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怡跟楚向宇听着,都怔了一下,然后就勾起了嘴角,真是巧啊,刚宣了圣旨,皇后跟楚雨轩就来了,永怡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皇族的人都很厉害啊,一开始是景宁侯和她爹,接着就是左相和右相,现在竟然皇后都来了,是为了对付她么?
永怡想着,就笑了笑,“夫君,我们也是这样算计人家的,彼此彼此!”
永怡跟楚向宇就往门口走去,刚到门口,皇后也刚到,楚雨轩则是骑着马过来的,永怡跟楚向宇齐齐上去行礼,楚雨轩就下来了,皇后也下来了,望着南亲王府那金碧辉煌的牌匾,皇后和蔼的笑笑,“离上次来王府都好久了,真是气派呀!”
永怡微微一笑,“多谢皇后娘娘的夸赞,您看惯了金碧辉煌的皇宫,王府的气派也是沾了您的光!”
皇后听着永怡的话,就很是开心,真是个会说话的,楚雨轩却忍不住笑了,楚向宇见他娘子的嘴巴竟然这么甜,就抽了抽嘴角,这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拍马屁也要找对人啊,王府气派是因为我屈尊降贵好不!”
永怡认出了那声音的主人,这不是楚2,飞骁么,但是就没见人,楚雨轩转过头来,皇后也疑惑的张望着呢,就听见她刚才坐着的銮驾传来砰砰的声音,“还不快打开,想闷死本皇子呀!”
楚飞骁的贴身公公就上前来,然后就看到楚飞骁从銮驾下面爬出来了,有些火冒金星的样子,“再也不能再底下藏着了,太黑了,吓死人了!”
说着就骂那车夫,“你想找死是不是,有谁像你这样开车的,本皇子都差点被撞晕过去了,真是的,要是晃晕了母后,我不打死你!”
皇后看着楚飞骁的头发有些凌乱,还在这么多下人的面前从銮驾底下转出来,就沉了沉脸,楚飞骁赶忙扶着他下来,“飞骁,你干嘛要藏在母后的銮驾下面,想跟我们出来就早说嘛!”
楚飞骁摸了摸额头,听到楚雨轩的话,就道,“母后出宫向来都是办正事的,我这么顽皮捣蛋,才不会带我来呢,不然我也不会藏在銮驾下面啊,哎,我头好晕呀,我要进去歇一会!”
楚飞骁说着,就很不客气的让他的贴身公公扶着进去,走到永怡身旁,还小声的说了两个字,免礼!永怡听着就忍不住抽嘴角,她压根就没想给他行礼好不,真是自作多情呀!
皇后都有些头疼了,飞骁真是顽皮捣蛋,又不懂事,将来别闯祸才好,用这种办法出宫,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肯定要训斥他了!
永怡跟楚向宇就请皇后和楚飞骁进去,楚飞骁进去的时候丽云已经领着他进去了,永怡刚到大厅,就看到楚飞骁坐在椅子上靠着,丽云还帮他擦药了。
永怡看过去,才发现,楚飞骁的额头有淤青,肯定是在皇后的銮驾底下被撞的,刚爬出来的时候,他用手挡着,所以都没人看到,皇后也没看到。
而在大厅里,好歹没那么多下人,就伸手戳他的额头,楚飞骁差点就要跳起来了,“母后,别,疼!”
“你还会疼么,要是被你父皇知道,不赏你一顿板子才怪,看你还不敢不敢藏在那底下了!”
“是我错了,其实还没出到宫门口,我就后悔了,母后,你出宫不是有正事么,你忙你的,我对王府已经很熟悉了,别管我!”
皇后听着,狠狠的瞪了楚飞骁一眼,才坐下来,楚雨轩就在楚飞骁的旁边住下,望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还带着伤,本来想骂他的,但是在王府又不好意思,就想在回宫的时候再好好教育他一番。
永怡瞥了楚飞骁一眼,脸上就挂起了一抹幸灾乐祸的表情,楚飞骁满脸黑线,永怡看向皇后,“皇后娘娘大驾光临可是有事?”
皇后看想永怡,欲言又止,倒是楚飞骁不屑的说道,“不过是点芝麻大的小事,父皇觉得母后比他有面子,就让她问你借、粮、食!”
楚飞骁说着,就看向皇后,“母后,父皇常教我们,后宫不得干政,可是为嘛让你借粮食了,这不是前朝的事情么,哎,真是说话不算话,你别理他,我……”
楚飞骁将皇后心里的话都说了,但是才说道一半,楚雨轩就往他嘴巴塞了一块点心,楚飞骁的眼睛都冒火了,将点心吐出来,“二皇兄,你不要这么虐待你嫡亲的弟弟好不,我说的话有错么,父皇也真是的,上官大人和吉大人都出马了,还借不到,就将这个难题抛给母后了。有好东西的时候不见他先留给母后,你竟然还帮他,他不是还有最爱的茹贵妃么,为嘛不叫茹贵妃来,整天欺负母后!”
楚飞骁愤愤不平的说完,就看向永怡,“你就是有也千万不要借,本来就难借,即使母后借不到,父皇也不会责怪她,到时候茹贵妃来借,你再多呛她几句,你最近应该憋得慌吧,应该好好泄泄气才是!”
楚飞骁说着,就扫视了一下四周,看向下人们的眼光都可犀利了,“你们谁要是敢将我说的话传出去,看我不抽他的皮拔他的筋!”
楚飞骁噼里啪啦的说完,就很悠闲的喝茶吃点心,不管楚雨轩怎么给他使眼色,他就是假装没看到,这么大气,永怡都在心里佩服他了,年纪小就是好,什么话都可以说,说了再对旁边的人恐吓一番,不听话就抽筋扒皮!
但是楚飞骁也是个孝顺的孩子,皇上专宠茹馨儿,皇后估计都经常无奈的忍着,敢怒不敢言,楚飞骁却将皇后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楚雨轩狠狠的瞪着楚飞骁,还对永怡跟楚向宇作揖,“飞骁年纪小,乱说话,请你们不要见怪,但是前线的形势确实是……”
楚雨轩的话还没说完,永怡就出言打断了,“十二皇子虽然年纪小,但却孝顺,也没乱说话,前线的形势是很严峻,但是永怡都跟左相和右相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皇上应该也理解,还让皇后来借,这不是太为难人了么,芳草坊只是做生意的,商人自然以利为重,太讲义气估计撑不了多久就要倒闭了,我是不能做主借那么多粮食的,要是钱倒是可以借个几十万两的!”
这么说来,她不是不肯借,自古以来,人们都说商人重利,而且朝廷要求的数量太多了,即使给皇后面子,也不可能借那么多粮食,借点钱倒是无所谓的,楚雨轩也不懂说什么好了。
现在大禹国库空虚,粮仓空虚,不但要筹备粮食,还要筹备钱,还有前线不但快断粮了,也要发饷银了,若是继续拖着,势必会引起军心动荡。
楚飞骁在旁边附和着,“能借钱是不错的,反正现在大禹也很缺钱,但是,几十万似乎有点像了,前线的士兵那么多,都拖了三个多月了,那十多万的士兵,每人每月一两半,而牺牲的抚恤金每人十两,几十万两根本不够的!”
楚雨轩也在算着,真的是不够,芳草坊的确有钱,但是发给士兵的饷银都要上百万了,还有那么多的粮食,即使借到了,等还清,还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后的事情啊。
芳草坊只是一介商坊,也真的没必要借给朝廷啊,哎,也不懂这场战争会什么时候结束,朝廷欠的钱都不懂要还多少年啊。
这么想着,楚雨轩就无奈的叹息啊,看向永怡和楚向宇,永怡是答应借几十万,但是真的杯水车薪呀!
永怡听了楚飞骁的话,有些惊讶,但还是抽了抽嘴角,没想到大禹真的那么穷了,刚想说话,就听到楚向宇的声音,“饷银的事情,父王正在想办法,他曾经拿过一百万来给朝廷做饷银,是皇上用到别的地方去了,让他跟父王解释吧!”
永怡听着,就很疑惑,楚中天在想办法解决饷银的事情么?楚雨轩听着,倒是有几分兴奋,南亲王的的确确拿过一百万给父皇,所以朝臣都说南亲王府富可敌国,没想到王府当真这么有钱。
但是,既然是饷银,为何父皇会用到别的地方去了呢?那到底什么地方呢?宇儿说的玄外之意就是,南亲王有钱,但是责怪皇上随便挪用饷银,所以他生气了,就有钱也不拿出来了?怪不得父皇这几天每天都会问好多次南亲王回来了没有!
话说到这里,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永怡跟楚向宇送皇后跟楚雨轩他们走,之后,永怡才问楚向宇,“矿产的收入都是用来当饷银的?”
楚向宇点头,“是的,我看了账本,父王每年都会用掉几百万两,应该是饷银了,至于藏宝图,可从没让人去寻找和开挖,还有大禹别的开支是哪里出的,我也不懂!”
永怡蹙眉,“既然父王给,为什么还拖了士兵们三个月的饷银,前段时间父王不是拿了一百万了么,皇上用来做什么了?”
楚向宇也不懂,当时用来买铁王令,那二十万是皇上出的,剩下的,他也还不知道,也没特地派人去查,反正士兵们没得到就是了,所以,父王才会生气,皇上不给个满意的解释,休想从父王这里拿走一分钱!
楚向宇将这些都告诉永怡,永怡才体会到南亲王府在大禹的分量,保家卫国不是个口号而已,是真的有几下子,还有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