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现在不是花滑强国，布莱恩·奥瑟之后我们就不是了。”
这话引起了加拿大冰协和冰迷的不满，倒不是这番话很过分，而是说这番话的人很特别，他就是加拿大的冰王子——杰佛瑞·布特。
如果乔羽没有出现的话，那么杰佛瑞应该是都灵冬奥会的铜牌，实力可见一斑。
他之所以说这番话还是因为和加拿大冰协的矛盾。
在加拿大练习花滑是完全自费的，后来的华裔花滑选手陈伟群要打好几份工，甚至连打车的钱都没有，靠着这样才能支付昂贵的场地费和教练费。
杰佛瑞·布特出席新闻发布会本来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大奖赛加拿大站而举行的，但是发布会上的加拿大冰王子却严重跑题，开始抨击加拿大花滑的衰败，这让媒体大吃一惊。
“现在花滑在加拿大变成了富人的运动，你很难想象我们还能和俄罗斯，中国竞争冬奥会的金牌，他们的选手是国家培养的，比如乔羽，他如果是加拿大人，根本付不起场地费。”
“我希望加拿大冰协可以做出改变，起码提高青年组别的奖金，否则加拿大20年内不会有冬奥会冠军。”
*****
外面下着雪，温暖的房子里，乔羽在浏览网页。
“布莱恩，这个杰佛瑞是不是很厉害啊？”
“在加拿大算厉害了，有很多粉丝，就像我当年一样。”
“呵呵，你当年很红吗？反正空口无凭，随便你吹牛了。”
“嘿嘿，臭小子，我的冰迷现在都50多岁了，可是不要忘了，当年她们可都是妙龄少女。”
“那有没有人粉丝向你求爱过啊。”
恰好此时金妍儿过来了，两人停下嘴边的话头，有女人在，男人的很多话题就不好继续了。
“我已经买好了吃的，冰箱是满的，离开的这半个月你们照顾好自己。”
“没问题。”波叔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金妍儿抽到的是第三站，也就是中国站的比赛，所以她现在就要回亚洲去了，提前适应一下。
乔羽说道：“到了首都就找李明珠指导和王合光，一个是我的师傅，一个是我的师兄，他们会照顾你的。”
“嗯。”金妍儿笑着点点头。
“对了，我能见到林允吗？”
乔羽汗，波叔很识趣的闪开，避免误伤，过了一会之后乔羽笑道：“她在哈市，不在首都。”
“应该很近吧。”
乔羽纳闷了，心想：“你为什么非要见她？”
于是乔羽二话不说，也学波叔一样，无声无息的闪开了，就像漫画里一样，金妍儿呵呵一笑，“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找不到她吗？”
*****
“出发了，出发了，乔羽，今天要去比赛地了。”
一大早波叔就像狼嚎一样叫醒了乔羽。
吃早饭的时候，手里拿着烤糊了的面包片，乔羽叹了一口气，“波叔，师妹不在你就连个早饭也做不好吗？”
“我已经很久没有碰面包机了，早忘了，差不多行了，面包烤糊了也是可以吃的，你多抹一点果酱把糊味盖过去就OK了。”
乔羽有些傻眼，不过还是乖乖把面包吃了，毕竟还得赶路。
一路往北，车里开着收音机，乔羽是一句听不懂，因为进了加拿大的法语区了，这边是说法语的。
“波叔，你懂法语？”
“多多少少懂一点，在加拿大，法语也是官方语言，上学的时候会学一点，但是我的法语不好。”
“Bonjour（你好）。”
“乔羽，你说法语真……难听。”
“哈哈。”
“对了，波叔，师母为什么不回来啊，难道真的和大卫说的那样，因为你们感情不好？”
波叔白了乔羽一眼，“我还没问你和kim是怎么回事呢？”
波叔这一招反守为攻很厉害，乔羽是目瞪口呆的样子，嘴巴张大足矣放下一颗盐鸭蛋。
愣了一会，乔羽说道：“我和师妹没什么啊，纯纯的，比纯牛奶还纯。”
波叔笑道：“你当我傻吗？她好像还帮你洗衣服吧。”
乔羽本来是瘫在车座上的，这时把座椅调了一下，直起腰杆来说道：“布莱恩，你讲道理吗？她不是也帮你洗衣服？”
不说还好，此话一出，被波叔抓到反击的机会，狠狠甩回来。
“她帮我洗过一次衣服，她帮你洗过多少次衣服？你自己说。”
乔羽瞬间愣住，立马转移话题。
“波叔，我觉得这次加拿大站最大的竞争对手，一个是杰弗瑞·布特，另外是美国的约翰尼·威尔，最后也是最厉害的就是高桥大辅了。”
“你说呢？”
乔羽眼巴巴看着波叔，后者呵呵一笑，“好吧，那我就顺着你说吧，把美国的约翰尼·威尔划去，另外两个确实是你的对手，特别是高桥大辅。”
“是的，日本人在跳跃上一直是比较厉害的，特别是女选手。”
都灵冬奥会女单金牌就是被日本人拿走的，而且乔羽知道，再过几年，日本的那尊大神就要出现了。
没想到提到日本女单，波叔又有话说了，“对了，有个叫浅田真央的日本选手最近联系我，想加入多伦多蟋蟀俱乐部，这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乔羽巨汗，结结巴巴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你是不是妄想症了？”
“哈哈哈。”波叔笑声是带着讽刺的那种，“那为什么她在通话最后问候了一下乔羽。”
……
……
“这……这……可能因为我是冬奥会冠军吧，问候一下也是正常的。”
波叔伸出右手在乔羽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那你紧张什么，kim又不在。”
乔羽呵呵一笑，然后说道：“波叔，我听说美国花滑有个规矩，教练和队员必须分开出行的。”
“我知道，因为当年的一场空难，美国男单全军覆没，所以后来就有了这个规矩。”
“要不我们以后也学美国男单吧，分开出行，要不然我怕你吓死我。”
“哈哈哈，不会的。”波叔吹着口哨，开着车，“乔羽，我们不能分开，我要带着你拿好多冠军。”
乔羽心中淡淡一笑，“其实没有我，很多年之后你也是冠军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