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馨儿听着就有几分疑惑,“茹云儿离家出走了?“
皇上点点头“是,而且,是哭着走出王府的,御史台要去查,连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他们现在估计在王府的大门口守着,这都是小事来的,还有,前天南亲王跟渊王大打出手,南国太子要帮渊王讨公道,说要芳草公子亲自医治,现在太医去了好几批,都被轰出来了,也不知道渊王的胳膊怎么样了,这也就算了,眼下又闹出宇儿跟佳佳郡主的流言,这些奏折超过一半是弹劾南亲王府的,说什么的都有!”
茹馨儿看着桌子上的奏折,脸上闪过笑意,也不知道是谁送的,这种奏折,上官大人和右相不是应该先看看么,怎么全都都推给皇上了?
茹馨儿叹息道,“南亲王府是两大铁帽子王府质疑,树大招风,有人嫉妒是很正常的,加上宇儿又是南征大将军,恐怕大禹除了皇上跟太子,就是南亲王府最受关注了,再加上南亲王很少上朝,南亲王世子就从不上早朝,皇上真不该纵容他们呀,皇上每天忙于朝政,臣子却不上朝还拿俸禄不办事!”
皇上听了,摇头,有些无奈地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朕倒是愿意加倍给俸禄他,可是南亲王府不稀罕,南亲王有一天直接拿了一万两银票来给朕,帮宇儿请半〖∠,年假!宇儿一年的俸禄也就几千两!”
朝廷不用给钱,楚中天倒还反过来给钱,皇上看见那银票都有些羞愧了,如果可以,他也想花点钱来休个假。
而且老祖宗也定了规矩,南亲王不上朝可以,加倍罚银!所以,即使他几天见不到楚中天也没办法,反正人家不拿俸禄,还交很多钱上来!
要是可以,他还真的想跟南亲王换过来,不当皇帝,不用处理那么多烦心事,还有的是钱,有的是时间玩儿!
那几个官员跪在地上,听见皇上的话,都汗涔涔的,南亲王府真是富可敌国啊,竟然拿银票来跟皇上请假!
一万两啊,怪不得南亲王一家子闷在家里腻着也不嫌慌!
之前茹馨儿不知道这个事情,现在听到之后,就蹙眉了,肯定是皇上太纵容楚中天了,不然的话,上到楚中天,下到永怡这个庶女都那么藐视龙威!将来夜轩当了皇帝,是不是得被宇儿骑到头上去耀武扬威?
茹馨儿微笑道,“这就是皇上不对了,臣妾不是要干政,大禹纲法严明,怎么可以允许南亲王府例外呢?要是随便拿钱出来就可以请假不上朝,百官都纷纷效仿,大禹怎么治理国家?皇上的过分纵容,使得永怡跟宇儿都不将皇上放在眼里,皇上的龙威都被他们给践踏了,皇上都如此,将来太子登位,是不是也被南亲王府压着?到时候恐怕大禹是谁皇帝都分不清了!”
茹馨儿说的话,有些重了。
虽然南亲王府财大势大,人也有些嚣张,但是还不至于君臣不分!
再说了,南亲王府也没有无理取闹啊,只是有时候有些蛮横而已,皇上不下旨逼迫,人家都很知礼守法,想到这,跪着的其中一个大臣道,“贵妃言重了,世子妃脾气是火爆了点,但是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取闹啊,世子爷更是了,如果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怎么会去前线杀敌呢?即使当初皇上跟朝臣不看好他,身子说他无才无能,他也没顶撞半句啊!”
钦天监虽然是只管着占卦算命观天象,但是,大禹的礼法还是熟记于心的,自然也相信天命轮回!他们说的大有茹馨儿不信,就去取朝纲来给茹馨儿看看的意思,茹馨儿气的咬咬切齿,他们到底站是站在哪一条战线上的啊!
钦天监的大臣在说着,皇上只觉得满脸黑线,说白了,还是那种说法,最后,见皇上脸色很黑,才闭嘴,乖乖地站着,等着皇上的问话!
皇上看着桌子上的皱着,像是在思考着,茹馨儿也没准备走,她真的想看看皇上怎么决断!
御书房的气氛就这么怪异地安静了好几分钟,直到外面有公公进来禀告二皇子来了,皇上才点点头!
那太监出去将楚雨轩请进来,楚雨轩看着这些跪着的官员,茹馨儿还站在皇上的旁边,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他是听说有官员上奏关于永怡跟楚向宇八字相克的事情,没想到之前被宇儿打过的人还敢旧事重提啊!
茹馨儿看楚雨轩不顺眼,楚雨轩茹馨儿也是心理有气的。
之前茹馨儿费尽心思,才让楚夜轩得以进御书房帮着皇上批奏折,就因为中了媚药,被迫娶永然,就没能进御书房批奏折了。
楚雨轩给皇上行了礼,问道,“母后说父王龙颜大怒,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说与儿臣听听,说不定儿臣可以为父王分忧解难呢!”
皇上点点头,使了个眼色,身旁的贴身公公就将奏折递给楚雨轩。楚雨轩也知道是关于八字的事情,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钦天监从来都没有这么坚定过,恐怕是真的相克,才会冒死触犯龙威!
可是他见永怡跟楚向宇活的好好的啊,管人家夫妻的事情干什么?
楚雨轩看着皇上,问道,“父皇也觉得他们八字相克吗?”
皇上揉着太阳穴道,“他们不相克,都克朕,一会儿你将这些奏折和这几个该死的老匹夫都带去南亲王府,朕成全南亲王不再管他的家务事,可是他要将这些事情给朕解决掉,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朕就下旨,他要是抗旨不尊,朕就命人抓他坐大牢!”
楚雨轩听着,怔了一下,那边的公公已经开始收拾奏折了,有十几二十份那么多呢!
皇上看了另外的奏折,道,“这些,都是关于渊王的事情,都带去给他,跟南亲王府的流言有关的都搬去给他!”
皇上刚说完,太监就将奏折整理成一摞了,剩下的只有几本了,皇上看着,就更生气了,一整个上午,看的都是楚中天的家事,楚中天倒是悠闲了,脸上受了点伤,就在家里闲着无聊了,净给他惹事!
楚雨轩无语,“儿臣听说南亲王昨日受了伤,这些奏折……”
皇上听着,满脸的不悦,像是指责楚雨轩,“怕什么,只是脸上受伤,又不是受重伤,怎么会看不了奏折!”
楚雨轩被训斥得愣了一下,看着皇上,“父王不知南亲王被刺伤的事情吗?应该跟南亲王府抱着孩子哭着离家出走有关!”
皇上听了,伸直了脖子问道,“他死了没?”
楚雨轩听着,嘴角抽了抽,满头黑线啊,要是楚中天死了,肯定整个京城都知道了,父皇能不知道吗?
只听见皇上冷哼,“没死也不奇怪,把这些奏折都给他,要是他没力气,不是还有他儿子吗!”
太监端着奏折,请跪着的几位大臣起来,那些大人估计是跪得太久了,腿都软了,应该多半是被吓的吧,去南亲王府!!
楚中天受伤了,这些奏折估计都落到他儿子手里了,皇上派楚雨轩送他们去南亲王府,要是被楚向宇打断胳膊打断腿怎么办,楚向宇下手可是狠啊!
一想到这些,原本大义凛然的官员们,都懊悔了,怎么那么倔强呢,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想直接晕倒在皇上面前了,被太监抬回府去,总好过挨楚向宇的打啊!
有个机灵的大臣直接晕倒了,然后听见砰的一声,就真的被砸晕了。
太监上前去查看,皇上摆摆手,“不管是生是死,统统抬去南亲王府!”
太监听着,愣了一下,另外的几位大人,脸上都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楚雨轩扫了他们一眼,迈开步子就出去了,接着就是走着,然后就是这几个官员了。
刚走了几步,茹馨儿就对皇上说道,“皇上,臣妾求了你好多件事情,您一件都没答应,夜轩之前也是被人害的,要是不找出害夜轩的人,还剥夺他在御书房帮您批奏折的权利,夜轩这些天都闷闷不乐的,臣妾只给您生了一男一女,若善总要嫁人的,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是夜轩不一样,他可是臣妾的命根子啊,他闷闷不乐,臣妾更加难受啊!”
皇上听着,有些不悦,不懂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茹馨儿提这件事情,以前没觉得什么,自从查出来,她骗了他之后,就不想再听她说批阅奏折的事情了,心里总会不自觉地拿她来跟茹云儿作比较,茹云儿从来不过问前朝之事,就连朝着有什么官员都不知道,而她,权欲太重,重的都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皇上想到这,摆摆手,道,“这些事暂且不提,省的回头太后又训斥朕,朝中的大臣们也不同意,夜轩还年轻,心性不定,让他多读书,修身养性吧,还有若善,都已经十七岁了,亲事也该定了吧,你相中哪家少爷了?”
茹馨儿听到皇上说这些,顿时有些心冷,他之前答应过她在若善生辰恢复公主封号,可是,因为永怡跟芳草坊施压,就没恢复,茹馨儿想到若善过生辰时的闷闷不乐,心里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