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楼不凡锤了锤自己身子,轩辕澈的人可真够阴狠的,对自己动手的地方表面上都看不出来。
看着楼不凡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有股火在烧,“是吗?楼不凡,你是被辽帝给弄傻了?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只亏不赚?”端木泽觉得一向精明的楼不凡是不会犯这种错误才是。
“我只是觉得辽帝早前在宫宴散宴的时候表情有些怪异,所以想去查清楚而已。哪知道顾云薇完全不念旧情,转眼就把我交给了辽帝。”楼不凡解释说道,“当时我在宫中已经困了好几日了,整个人饿得使不上劲,所以就没有反抗。总归现在我不是没事吗?”
楼不凡语气轻松,显得他的内心十分愉悦。
端木泽盯着楼不凡久久不能平静,“接下来你就在驿站待着,等我们在京都住两日之后就启程回漠国。”
端木泽甩袖而去,关得们啪啪作响。
楼不凡看着摇曳的们,嘴角露出了笑意。自己受点苦又算什么?在自己和顾云薇之间选择,端木泽选择了自己不是?
虽然端木泽会救自己的原因很复杂,可是他选择了自己。这是让楼不凡睡着都要笑醒的事。
“主子,您可安好?”端木泽离开后,萧柯连忙进来问询。近来他可是为自家主子着急上火了。
楼不凡转眼一看,“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那脸怎么回事?怎么长了这么多的痘痘?”
萧柯有些难为情的遮了遮自己的脸,“主子您就别取笑属下了,您身子可还好?要不要叫大夫?”自己的脸还不是担忧主子给造成的。
“这辽帝的手下下手可够阴的,我这身子看上去无事,可却疼得不行。”楼不凡说道,“还是去把白神医请来给我看看吧。”刚刚端木泽在场,不愿示弱的楼不凡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现在他走了,他也就没忍着,满脸因为疼痛所以皱在了一起。
“白神医已经被太子殿下给先行送回漠国了。”萧柯说道,“属下出驿站去找其他的大夫吧?”
楼不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太子殿下要和辽帝给杠上了?”
“不清楚,”萧柯摇摇头,“只不过属下有见到太子殿下跟前的人去找洛国太子。”
楼不凡眼光一闪,倒是没想到端木泽对辽帝这么忌惮。“知道了,你去找大夫吧。”看来自己的身子得尽快恢复才行。若是洛文宸答应和太子见面,自己恐怕又得被太子卖一次。
然而楼不凡的担忧有些多余,派去跟洛文宸联络的人很快回来复命了,“禀告太子殿下,洛国太子回绝了您的邀约。”
端木泽很意外,“这洛文宸怎么这么愚蠢?为何拒绝孤的邀约?”不管商谈的内容他是否感兴趣,他竟然完全不考虑和自己做同盟?
汇报的侍卫低着头,不知道如何回太子殿下的话。
端木泽沉思了起来,莫非是今日自己在城门和辽帝之间相处得太过“和谐”,让洛国太子心生了猜忌?
“洛国太子现在可在驿站?”为了打消洛文宸的顾虑,端木泽决定亲自跑一趟。
“在的,”侍卫回答到,“属下跟着他到了驿站,就未见他出来。”
虽然洛文宸和端木泽都住在驿站,可是轩辕澈为了显示对他们的尊重,把他们安置在了不同的驿站里。虽然两个驿站之间相差得并不远。
端木泽刚走出房门,只见楼不凡拿了一封信过来。
端木泽皱眉,“不是让你在驿站好好待着吗?”他是真怕楼不凡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让他烦不胜烦。
“太子殿下这是要去哪儿?”楼不凡倒也不气端木泽的语气不太好,直接问道。
“本太子的行踪需要跟你汇报吗?”端木泽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现在他一见到楼不凡就觉得烦。
“太子殿下的行踪当然不用跟小的汇报。”楼不凡扬了扬手中的信,“飞羽刚刚来信了,说洛文宸已经离开了京都,回洛国了。”
“回洛国了?”端木泽很诧异,“他的娘亲…”
楼不凡平静的望着端木泽,俊秀的少年不管是什么表情都那么赏心悦目。
“进来。”端木泽虽然对楼不凡有些火大,但还是让他进房间商谈。
楼不凡微笑了一下,跟着端木泽走了进去。
端木泽把信展开来看了一遍,“那丽太妃呢?洛文宸不接走了?”
“应该不是,”楼不凡摇摇头,“听闻洛文宸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接走丽太妃,按理来说他不应该这样离开才对。除非丽太妃那边有了变故…”
端木泽沉思着,似乎在考虑楼不凡的假设。
“亦或者要救走丽太妃,他必须要回到洛国才能得逞…”楼不凡继续说道。
“孤记得洛国和辽国边境,洛国屯军了几十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端木泽眸光一闪,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么多的军队,想没有消息传出来都不太可能。”楼不凡的话回答了端木泽的疑问。
“看样子我们得尽快离开辽国才行。”要是殃及他这个“池鱼”导致漠国被迫出兵迎战,这种被动的局面是端木泽不愿意见到的。
真的是计划不如变化快,端木泽原本就是想过来凑凑热闹,没想到热闹没凑成,还把自己弄得有些尴尬的境地。
即便对于端木泽而言,洛国和辽国打起来,这种局面是他想看到的。
轩辕澈回到上书房,顾云薇已经备好了一桌饭菜等他回来了。
看着顾云薇笑着坐在自己的身边,有一大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等着自己,一股暖流流遍了他的全身。
这里是他的净土,只要在这里,他就可以忘了那些烦心事。
“听闻你今天特别威风,是不是?”轩辕澈笑着打趣道。
“你这是取笑我呢?”顾云薇嘟起了嘴,“我让人割了杨嬷嬷的舌头…”顾云薇现在还有些愧疚呢。
“怎么会取笑你?”轩辕澈摸摸顾云薇的头,“她的罪责,割舌头还算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