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岑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就是茹云儿的右手永远都会有两个手镯,其中的血玉镯子是楚中天戴的,还不准她拿下来。
另外一只,好像茹云儿从来都没有拿下来,有一天她还无意中发现茹云儿对着手上的镯子笑,那是苦涩而凄凉的笑容。
小岑就很好奇,就竖着耳朵听,当然,现在的她已经不担心楚中天会对茹云儿用强的了,房间里,茹云儿还在低声哭泣,楚中天就默默的搂着她,好久,才说了一句,“跟我回去吧!”
楚中天说完之后,好久都没听到茹云儿说话,也没听到她的哭声了,楚中天皱了皱眉,不回去就不回去,怎么也要回个话啊。
楚中天将茹云儿从怀里拉开,这才发现她眼睛是闭着的,一下子就担心起来,就喊小岑,小岑也被吓到了,慌忙进来,楚中天就叫她去找大夫,小岑行了礼就说道,“大夫就在旁边住着,马上就能过来!”
小岑说着,就慌忙出去找大夫,大夫来看了,把了脉,就看着楚中天,“夫人是太累了,可能是受到惊吓,动了点儿胎气,吃点安胎药就好了!”
小岑4,吃着,就拿出一颗药丸,那是永怡特地让人送来的安胎药,大夫接过来看了看,啧啧称奇,“真是绝世好药啊,早该喂夫人吃了,夫人最近心虚不太好,有些忧虑,你们还是想法解忧才是!”
说着,背着药箱就除了房间门,楚中天坐到茹云儿的床上,问道,“云儿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会这么累?”
小岑摇头,“奴婢也不知道,那天就是出去逛了一下街,回来之后她就经常睡不好了!”
楚中天听到逛街,就皱了一下眉,又想到茹云儿的意中人了,从前云儿在王府,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见陌生人的几率为零。
但是现在是在外面,他有没将她禁足,上街看到谁还真的很难说,楚中天望着熟睡中的茹云儿,想起宇儿指责他的话语,他不能纵容她随意出门逛街。
外面的治安可比京城乱多了,很少人知道她是王妃,又那么的美丽,即使有暗卫保护,也很可能会有危险。
楚中天就那样盯着茹云儿看,小岑就在想那天到底有什么特别,但是,好像那天真的没有任何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呀,只是……
小岑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对楚中天说道,“奴婢想起了,那天去吃饭,听到周围有人说让世子去前线打仗,王妃就开始睡不着了,该不会是担心……”
楚中天点头,就让小岑先下去了,他就守着茹云儿,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就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想起她说后悔救他的话语,就陷入了沉思中。
那一年,他跟皇上一起去茹府,她眼红红的,他们就开口问是她救了他们吗,她就很愤怒的大吼说不是,就哭着跑了,想来,当时她就后悔了。
楚中天就那样望着茹云儿,忽然发现她的枕头旁有个盒子,就打开了,盒子装着的竟然全部都是宇儿跟永怡写给她的信,而他的,一封都没在里面。
楚中天的心,忽然就痛了一下,原本原样的放好了,小岑泡了一杯茶给楚中天,楚中天就开口了,“我飞鹰传来的信呢?云儿看过了吗?”
小岑点点头,“看过了,就不懂放哪里了,您应该写多点,因为主子好像有些期待收到您的信!”
听着小岑的话,楚中天忽然小小的欢喜了一下,瞥了茹云儿一眼,眼神还是暗淡下来了,即使云儿有些期待收到他的信,也没有收到宇儿的信开心,小岑见楚中天有些疲惫的样子,就接过他的茶杯,“您快马加鞭赶来,肯定来了,这床也够大了,您跟她挤一下?”
楚中天看了一眼茹云儿,点点头,小岑就欢喜的福身下去了,还特地关上了门,在门外不远处的椅子上坐着思考,望着漫天的白云。
其实楚中天很好,至少痴情,即使将茹馨儿错当救他的女孩爱了那么多年,也是因为被茹府欺骗呀。
再加上茹云儿和茹馨儿长得那么像,姐妹之间穿着互换也是很正常的,不熟悉的人,还真的很难分出来。
这些年来,楚中天虽然爱慕茹馨儿,但是从来没有越矩,她被派到茹云儿的身边之后,也打听了茹云儿跟他的好些事情。
自从楚向宇受伤坐上轮椅之后,楚中天就不像以前一样强力支持茹云儿和楚夜轩了,后来就很少关立储的事情了。
茹云儿永远都不会离开王府,如果她跟楚中天能解开误会,好好的相爱,是一件多么振奋人心的事情呀,总好过现在这种相对无语又冷漠的情况好吧。
小岑想了想,就看了一眼茹云儿的房间门口。
茹云儿睡得很熟,楚中天搂着她躺在床上,还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虽然很困,却不愿意闭上眼睛,很少有机会安静的躺在她的身旁,也不懂望了她多久,茹云儿的眼皮颤动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然后才松开。
她可能要醒了,楚中天不懂如何面对茹云儿,在茹云儿准备睁开眼睛之前,就闭着眼睛假装睡觉。
茹云儿习惯一个人睡了,忽然身旁多出一个人,那种气息,熟悉而又陌生,然后就一下子醒过来了,看到在她旁边躺着的人是楚中天,这才舒了一口气。
想起床,但是被楚中天抱着,因为怀着孩子,所以也不敢用力,发现楚中天逼着眼睛,嫁给他二十年,她甚至忘记他睡着的时候是怎样的了!
茹云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摸索着,好不容易碰到他的手,本来想拿开的,却被他握着了,还听到楚中天的话了,“给我抱一下都不行吗?”
茹云儿怔了怔,楚中天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她顿时脸红了,赶紧想挣扎开,“京都事务繁忙,你还……”
这是拒绝的话语,楚中天愣了愣,脸上闪过一抹伤痛,不过很快就消逝了,说道,“天黑了,我不想走夜路,明天再回去,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
茹云儿竟然点点头,刚想下床,楚中天不准,“二十多年的夫妻了,就不能亲密一点儿,聊聊天也不行么?宇儿的事情,你想问就问,别太忧虑,对我们的孩子不好!”
茹云儿听楚中天主动说起楚向宇,这才没有要起床,就看向楚中天,“大禹的人那么多,为何非要宇儿去打仗不可?”
茹云儿问着,就期待的看着楚中天,还眨了眨美丽的凤眼,楚中天脸上便挂着一抹笑意了,这才是云儿该有的表情,搂着她说道,“大禹的人都能去打仗,为什么宇儿不能?”
茹云儿听着,就有些愤怒的推开楚中天,“大禹的人那么多,有几个跟宇儿一样在轮椅上做了几年的,他好不容易还好起来,你要是见不得他好,就轰他走,断绝父子关系也成,用不着这样逼他走绝路!”
茹云儿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滴滴答答的,楚中天脸上的笑意立刻就消失了,赶忙帮她擦眼泪,茹云儿却自己先用袖子擦了擦,楚中天做起来,“宇儿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你怀着的都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宇儿可是南亲王府唯一的儿子,我要是逼他走绝路,将来怎么有脸面去见父王,父王不把我杀了才怪呢!”
楚中天说着,就情真意切的看着茹云儿,他刚说完,茹云儿脸上就浮现了一抹笑容,但是才一下下就消失了,“既然宇儿是唯一的儿子,你还让他去打仗干嘛,去前线当个幕后小将军也可以啊,派多点暗卫保护他就行了,南征大将军关乎着国家的存亡,宇儿伤了那么多年,又没有作战经验,万一打仗势力,朝臣的唾液都能淹死宇儿了!”
楚中天看着茹云儿,道,“谁敢朝宇儿吐唾沫,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虽然宇儿在轮椅上坐了好几年,但是现在总归是恢复了,也不必别人差,只是跟父王一样,太倔强了,永怡也是的,经常骗你,害你总是白担心,她们夫妻两个连皇上都敢呛,你需要担心我才对!”
楚中天说着,就显得有点儿委屈,然后就躺下来了,茹云儿看着都有些惊讶,宇儿跟永怡怎么可能骗她呢,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楚中天,楚中天闭着眼睛不说话。
茹云儿忍不住伸手推他,“宇儿跟永怡怎么骗我了?”
楚中天还是闭着眼睛不说话,茹云儿怔了怔,然后就推了一下,楚中天直接搂着她,“宇儿的腿早就好了,在靖儿弄丢铁王令的时候,就差不多好了,他跟永怡说玩出游玩,不是出去了好长一段时间么,就是出去医宇儿的腿的,可是却骗你说没什么希望医好了!”
楚中天说着,就看向茹云儿,茹云儿还是很诧异,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楚中天这又接着说道,“他跟永怡回来没多长时间,又出门了,还说出去找大夫看腿,其实是去风国了,还帮着解决矿产的事情,宇儿的性格你也很了解,那时候芳草公子跟风晴天都想娶永怡,宇儿怎么可能还那么淡定的找大夫看腿呀,那天在皇宫,你跟永怡遇到刺客,那个芳草公子对永怡亲密的举动,你还有印象么,宇儿竟然要跟自己抢娘子,害得你担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