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志远的女儿,舒瑶有义务帮志远说两句话,不可出于误会,让大唐贵女顺带着将阿玛一勺好烩饼了,虽然舒瑶也很想看大唐贵女的奴夫教夫手段,可阿玛也不容易,经常给舒瑶带好吃的,即便都是阿玛爱吃的,舒瑶也应该承情不是吗?
“额娘,女儿瞧着阿玛不会想要收她入房。”舒瑶帮着瓜尔佳氏挪开牡丹花盆,当碰到瓜尔佳氏手的之时,一股电流一样的热气窜入舒瑶身体,舒瑶怔怔的出神,准确的说是看着瓜尔佳氏发呆,大唐贵女的生活,当得上奢靡放荡,尤其是女帝最宠信的军师级别人物,简直堪比舒瑶前生的夜店女王。
“瑶儿?瑶儿。”
瓜尔佳氏蹙眉,女儿舒瑶又不知道神游到何处,在她身边倒没什么,在外人跟前太过失礼,也很容易让人发现破绽,瓜尔佳氏知道女儿懒散到懒得同人计较太多,瓜尔佳氏说不动舒瑶,便想了个迂回的法子,她首先要强大到旁人欺负女儿时都要掂量一下,事后能帮能不能抗住瓜尔佳氏的报复反击,让她们心存顾忌,另一方面在不知道舒瑶真正性情的人面前,瓜尔佳氏威名远播,母女相似,舒瑶手段虽然不一定能赶得上瓜尔佳氏,但也不应该会太差,舒瑶完全可以狐假虎威。
瓜尔佳氏同样知道舒瑶被惹急了话,一样会爆发出惊人之语,这一点女儿随了丈夫志远。瓜尔佳氏着重培养舒瑶装模作样的本事,哪怕女儿从里到外就想悠闲渡日,纯真悠然,在外人面前也得装出精明高深的样子来,瓜尔佳氏首先要让舒瑶改掉的就是神游,舒瑶一神游,红润的小脸可爱非常,全都暴漏了,再装都没用。
舒瑶说:“额娘,我错了。”舒瑶一向在瓜尔佳氏面前勇于认错,一般情况下会改正,但有些错误舒瑶死不悔改,要怪就要怪舒瑶失灵时不灵的异能,扫描到旁人的心思,舒瑶对一般人秉承着无所谓的态度,不会发呆神游,可舒瑶方才扫描到的是大唐贵女的内心,舒瑶感知到了额娘的前生,她不发呆才叫奇了,舒瑶看后不由得后悔啊,她怎办没穿到大唐成为当时额娘的女儿呢,
瓜尔佳氏戳了戳舒瑶的额头,对女儿很无奈,“一会去写三张大字,静静心。”
“嗯。”舒瑶点头称是,瓜尔佳氏可不在意舒瑶的女红针线,可不在意舒瑶是不是懂得诗词歌赋,这些在瓜尔佳氏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瓜尔佳氏也不屑与女红,诗词上造诣也不高,瓜尔佳氏经历盛唐的诗词,反穿后又拜读了唐朝所有诗词,瓜尔佳氏深信很难如今很难再出诗仙诗圣了。
瓜尔佳氏对一项抓得很紧,毛笔字体,瓜尔佳氏一向认为字体能很清楚的反应一个人的修养品性,遂舒瑶什么都可以偷懒不学,但必须得练字,瓜尔佳氏罚舒瑶一般情况下也是罚她练字,舒瑶诗词歌赋差点,但毛笔字经过瓜尔佳氏锲而不舍的督促下舒瑶似模似样的柳体还是能入目可看的。
瓜尔佳氏命人搬牡丹花盆去暖房或者玻璃花圃,舒瑶托着下颚,想着方才扫描到瓜尔佳氏的心思,耳根越想越红,渐渐得红晕爬上了舒瑶脸颊,最后舒瑶怕瓜尔佳氏看出她的异状,趴在了罗汉床上,大唐贵女的生活让两辈子都是处女的舒瑶囧了。
原来额娘生于弘农杨氏,隋唐时为望族之首,女帝能从寺庙回宫多亏杨家的支持,后女帝能登上后位离不开杨家出力出钱,额娘和女帝有血缘关系,则天女帝的母亲是额娘的表姨还是什么,舒瑶没太弄明白辈分,总之额娘从年少时便一直帮着女帝,成为隐藏于女帝背后的军师,从唐高宗故去后,还是皇后的女帝便有了男宠伺候,让舒瑶热血沸腾的是,额娘竟然...竟然会先为女帝检验男宠面首是不是个合格伺候女帝,后来额娘更是和太平公主专门训练男宠取悦女帝,其中热辣的画面,舒瑶是想看又羞于看,心里痒痒的。
论起对男人身体构造上的了解和情欲上的把握,舒瑶认为瓜尔佳氏比是身为男人的阿玛志远还清楚,难怪能拿捏住阿玛,不让他生外心,有这样一名熟女御姐,其余女子如同清水豆腐一般,阿玛能瞧上眼才叫奇怪了,额娘身材保持得又好,本钱也足够,再加上多年相濡以沫的夫妻之情,阿玛本质上重情重信,很难生出外心来。
舒瑶毫不怀疑,如果阿玛万一起了心思,以额娘的彪悍程度来说,决不同任何女人分享丈夫,阿玛志远堪忧,舒瑶翻身子,仰头看着棚顶,用不用提醒阿玛一句呢,千万别得罪额娘啊。
瓜尔佳氏净手后,见舒瑶滚来混去,含笑摇头,女儿小脑袋瓜不知有想到何处去了,瓜尔佳氏坐在舒瑶身边,舒瑶自动的滚上瓜尔佳氏膝头,眼睛眨呀眨的,长睫微卷,似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瓜尔佳氏点了点女儿樱唇,“做什么这般看我?不认识额娘了?”
舒瑶深知额娘今生就志远一个男人,同前生的放纵相比,额娘今生安定了,反面论证阿玛也很不简单,能让大唐贵女眼里心里就阿玛一人,是他们之间的跨越千年的缘分吗,舒瑶不由得想得文艺了,是多大的缘分能让大唐贵女反穿到清朝,能让瓜尔佳氏收敛羽翼锋芒,安心得当志远的贤内助?
舒瑶向瓜尔佳氏怀里滚了滚,闷闷的道:“额娘。”
瓜尔佳氏撩起女儿额前的刘海,摸了摸额头,不见发热遂放心,“瑶儿可是担心于绣莲?”
“她不配做额娘的对手。”
舒瑶也分不出她此时的心境,额娘反穿千年许是和阿玛前生的缘分,她穿越三百年到底为什么?难道老天爷是为了弥补她前生被累死不知享受的遗憾?舒瑶更愿意相信是老天弥补她渴望已久的父母兄长的疼爱,不是因某位男人而穿越,舒瑶没额娘的筹谋手段,丈夫能一心一意的最好,如果实在是不行的话,舒瑶对感情无情冷漠的性格问题,也不强求。
纯理科生的舒瑶热信等价交换,除了亲情以外,舒瑶都愿意将一切放在天平上,舒瑶无法付出爱恋,怎能要求丈夫也全心全意?如果换个朝代,舒瑶许是会要求专一,可对于清朝的男人,舒瑶着实提不起兴趣,舒瑶深知她是八旗秀女,将来指婚也好,落选也罢,总不能嫁给汉人,就算是清朝的汉人,舒瑶也看不上,舒瑶认为她这辈子求得悠闲米虫生活,嫁谁都无所谓,在哪都是宅着。
“瑶儿是怕府里的人看咱们热闹?”瓜尔佳氏唇边噙了一丝玩味般的冷笑,“她们老实上一阵,有点风吹草动又都跳出来,正好趁此机会我就都收拾了,指不定谁看谁笑话,我让王嬷嬷带于绣莲走过路过的是公爵府最繁华之处,于绣莲是有志气的话必不会被眼前的奢靡所影响,我就给她选门好亲事,万一她贪恋富贵荣华,你阿玛又不见得会收房,公爵府除了咱们这房外,三房,四房规矩可都有些松,于绣莲指不定会瞄上谁呢。”
这就是额娘常说的走一步看三步,舒瑶自认为没额娘的心机,舒瑶佩服瓜尔佳氏,顺带为公爵府准备看笑话的表姐李芷卿,三婶佟佳氏,以至于老太太默哀,火力全开的额娘,杀伤力绝对有加成的效果,堪比加农炮,直接能轰人成渣滓,舒瑶有了明悟,于绣莲就是诱饵会掉出一切的反对因素,额娘一出手,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舒瑶攥紧小拳头,额娘,我承认您没有最彪悍,只有更彪悍。
“回主子,于姑娘安排在小客厅。”王嬷嬷隔着屏风回话,瓜尔佳氏一下一下抚摸女儿的脑袋,过了一会才说:“你看她如何?”
王嬷嬷跟在瓜尔佳氏身边最久,被瓜尔佳氏调教得很有眼力,一般看人能得瓜尔佳氏几分真传,隔着屏风可见瓜尔佳氏和六姑娘在一处,王嬷嬷不好看口,犹犹豫豫的道:“主子,老奴单独同您说?”
“你不必说了。”瓜尔佳氏不担心舒瑶听见了,不怕舒瑶听见龌龊之事,“看来于绣莲是打定主意为妾了?”
既然瓜尔佳氏不怕姑娘听到,王嬷嬷回禀:”老奴瞧着于姑娘自持容貌,自持对老爷的救命之恩,自持于大人的义女,骨子里又有几分水性,看她的样子是打算宁做富贵人家的妾,不为平民百姓妻。”
瓜尔佳氏让舒瑶起身,为女儿整理好衣衫,扶正舒瑶头上的点翠簪子,“她救过老爷,于我们一家也算有恩,既然她有此宏愿,我成全她,至于于成龙于大人,有空时我也得见一面,有道是闻名不如见面嘛,于大人是不是闲极无聊,敢惦记我们老爷,我看于大人是过得太安逸了些。”
一旁的桃子俯身为舒瑶穿鞋后,瓜尔佳氏才起身,“瑶儿,可于愿同去见于姑娘?”
“嗯。”舒瑶主动握住了瓜尔佳氏的手,瓜尔佳氏领着舒瑶去见于绣莲,舒瑶暗自感叹,这年头,就是有不知死活的人送上门共额娘收拾解闷。
一切小三都是纸老虎,瓜尔佳氏会顺带收拾很多人,大唐高宗武周武则天时期,是个蛮开放的年代,女权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