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地上出现行驶的军舰当然是件非常荒唐的事,但一见到舰桥上的中田魏索就禁不住的冷笑了。嘿嘿,弄一艘破军舰来代步很了不起吗?老子都能够拳头上站人,胳膊上跑马,嘴巴上开火车的呢!再想想周仪婕都把自己的无知、狂妄错认为一腔正气与勇往直前了,世间荒唐之事莫过于此,魏索撇了撇嘴对眼前所见就更不以为意了。
前方急驰而来的居然是一艘美国的“弗吉尼亚级”核动力巡洋舰,舰首舷板上刻印着英文“得克萨斯”号的标志以及阿拉伯数字“39”的军舰编号。该舰服役于20世纪70中期至90年代初,至今虽说早已退役了,但纵观此舰甲板锃光发亮,竟然毫无半点锈迹,就像是刚从造船厂生产出来的一般。
“弗吉尼亚级”核动力巡洋舰装有2座mk-44四联箱式“战斧”巡航导弹发射装置,这使得它拥有了强悍的对地攻击能力。此时中田肉球一般滚圆臃肿的身形已然出现在了一个导弹发射架上,桀桀怪笑声中单手一抬,“嘭”的炸起了一丛青烟。
魏索到了现在都还没有放开怀中的女郎,一则是女郎抱得太紧,他一时半刻摆脱不得。二则是因为一旦放开了怀中的女郎周仪婕就猛扑上来了,他对周仪婕始终怀有一种恐惧之情,担心真的将其拥于怀中之后一双手会没地方放,因此与其抱周仪婕受罪,倒不如委屈点安于现状算了。
眼见着半空中呈抛物线疾飞而来的4个耀目光点。魏索非常果断地伸出双手握住了压迫在胸口的火热肉团,用力推开。因为他现在还没有本事同时对付“肉弹”与导弹,为了不成为“炮灰”,他必须迫使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可是一颗心狂跳着始终集中不起精神啊!魏索猛一咬舌头,在一阵剧痛之中终于勉强收摄了心神,微一凝目,意随心动,灰蒙蒙的天际顿时风云突变。
“哗啦啦”……
天地间无比恐怖的威势与力量在魏索的意念间一触即发。无数道粗若儿臂的闪电同一时间倾注而下,整个旷野顷刻间变得亮如白昼。4枚对地攻击型的“战斧”巡航导弹早在闪电落下之前就被强烈的电磁干扰影响了导航系统,变成了分不清方向的无头苍蝇,下一瞬,已淹没于无尽的光的海洋中无影无踪。
而魏索却也是苍白着脸连退了数步,摇摇晃晃的把持不住一屁股坐翻于地,一口殷红的鲜血猛喷而出。与此同时他感觉已有了初步认知的识海一阵难言的剧痛。像是有一把锋利的锉刀插入了大脑深处在猛烈锉动着,一时间魏索痛的是五官错位、面无人色、魂飞魄散。
按理说魏索虽然才刚刚掌握了运势之力,在运用上尚不熟练,可也不至于如此不堪呀!怎么与中田初一交锋就受此重创呢?原来在这个关键时刻他急不可耐的又犯了个胡思乱想的老毛病。没办法,饥渴的人心一般都是比较急的,心一急脑子就容易乱,所以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魏索面对着急驰而来的巡洋舰居然产生了这么一个念头:
“翻船吧。沉海吧!麻痹的中田老不死的今天老子要将你‘六马分尸”,再把你的一身臭肉拿去喂狗……”
纵使魏索掌握的运势之力再强大,但他终究还不是神仙。就算神仙能将一大片广袤无边的旷野变成汪洋大海,可要再在大洋深处变出六匹马一条狗来恐怕也是有些困难的吧?这已远远超脱了自然规律、天地规则的真义。魏索这个“昏招”一出,实质上跟“自毁武功、挥刀自宫”是差不多的,立刻就遭到了自己运势之力的反噬。
周仪婕吓得花容失色,这陆地上急速行驶的军舰,这密密麻麻几乎裹挟进了整个空间的炫目闪电虽然令她感到极端的不可思议,但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魏索她哪里还有余暇再去理会其它,焦急的冲了上去扶住捧着头颅满地打滚的魏索:
“魏索。魏索……你怎么了……你可不许来吓我呀……”
魏索的一双手果然是没地方放了,浑身颤粟着两只冷汗津津的手掌胡乱挥舞着想要逃避,想要抗拒,想要自卫,却还是鬼使神差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周仪婕高耸的乳胸上。
“啊”!两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周仪婕的一张俏脸变成了一块红布,虽然她的敏感之处已不是第一次被魏索握住了,虽然她现在已是完完全全的接受魏索了,可还是无法承受这种羞煞人的突然侵袭。娇躯一颤之下顿时软成了一滩泥。
指掌间充满弹性的美好触感却是令魏索浑身一个激灵,在这个时候他倒没有沉溺于致命的肉欲深渊,而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在“老虎头上拍苍蝇”了,以至于心惊胆战。唉。以前还经常奇怪怎么会有这么胆大,这么无聊,这么不怕死的人呢,原来这个“苍蝇”是大有讲究的,原来怎么拍也是大有讲究的。
也亏得如此才令魏索稍稍回复了一些思维能力,强忍着大脑深处锯割刀锉般的剧痛,没事人似的收手拍拍屁股站起了身来。他必须要装作若无其事才行,巡洋舰已开到了离自己数百米之处,以中田对运势之力的掌控能力,想逃是无论如何逃不掉的,只能虚张声势令对方稍存忌惮之心,要是对方看破了自己识海受到重创的事实,那一切都完了。至于周仪婕对自己得了好处一副不认账的嘴脸会有什么看法,魏索硬着头皮只能暂时不予理会了。
魏索现在必须想方设法的拖延时间,他发现自己的意念还是能够修复识海的,只不过互为因果,识海受到了重创,反过来导致意念不够集中,不够坚定,对天地力量触发成功的概率大大降低,识海的修复速度是非常缓慢的。可是不管怎么说终究还留存着希望,在小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魏索是绝不会轻言放弃的。
魏索猛一凝目,嘴角又是渗出了一丝血迹,但他咬着牙还是把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给咽了回去。在猝然而起的隆隆轰鸣声中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出现在了身前数丈开外,与此同时整个荒凉的,死气沉沉的旷野变得生动、热闹了起来,无数个黑影从四面八方蹿了出来。“呜呜……汪汪……”那竟然是一只只游荡在旷野中无家可归的野狗。
魏索拼着识海再度受创做完这两件事之后,脑子浑浑噩噩的已不能去想任何事了。他也明白自己这么做或许是毫无用处的,可是没办法,现在必须要赌一把。
身前这道开裂出来的鸿沟当然挡不住中田,魏索这么做只是在玩心理。瞧瞧,老子掌控的运势之力多么强大,闲极无聊挖条深沟来玩玩,只是玩玩而已哦。而且这条鸿沟也可以成为接下来双方对峙的分界线,从心理上讲中田就算要冲过来也一定会稍作思虑的。
至于这一大群已围在身边咧嘴狂吠的野狗嘛,魏索玩得依然是心理,只不过却只能作为他的一种心理安慰罢了。在魏索的认识当中与人干架嘛自然要求一个声势,摇旗呐喊、锣鼓喧天的再鼓舞人心,却还不如群狗狂吠,自己“人仗狗势”的嚣张嘴脸任谁见了都会憷上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