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鸦雀无声，季俞团队的成员安静如鸡，垂着头站成一圈，被暴怒的季俞指着鼻子痛骂，却不敢吭一声。
季俞愈发暴躁，恨恨道：“不说是吧？竟然敢坑我，现在都给我把手机和电脑给我拿出来，挨个翻！翻通讯录、微博、微信、邮箱，管什么联系方式，只要这几天和别人联系过的，都给我找出来！”
查手机？
这是侵犯隐私啊！
众人明显脸上露出不满，季俞更怒：“你们什么表情！难道是心虚了？”
“没……”
众人不得不低头，交出手机和电脑，相互检查，但查了老半天，也没找到谁有倪端。
正在这时，房门敲响，助理连忙去门口一看：“季哥，是兰舒儿。”
“兰舒儿？”季俞若有所思，脸色忽然狠戾，拉开门将她一把拽进来，“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做什么？投票是不是你找水军刷的！”
兰舒儿愣住：“什么？我？我可没买水军！我怎么有这么蠢？”
她被这两天的巨变，都急得额头冒出了刺眼的红色大痘痘，什么护肤品和化妆品，都不能消去或者遮掩。
“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季俞，你以为我还想见你？”兰舒儿也怒了，哼道，“我现在过来，是想问问你，你之前提早安排好的水军运营，都撤销了吗？”
季俞一惊：“什么？”
他完全忘了什么提早请好的。
助理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大变，他颤颤巍巍抬头，惊恐看着满脸暴戾的季俞，话语也因为害怕而磕磕绊绊。
“季哥，季哥……我刚刚想起来，这个投票是不是就是那个运营公司给弄的？咱们之前早就给水军公司付了钱，让他们专门负责网上一切的有关信息，投票也在内啊……”
团队里的人也七嘴八舌说了起来：“对啊，之前给他们付钱的时候，还以为兰小姐肯定演技能胜过羲彤素的，为了确保十拿九稳，才说，让他们再投点票，一定要压过羲彤素……”
“谁知道其实是羲彤素演技更好呢？”
“天，难道这个投票，真的是那家水军公司弄的？他们不会这么不长眼色吧……？”
随着工作人员猜测的声音越来越低，房间里的气氛都变得压抑阴沉，众人面面相觑，心里发冷。
难道——
真的是这样？
他们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季俞脸色变了三遍，捡起地上手机就想给水军公司打电话，可弯腰去捡了，才发现自己这个新手机又碎了，他又一把抢过助理手机，拨去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就接了。
“……季大影帝，你这不是玩儿我们嘛。什么叫我们公司自作主张？我们公司可是最最诚心的，既然收了钱，事儿一定给你们办的漂漂亮亮的！兰舒儿小姐数据哪怕再低，我们不还是刷上去了嘛。”
季俞气得浑身发抖，抓着手机暴吼：“你是不是傻！脑子进水了吗？！兰舒儿那狗屎一样的演技还给刷赢，真当网上那些人眼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