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她的腿,从下往上,她反应仍旧强烈,发出小兽一样的呜咽以作警告。
他却不肯停下来,捏在她小腿,她一颤,实在是完好的反应。
他忽然又不发怒了,俯身看着她,一双眼睛里都是笑意妲。
黎叶无力看他,却无法躲开他的注视,觉得难受,她别开脸,咬着牙,“走开……”
他搂着她布满簿汗的身体,“比复健有用多了,再来几回,你能满地乱跑了。窀”
她只觉得恼恨,狠狠的咬自己的舌头当做惩罚。
他发现她的意图,捏开她的嘴,“既然答应跟我做交易,就应该有这个觉悟——没有男人是吃素的,我更是如此。”
说着,低头含.住她的耳朵。
黎叶实在没有力气反抗了,呜咽一声,嗓子有些沙哑。
知道她弱,扛不住太强烈的刺.激,他抱着她蹭了蹭,只是几下,却令得彼此体温一下子升高好几度。
黎叶有些恐惧,她知道尹正铎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她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迟早会发生,可是并不代表她就能接受这种事,他的靠近令她从里到外生出排斥,她厌恶他,更厌恶自己。
拨开她的发丝,他目光浓稠骇人,就那样僵持了半分钟,他倏地起身,直奔浴室。
又来了个凉水澡,尹正铎平息了一下,擦干净出来,黎叶正趴在枕头上,安安静静的,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狗。
他心里出奇的软,走过去,躺在她身边,伸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腰。
下颌枕在她耳旁,他吐出温热的气息,抚.摸着她的手臂,语态低缓,“不要再逆着我,吃苦头的是你自己。”
黎叶身体有些僵硬。
“别再跟贺家人来往。”他一句一句的提醒,或者说是警告,“只要你乖乖的,日子就不会太难过。”
她不吭声,在他怀里像极了宠物,他低头,连连吻在她颈窝,温热柔软,叫他沉迷流连。
呼吸又急促起来,他往她身后贴了贴,已经被压下去的躁动再度勃.发起来,危险的抵着她,叫她一动也不敢动。
“睡了。”圈着她,他吻在她后脑,嗓音沙哑低沉。
黎叶僵着四肢,木偶一样绷直了。
夜色已深,两个人却都按捺着无法入睡。
她心事如山,清冷无望,他却是克制忍耐,如火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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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
黎叶坐在写字台那儿在看稿子,时不时用笔标注着,很是认真的样子。
今天不用上班,她有更多的时间准备和完善,尹正铎上午要开会,暂时不会回来。
黎叶写了会儿,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窗外绿意盎然,景色美好安宁。
不知怎么,忽然就想起那晚的事情,耳根忽然一热,整张脸都发烫。
她恨自己的无能,不能拒绝感受那些耻辱的反应,也恨尹正铎,他是释放所有黑暗的深渊,让她毁灭堕落。
捏起笔,她一身的冷意——自己早已不是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她没有选择,也无路可退。
桌边的手机响起来,她迟迟没有反应——
手机已经被尹正铎更换过,除了工作,只有他会和自己联系,而今天是周末,电话会响,只有他。
声响持续了好久,黎叶无法忽略它去安心看稿子,有些烦,伸手抓过来。
上面却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她接起来,那头却没有声音,“你好?”
许是打错了,她就挂了电话,没想到刚挂断,电话又打了过来。
黎叶再次接起,那头仍旧没有声音,黎叶刚要挂,那头忽然断断续续的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
她吓了一跳,“是谁?”
仍旧没人说话,那边的喘息声愈发急促,她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再度挂下电话。
所幸那头的人没再打来,黎叶也没有放心上,打错电话这种事太过平常。
过了会儿,外面传来车声,黎叶一阵紧张,以为是尹正铎,他这些天找到了对付她的方法,不带她去复健中心了,在家里逼着她练走路,他在身后扶着她,一直动手动脚,弄得她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幸而车子不是他的,从窗户往外看,见车里下来几个女人,她心里有了数——
能进出这里的,无非是尹家人。
她说是嫁了尹正铎,可是大家都很默契的选择了不互相往来,她们不承认她,她也没有打算融入这个家庭。
不一会儿,金婶过来敲门,“太太,是尹先生的妈妈和姐姐来了,在客厅等你。”
没想到她们会要见自己,黎叶放下笔,摇着轮椅出了门。
客厅里不光有尹家母女俩,还多了个熟悉的人,黎千素——
那天在黎家,尹正铎宣布了婚讯,还记得黎千素当时看自己的神情,如同一只被夺走了猎物的狮子,暴躁而疯狂。
看她慢悠悠的过来,陈莺瞥了眼,“阿铎不在家?”
“他开会去了。”黎叶轻声答。
看她老实的守着家,倒也不是那么讨人嫌了,尹镜岚从包里拿出几本册子,放在茶几上,“既然阿铎非要办婚礼,那就不能太随便,毕竟我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这里有几本TC的新品婚纱,你看看喜欢哪个,到时候可以叫他们的设计师上门来服务。”
黎叶看了眼那几本镶了金的奢华图册,TC的婚纱是多少女人的梦想,可是于她,却并没什么吸引力。
见她兴致缺缺,陈莺露出蔑视的冷笑,打开自己的包,拿出一个大号的首饰盒,打开后放在桌上,里面金光闪闪,令人眼花。
“这套首饰是阿铎的奶奶留下的,指明要给她的孙媳妇,老爷子一定要送过来给你,黎叶,不管你以前什么样,但从现在开始,阿铎娶了你,你就必须一切以他为重,老老实实的做他的贤内助,把他的起居饮食照顾好。”
黎叶才发现,尹正铎不在,她会不知道如何处理与他家人的关系,她不会说谎敷衍,因为她根本就不想要首饰和婚纱,也不高兴结这个婚,可是事已至此,和尹家人打交道又是她躲不开的。
看了会儿那盒漂亮的金饰,一旁一直沉默的黎千素忽然开口,笑着起身,“叶叶,你不会吓傻了吧,看到这么漂亮的金首饰,要是我也会说不出话来的——看看这个凤纹镯子,简直是巧夺天工啊。”
金镯子黄灿灿,厚重的身体用料十足,到这种分量的首饰,精细与否已经不太重要了。
说着,她从盒子里拿出那个镯子,走到黎叶身边,“你带一下试试啊,要是不合适,就早点找师傅修改一下。”
看着她这副态度,应该伪装的很辛苦,黎叶没有拆穿,只觉得无聊。
心里恨,脸上笑,说可怜也可怜。
黎千素跨过去,身子忽然一歪,用力的撞在了茶几边上,上面放着的热茶杯晃了晃,到底倒了,里面冒着热气的水喷溅出来,大半都落在了黎叶的身上。
吸了口气,黎叶低头看着自己濡湿一片的衣服,身边响起黎千素惊骇的声音,“天哪,真对不起,叶叶你没事吧!我真笨!”
佣人也七手八脚的过来给她擦衣服,她在家里要是出了岔子,哪怕是别人不小心,她们也没法跟尹正铎交代。
倒是没有烫怎样,茶杯里没有太多水,可是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围着自己,叫黎叶有些混乱。
坐在对面沙发的尹家母女目露不快,不喜欢黎叶是骨子里的,来这一趟也是不得已,谁想到仍旧气氛不愉快,弄得一团乱。
抢着给黎叶擦了几下衣服,黎千素忽然变了脸色,后退几步回到沙发上,用力的拽陈莺和尹镜岚。
两人起初不明白她的意思,后来顺着看过去,只见金婶正拉着黎叶身上的T恤擦拭,她腰上的雪白皮肤露出了一大截,而那皮肤的正中间,有一道横着的疤痕,身为女人,她们自然最为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互相看了看,纷纷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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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家母女没坐多久就走了,下午,尹正铎结束工作回来。
听见车声不久,卧室门就开了,人还没进来,外套就飞到了沙发上。
匆匆进门,尹正铎看了眼安然坐在桌边的女人,松了口气似的,转头奔赴洗手间。
从洗手池旁边拿起早上忘记收起来的剃须刀片,尹正铎看了看锋利的刃口,有些后怕,早上着急去开会,忙了一上午几乎脚不沾地,等忙完了,赫然想起来早上犯了个低级错误。
匆匆赶回来,金婶说刚刚确认过,黎叶安然无恙,他仍赶回来,亲眼见到这一切,这才放了心。
收起刀片,他从洗手间出来,她在看稿子,他走过去,见纸张写了满满的注解,简直像学生在做课堂笔记。
“妈她们过来了?”他问。
“嗯。”
“金婶说你烫伤了。”
“没有,没事。”
进屋到现在她头也没抬,站了会儿,他忽然抽了她手里的笔,不悦,“破工作何必认真,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养不起你。”
黎叶抬头,面露愤怒,“我明天工作量很大,现在不做准备,明天会来不及!”
“那又如何,不做又能怎样。”他丢开笔,过来拉她,“过来,做会儿复健。”
黎叶推阻起来,“我现在没空做复健,你别……”
尹正铎才不会理会她的反抗,扶着她的腰,另一手大模大样的落在她腿内,凑着她耳朵,“抬左腿。”
黎叶绷紧了身体,就是这样,他不是在陪她做复健,简直是在抓住机会让她难堪。
“抬不起?要不我帮你?”他将她搂得紧紧的,那只手恣意游走。
黎叶汗毛直竖,呼吸紊乱,“尹正铎!”
“对,就这样。”看着她迈动左腿,他低笑,“不想我帮忙,就自己主动一点。”
被他逼着,黎叶跟他在屋子里走了好几圈,她累,他也累,一直练到傍晚,他又带着她去洗澡。
手腕上的伤口淡化许多,尹正铎替她擦了药,又缠好,水汽氤氲里,她又要忍耐他替自己擦洗全身。
唯一值得庆幸,是他没有再乱来,点到即止,没有让她再受一次煎熬。
抱她出来,尹正铎将她送回卧室,换睡衣,吹头发,全套承包。
黎叶老实的坐着,却没有享受的意思,在这里,她的全部情绪最后都只能剩下忍耐。
被他摆弄着,黎叶被热风吹得昏昏欲睡,那头,尹正铎的电话响起,他把她用浴巾裹好,“坐会儿,等着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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