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zhēn是在毓庆宫里晕倒的,胤扔不知胤zhēn的鬼心思,于情于理他都得来看望胤zhēn,同胤zhēn说了好一会的话,充分表现出关怀之意,并告诉胤zhēn他已经将毓庆宫的奴才都责打了一顿,言语中暗示胤zhēn是他比较倒霉,胤zhēn随波逐流的说起,他不喜欢参茶,借着滚黛福晋的话,说是最近查资料太累了,同太子没任何关系。
胤祝露出了你真识趣的眼色,胤zhēn垂下眼帘,胤réng又拍了拍胤zhēn的肩头,告诉胤zhēn好生休养,他离不得胤zhēn辅佐。胤zhēn嗯了一声,胤祝留下了大堆的补药,转身欲行,见胤zhēn跟前只有高福伺候,微微皱了皱眉,胤zhēn什么都很好,就是不懂得情趣。
“二哥。”
“嗯?”太子回头,胤zhēn想了想,面色有几许的复杂,道:“臣弟一定会报答二哥的厚爱。”“四弟红袖添香,是美事,你严肃了些。”
“莺莺燕燕的烦人得紧,太耽搁处理政事。”胤zhēn长叹一声,阖上眼睛,他想告诉二哥防范些李芷卿,却始终无法说出口,关心二哥的侍妾,胤zhēn会被误会的。
他虽然别有目的的“晕倒,在毓庆宫,造成他身体不太好的假象,正好躲开了是是非非,最近大哥同太子争得很凶,西北即将爆发的战事,素有战功的大阿哥上蹿下跳的,以胤zhēn现在的实力来说,卷进去了就是个死。
同时也省得下面的弟弟们看着胤zhēn得太子的重用眼红,暗地里下绊子。原先胤zhēn是想不到这些的,但自从做了怪梦后,胤zhēn眼看着梦里的人如何登上帝位的,胤zhēn看得更为透彻,梦里除了没舒瑶一家人之外,一切好像没什么变化。
“是真?是假?”胤zhēn也分不清楚,不管似真似假,胤zhēn在心智上得到了历练,手指摸了摸嘴唇,胤zhēn露出一抹浅笑,除了爷,你谁也嫁不了,皇阿玛是疼儿子的。
“主子,您该喝药了。”高福端着苦药走进胤zhēn,重申道:“皇上有命令,您必须得喝。”
“”
胤zhēn看着黑漆漆的中药泛着苦涩的味道,装病有一点不好,得喝药,他病得奇怪,太医们不敢用太偏的药方,大多是败火的,所以汤药很苦很苦,胤zhēn扣果不喝的话,康熙是精明的,喝了谁知这么苦?再苦也得忍着,胤zhēn仿佛喝了寻常的茶水一样,让人看不出异样,不过经常在胤zhēn身边伺候的高福,明显见到他眉头皱了皱,主子也不容易。
“嗷呜,嗷呜。”
小金小黑窜进了进来,外面脚步声凌乱“跑哪去了?啊,一对小狗学什么虎叫?别打扰主人歇息。”
胤zhēn一眨眼的功夫!两只白虎崽子窜上床榻,两颗虎头同胤zhēn对视,小金爪子拍了拍胤zhēn腿,你怎么又晕倒了?还得让我们来看望你,你太弱了。
胤zhēn屈起手指,弹了弹它们的脑袋“高福。”
“嗻。”
高福让门外的奴才散去,一会碰了一个纸包过来”主子。“胤zhēn打开纸包,将烤熟的野猪肉喂给小金小黑吃,两只白虎舔舔胤zhēn的手心“嗷呜。”长大嘴巴,还要。
胤zhēn道:“她又让你们吃素了?”
小金小黑吃着野猪肉顾不得嗷呜,胤zhēn弄不懂两只白虎的心思,有滚黛福晋,它们不至于吃素。胤zhēn突然看到小金小黑脖颈上好像挂着什么,伸手去摸,摘下了个小牌子,小金小屁股拱了拱胤zhēn,示意胤zhēn可以看。
胤zhēn翻起小牌子,顿时一脸的黑线“你们的主人能不能有点正行?啊,你们也好意思挂到脖子上?”
小金小黑眨了眨虎眼,脖子上的牌子挺好看的,有什么问题?胤zhēn深吸一口气,老虎不识字,可有给老虎挂牌子的吗?也就她想的出来,胤zhēn手抚摸着小金小黑,它们太可怜了些,眼前闪现舒瑶的甜笑,胤zhēn突然觉得口里的味道也不是那么苦了。
“今日是复选第二关?”“嗷呜。”
“看校刺绣?”
“嗷呜。”
“她会吗?”小金小黑爪子盖着脸,羞于启齿,应该,可能大概不会。
坐在秀女们中间的舒瑶,左看看右看看,身边的秀女都在认真的刺绣做荷包,舒瑶装模做样的拿着锦缎左比划右比划,在德妃看向她的时候,舒瑶光明正大的将早就准备好的荷包拿出来,自己动手打了个璎珞,绑在荷包上,向的德妃甜甜一笑,起身道:“奴婢完成了。”德妃见过作弊的,但没见过舒瑶这么大胆的,她是不是太有恃无恐,德妃指甲划…着椅子,也是倒霉,今日德妃没带护甲,因用力太甚,指甲断了,指尖带有血径,德妃真想张嘴撩牌子,但太皇太后已经不是暗示了,昨日直接明示,舒穆禄舒瑶一定得留到皇上亲自阅选。
宜妃看得清楚,心里也有几分明白过来,志远的嫡女怕是给四阿哥准备的,五阿哥一直养在太后跟前,宜妃偶尔听过太后说起过滚黛福晋年轻的事,在宫里这么久,宜妃知道有些事不能多问,秘辛就是秘辛,太好奇了一定会有灾祸。
“德姐姐,我看这荷包很是精细呢。”德妃笑着点头:“难为她了,还懂的女红。”
德妃帕子越攥越紧,德妃还不知道宜妃的心思?是来看她笑话的,居于首位的佟贵妃喝着茶水,对她们之间的交锋视而不见,鄂伦岱给她送过信,别太为难舒瑶。她虽然无宠无子,但会看情况,明摆着的她不会多嘴,总之将来烦心的也不是她?惠妃荣妃同样抱着这种心思,乐得看德妃的热闹。
“奴婢额娘说了,奴婢不懂女红。”
舒瑶真诚的看向德妃“娘娘,您说错了。
宜妃扑哧一声笑得越发的灿烂“这丫太实诚了些。”
“奴婢额娘说了,奴婢最大的好处就是诚实。”
德妃脸上挂着完美笑容,心底恨不得掐死舒瑶,皇上到底看上她什么了?她哪一点够得上皇子福晋的标准,是她出身不错,但这届秀女出身比她好也不是没有,凭什么把她配给胤zhēn?让她来气自己?她哪点配得上胤zhēn?
最让德妃怄气的是她不仅不能槽舒瑶赶出皇宫,还得帮舒瑶掩饰她不善于女红的事实,德妃不想再同舒瑶纠缠下去,她也看明白了,受伤的憋屈的只能是她。
“针线上虽然差一点,但荷包的样式很别致。”
“奴婢额娘说过了,奴婢可以不懂女红,会看绣娘做好看的荷包,衣服什么的就行。懂得搭配就好。”德妃异常无语,宜妃第一次听舒瑶说话“你额娘还说什么了?“奴婢额娘说了很多,不知道宜妃娘娘想听哪一方面的?”舒瑶打算知无不言,将额娘的精神贯彻到康熙的后宫里,也许能让康熙憋屈一把,舒瑶亮晶晶的眼睛期盼的看着宜妃,您快问吧,快问吧,额娘语录我背得老好了。
“荷包的样式……”
受够教训的德妃有了记性,不能让舒瑶总是额娘说,德妃对志远夫人瓜尔佳氏从心底佩服,能养出这样的女儿太不容易了。宜妃笑了笑,没再问下去,到时郁闷的不仅是德妃,可能还有她。
“您不喜欢的,奴婢还有几个样式。”舒瑶仿佛小,丁当一样,一个一个荷包拿出来,托盘里放着各色各样的荷包,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打量着舒瑶,她都藏在哪了?刚才完全看不出啊,有几个看呆了的秀女,绣〖针〗刺伤了手指。
德妃嘴角抽了,完美的笑容再也挂不住“舒瑶,够了。”“哦。”舒瑶摊了摊手,道:“奴婢也没有了。”看德妃脸色不愈,眉头紧皱仿佛便秘一般,舒瑶琢磨着难道是她内分泌失调吗?德妃人还是不错的,舒瑶轻声问道:“您是不是不太舒服?是不是失眠健忘?是不是腰酸腿疼?是不是脑子混浆浆的?是不是胸膛发闷?是不是总是脾气暴躁?是不是”“够了。”
德妃咬牙道“本宫没病。”
“奴婢没说您有病啊?这些都不是病的,年过三旬的女子一般都会有这种症状,您表现得更明显些罢了,德妃娘娘,你需要放松心情,别想得太多了,奴婢额娘说过,这种病症是学名叫做失调,养养huā种种草,心情不好就发泄出来,四阿哥同十四阿哥是您的亲生儿子,他们一定会很孝顺您的,有什么不满就对他们说吧。”
舒瑶转手就把胤俱送到德妃面前,暴躁几乎喷火的德妃,冷冰冰的四阿哥,啊,多么有爱的母子组合,不知〖道〗德妃娘娘能不能破了四阿哥的冰冷,看四阿哥倒霉,真是太爽快了。
德妃如果敢对康熙皇帝发火闹别扭,那更帅了,不过舒瑶知〖道〗德妃是不敢的,同情的看了一眼德妃,谁让她是康熙小老婆之一呢,如果是皇后的话,比较有发言权吧或者有额娘的功力也行啊。
宜妃忍笑辛苦,德妃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下去。”
“奴婢告退。”
舒瑶蹲身行礼极为标准,挑不出一丝毛病,轻飘飘的离开,留下了一众目瞪口呆的人,德妃气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