿子拿着枪支正对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咋看之下,原来那人竟是张凡。不得已,何宏基才是匆匆顾不上换衣服,奔了出去。其实他不是替张凡担心,而是担心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
张凡这个年轻人他很不简单。早在见第一次见他面,何宏基已经是确定了此事。就他你不成器的儿子,即使手中拿着枪支又如何?
唉,何宏基离去时,心中自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咦?张凡?你怎么会……在我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