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不论斗气,光是身体都无比的凶悍,而且精神之力日日夜夜在雷霆之力淬炼下,也是越来越凝实而且厚重,现在的她,仅仅凭借磅礴的精神力来一个冲击,就能够将普通魂变之阶的高手给重创!
“你……”
在见到他的所有手下都被倾颜给全部秒杀,他们甚至都不能抵挡她一招时!叶轻狂的眼中也是涌上了浓浓的讶然之色,他从来也没想到,或者说他根本没想到,倾颜竟然会有这么强大的实力!
他以为她只是漂亮而已,但是他没想到在她这么美丽的面容下,也是有着一个蕴藏无尽爆发力的身躯!
他的目光反而更有具有兴味的注视着倾颜,“你的精神力,居然这么强……”
倾颜对他轮了抡拳头,“我强的,不仅仅是精神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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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狂飒然一笑,“我信。”
“你不得不信!”倾颜冷哼了一声,也懒得再跟这个人废话,她转身就向外面走去。
“好不容易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就不留下来好好陪陪我吗?”叶轻狂眼中掠过了一丝不悦,他伸手平探而出,宛如神龙的巨爪,磅礴的能量,竟然是在倾颜的头顶上幻化了一只晶莹的大掌,凭空落下似乎就要擒住倾颜那脆弱的脖颈。
“哼!”
而就在那只神龙大爪落下的时候,倾颜脸上浮现冷笑。脑域内强横的精神之力再次喷涌而出,就像是打开了阀门的滔滔江河一样,狂暴的与那只神龙大爪轰然相撞,一个巨大的能量涟漪从两者接触的地方扩散开来,
狂暴的能量涟漪。将方圆千米所有的树木都是席卷一空,变成了光秃秃的空地!
“怎么会这样……”
在见到倾颜竟然还是轻易地就抵挡了他的攻击,叶轻狂眼中也是瞬间掠过了讶然之色,然而就在他准备拿出三成的力量继续比拼时,一个蕴含了冷意和怒火的声音,却是忽然炸响。
“叶轻狂,这里是我的地方,你要打在外面去。否则既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两人都是循声转过头去,在密室的出口,一个人影风风火火地赶来,脸上分明是写着:你们在这里打架,我很生气!
叶轻狂似笑非笑的目光看了看古落凡,再看看倾颜,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好,看来是时机不对。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告退了了。”
他挥了挥手,便是领着他带来的还能爬起来的仆从离去,他这人虽然嚣张狂妄,但其实也很知道分寸,得罪古落凡一点不算是什么,但要是得罪的厉害了,那就不好了,毕竟一个高阶锻造师的号召力。的确是非常可怕。
叶轻狂走的时候故意蹭了一下倾颜的衣袖,后者眉头微皱,而他嘴角勾起一丝邪笑,轻轻地声音,以如此暧昧的姿势传入了她的耳中。
“你放心好了,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么完了吧。你伤了我这么多人,总是要承受一些后果的,而这个后果,我还没想好。”
撂下这句话,叶轻狂就是大摇大摆的从她身边走开,还是那么狂傲的无法无天的样子,倾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头却是皱的越来越紧,这个家伙,真的是好讨厌啊……
在叶轻狂前脚离开之后,暗斯邪后脚就是急忙忙的冲了过来,拉起倾颜的手想要检查她有没有受伤什么的,倾颜任由他检查了半天,神情也没什么变化,好半天后,暗斯邪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你就听我的吧,那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离他远点,对自己就安全一点。”暗斯邪少有的语重心长的劝道。
倾颜很平静的看着他,很平静的说道:“那又怎么样啊!像叶轻狂那样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个个都要躲避?这样我又太窝囊了吧!”
倾颜是一点退避的意思都没有,虽然说她能够猜出那个叶轻狂有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性格,但是那又怎么样啊,大荒古域那么多,在里面碰到的概率是有多低啊,就算碰过了,她还不知道跑啊,反正那里处处都是危险,他也绝对不可能毫不顾忌地追不是?
叶轻狂脸上满是担忧的叹了口气,“倾颜,你会这么说,那是因为你不了解那个人,那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歇斯底里的家伙!”
倾颜眨巴了下眼睛,等待着他继续说。
暗斯邪沉沉的道:“半年前,我就见识过这个人的凶狠,我跟他为了争夺一件宝物打了起来,论实力,我与他算是势均力敌吧,但是我却输了。”
倾颜眼睛微微一瞪。
暗斯邪叹息道:“那真是一个疯子,他出手完全没有顾忌,不仅不顾忌别人,更加不顾忌自己!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他招招都是夺命的狠招,但是招招都不放手!也就是说,对他而言,他不防守,因为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倾颜紧皱着眉头,声音有点怪怪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已经疯狂到了只知道凶狠进攻,从来不知道防御这个程度?”
暗斯邪点点头,“是,就是这个意思。”
古落凡大师鼓着腮帮子,也是劝道:“你还是尽快离开吧,虽然我是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家伙,可是那已经够了,那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物。”
倾颜抹了把汗。
人品差,差到了那种程度,那个叫叶轻狂的少年实在是奇葩了。
“谢谢大师提醒。”倾颜对古落凡握拳表示感谢,汗。那个,她一直都很有礼貌的。
她正打算也对暗斯邪拱拱手感谢下时,对方却是比她更快地捏住了她的手,漆黑的眸子沉沉的看着她,“你我之间。不必那么客气。”
我跟你之间不熟!
倾颜鼓瞪着眼睛。
不过她这个人还是很实在的,因为暗斯邪早在战神宫就已经表态了,他对她好,以及未来还会对她好,是因为看好她,要拉拢她,所以对于暗斯邪种种的好,倾颜都接受的很心安理当。半点的不舒坦都没有。
暗斯邪对她种种的好,她都会铭记在心,日后若有机会,她必定会回报。
在跟两人第二次告别后,倾颜便是径直走出了这个比较偏僻的院子,静立在院子旁边的湖泊路边,倾颜仰着头。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风吹起一丝额前的发丝。拍打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少女的脸颊之上若有深沉之色,虽然她表面上说的很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是她心里很清楚,古落凡对叶轻狂的解读一点都没错,那是一个疯狂的人,极度的疯狂!
暗斯邪也说过了,那从他与他的那次交手就能看出来了,一般人都会一半攻击。一半防守,只要脑子没坏掉的人都会那么做!
但是叶轻狂就不一样!
他从来不防守r者说,他的进攻就已经化为了防守!而且他的每次进攻都是极度的歇斯底里,每一次进攻都是耗尽全力,他的字典里就没有保存实力这个字!
在倾颜看来,叶轻狂这个人,就等于是洪水猛兽一样。稍微一惹上,再想要脱身,那就极为麻烦了。
”该怎么办呢?”少女面露沉吟之色,叶轻狂会找她麻烦是肯定的,或许在那厮认为是追求,不过在倾颜眼中就是麻烦!
她目前还没有找到对付叶轻狂那厮的办法,如果是退而求其次,让他找不到?易容?可是高手识人凭借的都是气息,她总不可能把气息也给改变了吧?
一个人的气息是最为独特的,气息是不可能改变的,不过……倾颜忽然想到了那个在大荒拍卖场出现的神秘蓝色斗篷男子,他身上的气息,倾颜就无法判断,因为他身上的熏香味太特别了,特别到可以掩盖他真实的气息。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倾颜屈指一弹脑门,“原来这么简单啊,用一种合适的熏香,把身上的气息掩盖了不就是了,就这么办!”
打定主意之后,倾颜又恢复了欢快的心情,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在回到她租下的那个宅子的路上。
……
倾颜欢乐的走在回去的时候,忽然,她的耳根微微一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他该不会……派了人来监视我吧?”倾颜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排除脑子里的那些杂念。
如果说一次两次感觉不对头,可能是你自己的感知出了问题,但若是三五次的都是这样,那就肯定是有问题了。
在这一路上,倾颜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监视着自己,可是以她那变态的灵魂之力,覆盖了她周围的每一个人,却没与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因为她周围的人要么就是普通人,要么就是功力低微,根本就不具备跟踪她还不被发现的那个实力。
可是倾颜还是感觉不对劲!
她陡然加快了速度,然后猛地脚底一抹油,拐进了一个幽暗的小巷子,她确定她的动作足够快!
倾颜紧紧地贴附在墙壁上,眼睛的余光则是扫向了从巷子外面的大道经过的人。
很遗憾,没一个特别的!
忽然……倾颜的眼瞳骤然紧缩,在箱子外面的街上,她分明看到,在一个属下的阴暗处,一个暗红色的影子蠕动着,然后从地面冒了出来!
倾颜瞪大了眼!
这不会是地精吧!
不,不是地精……那是一个人,一个穿着一袭暗红色裙子的妙龄少女,非常的漂亮,而她的面容。
当少女转过头来,阳光透过树缝照射在她的脸颊上,一片的莹莹光华,光洁如玉,毫无瑕疵,美艳绝伦,一双宝石红的眼瞳。更为女子增添了几分如火般的艳丽。
倾颜的眼睛瞪得更大!
真是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这个少女不就是被她杀死了的血如火吗?!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这个女人色胆包天,竟然敢骗了她的精灵美少年,而且还给精灵美少年下药,当她赶过去的时候。血如火就差一步就把精灵美少年给上了!
倾颜简直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晚来了一步,哪怕是一秒钟,血如火就把噬星给就地正法了,噬星该是有多伤心了,虽然她及时赶到了,阻止了这场罪孽,但是她为了不让精灵美少年心里留下阴影。所以就骗他说他只是昏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怕把真相告诉他他会受不了!
倾颜微微皱起了眉头,血如火?难道她就是那个追踪她的人?为什么啊……
难道是因为血如火为了报复她,报复她差点害死她,所以就跟踪她伺机杀死她?
心里如此想着,倾颜的思路反而越来越清晰了。她的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眼睛还一眨不眨的盯着外面的动静。
但是倾颜没有想到的是。在血如火出现之后,竟然又出现了一个可疑人物……
在湖水之畔,原本平静的湖面上忽然出现了细微的涟漪,隐隐映出了一个女子绝美的面容,一个虚幻的人影缓缓地成形,银发银眸,冰肌玉肤,花容月貌,雪白的裸足。足腕上带着细细的铃铛,勾魂摄魄。
银发女子那双摄魂夺魄的银眸首先就注意到了那个站在湖畔的红衣少女,美眸中也是闪过了微微的讶然。
血如火那对宝石红的眼瞳中霎时燃烧起了熊熊的妒意,她没有想到,居然又在这里看见一个比她还要漂亮的女子!
她血如火最恨的就是比自己还要美丽的人,夏芒初夜是一个,倾颜是一个。现在在这里,莫名其妙的又发现了一个。
那样的美丽,让她想要毁掉!
两个女子的目光遥遥对视,这其中暗含了多少的波涛诡谲,但是两人都没有说话,如此的默契。
躲在巷子里的倾颜紧张地手心都冒汗,那个女子,那个有着奇特的银色头发银色眼眸的女子,是谁?难道那个美丽的不属于凡尘的女子,也是和血如火一样,是来追踪自己的?
那个银发银眸女子是谁派来的,夏芒初夜?墨家?天凰宗?灵鹫宫叶轻狂?!
倾颜一时间摸不到头绪。
以叶轻狂那个狂傲自负的性格,说他会派人来跟着倾颜打探消息,倾颜是绝对相信的,这种人,有个特性,就是多疑,而且习惯性掌控敌人或是猎物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派人盯着自己,只怕自己还真的麻烦了……
倾颜默默地等候在那里,她在等待,会不会还会出现什么变数?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总之什么人都聚集在一起了,云落羽派来的血如火,星曜派来的银月,还有叶轻狂派来盯着倾颜的人,是一个风姿若雪冷傲如寒梅的白衣女子。
倾颜在看到那个白衣女子的时候,才猛地反应过来,原来这个人才是叶轻狂派过来的,这点不用怀疑,因为她的身上有着一种叶轻狂的气息。
三个女子,都是人间绝色,形成三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脑子一时间都犯迷糊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更不会知道她们是因为一个原因凑在一起的。
银月一转身,身形再度融入了湖泊之中,水面荡起丝丝涟漪,然而再度消失。
血如火瞪了白衣女子一眼,足尖点地,身形升空,消失。
白衣女子觉得自己好无辜,不仅是跟人跟丢了,好莫名其妙的被瞪了,她也气呼呼地离开了。
直到三个绝色美女都离开后,倾颜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再不会有可疑人物出现之后,才小心地从巷子里走了出来,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飞快地回到自己租的那个宅子去。
……
倾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窗户用力地关上,锁上,飞快地跑到自己床上趴着,拿起被子将自己给团团包裹住,就像是包裹着一个粽子一样。
可眼下这个粽子却是在不停地颤抖,一抖一抖的。连带着被单都在抖动,看起来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倾颜很聪明,所以她想了一会就明白了,那三个女子,都是监视她的人。
也就是说。在她自己都不清楚的这段时间了,她同时被三股势力给监视着!
那个冷傲如寒梅的白衣女子就不说了,肯定是灵鹫宫的人,被叶轻狂派来盯着她的人。
而那个美丽出尘的仿佛不属于人世的银发银眸的女子,倾颜之所以那么确定她就是一直跟踪她的人,而且还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因为她从一年前就隐隐有点感觉了,只是现在见到那个人才敢确定。
那个银发银眸的女子是监视她一年的人!
整整一年!
倾颜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一年前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居然会引动那人派人跟踪她整整一年,而且还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伤害,似乎仅仅只是跟着她,汇报行踪而已。
仔细算算,倾颜一年前得罪的人大抵就是那么几个,林家。根本不用说了,现在什么都不是。玉剑门,倒是有点可能,但是可能性很熊小,因为那个银发银眸女子的力量深不可测,而玉剑门还没那样的高手,也没那样的实力。
所以……究竟会是谁呢?
倾颜想不通啊!
还有那个血如火,她明明已经被她一掌拍死了,头颅都已经震碎了,怎么可能还能活着?
虽然说这个世上相似的人很多。一模一样的也不少,但是到了倾颜这个程度,看人都是看气息,那个红衣女子无论是气息,还是眼神,或者是动作,都和之前的那个血如火一模一样!
倾颜也在为此女头痛。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如果说被她杀死的血如火只是一个分身。那么一切都好解释了,而她的真身就至少是魂变之阶的境界,而倾颜今日见到的血如火,那种气息,极为的强大,比起她的弟弟血妖罗都要强的多,只比灭道少爷弱一些,分明就是……重生之阶!
如果说从前的血如火倾颜可以一掌拍死,但是现在的血如火,倾颜完全就不是她的对手,一招都接不下!
想到这里,倾颜的身躯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她紧紧地握住拳头,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
她的眼中跳动着凶狠的光芒,“血如火,你等着吧,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二次!”
“虽然我现在的力量跟你比还差得远,但是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赶上你,你若是敢动坏心,我就会彻彻底底地杀死你!”少女绝美的脸颊上泛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
倾颜哪里知道,血如火能有今日的修为根本就不是靠她自己,在血如火被倾颜杀死之前,她的真身也才魂变之阶,分身就是一个血魄之阶,只是后来她有幸面见云天城尊贵的少城主‘云落羽’,云落羽亲自为她灌顶、提升修为,血如火才能够一下子脱胎换骨,公里突飞猛进,甚至是到了重生之阶这个境界,而云落羽之所以给她这么大的造化,无非就是因为血如火是罕见的‘追踪者’的气质,他要派她下界去保护倾颜,将倾颜的一举一动、任何行为都告知给他,每个月一次,而血如火已经跟踪了倾颜接近两个月,此女表面风光,实际上内心里恨死倾颜了。
虽然云落羽本意是想让她跟踪倾颜的同时保护倾颜,必要时哪怕牺牲自己性命也要保护倾颜,但是血如火心里完全就不是那么想的,她对倾颜的恨意和嫉妒,日益加深,现在已经累积到了几近疯狂的地步,她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杀死倾颜——借助别人的力量杀死倾颜!
倾颜并不知道,现在她的处境,很危险……
“神也,你出来一下。”倾颜在心里呼唤了一下,然后面前的地上一个黑色光圈亮起,一个绝美的黑袍少年凭空出现。
绝色如天人的少年一脚跨出,光圈消失,他坐在床边,一双熠熠生辉的美目,略有担忧的凝视着裹在被子里的人儿。
“神也。”倾颜从轻薄的被子里冒出个头来,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少年。
“颜?”少年微微一愣,她这是怎么了,这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