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1/1)

有人说,越是小人物,越是懂得察言观色。

趋利避害,似乎也成为了本能,只是这种本能的背后,又暗藏了多少来自于生活的艰辛与苟且,却不足为外人道了。

而红毛男显然就是那种十分擅长于审时度势的人。

所以,在他发现自己一行人加在一起都不是楚良的对手之后,果断的选择了向楚良撂出一段狠话,然后便打算就此带着手下的人离开。

只是他的想法虽然不错,可是身为另一当事人的楚良却并没有打算放任他就此离开。

就在红毛男一行人快要走到客栈大门口的时候,楚良陡然从随身行囊之中取出了一柄长剑,随手一甩。

长剑带着清晰可闻的破空声,‘嘟’的一声,直接射在客栈门口那扇木制大门之上,发出一阵金属震颤声,却也将一众青龙会的人拦在的大厅之中。

“我说过,让你们离开了吗?”楚良的声音,阴恻恻的从后面飘了过来。

红毛男等人不得不再次转过身面对楚良,“你想怎么样?”

“什么叫我想怎么样,从头至尾都是你们在找茬不是吗?”楚良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

“那你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红毛男反身指了指那柄横插在大门之上的长剑问道。

楚良淡淡一笑,指着因为刚才他们的打斗,弄的一片狼藉的大厅问道:“你看看,这大厅

因为你们的到来,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总不能让我来赔偿吧?”

听到楚良说出这句话,红毛男立刻将视线投向了躲在大厅内柜台后面瑟瑟发抖的掌柜,哼声道:“你打算让我赔多少?”

掌柜老板显然也是知道青龙会厉害的,听见红毛男如此说,吓得立刻从柜台后面跳了出来,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我怎么敢收红毛哥您的钱呢?况且这些桌椅也都值不了几个钱,红毛哥如果喜欢的话,想怎么砸就怎么砸,想砸多少就砸多少。”

红毛男对于客栈老板的这副谄媚姿态自是十分满意,从遇见楚良开始后,到现在嘴角终于泛起了一抹笑意,“你也看见了,掌柜并不打算让我们赔钱。这下我们可以走了吧?”

楚良没有说话,同时还抬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红毛男见到楚良摆出这副姿态,心中因为刚才被楚风压制而生出的郁闷心情,也不由稍稍缓解,得意的转身向着客栈外面走去。

可是还没等到红毛男等人走出客栈,便又有一把长剑破空而来,从红毛男的头顶急射而过,将红毛男头顶的一撮红毛都给削了下来,吓得他立刻停下了步伐。

“着什么急啊!”楚良那幽幽的低沉声音再次传来,“掌柜的虽然不要你的赔偿了,不还有这位小姐吗,她还没有说话呢,你们难道就打算这样走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红毛男听见楚良如此开口,只好再次转过身来,面向站在大厅一角的浣衣,语气不耐烦的开口问道:“你想要我们怎么赔偿你?”

没等浣衣有所表示,一旁的楚良却是突然冷笑一声,继而急突前行,冲到红毛男面前,扬起手臂,朝着红毛男的脸上就是‘啪’的一巴掌打了下去。

楚良的这一巴掌可不是普通的巴掌,不仅使出了全力,甚至还动用了内力,一巴掌呼下去,直接将红毛男拍翻在地。

“噗噗~”

倒地之后的红毛男只觉口中有什么异物,下意识的就开口吐了出来,发现竟然是两颗门牙。

他一脸愤恨的看向楚良,胸怀满腔的怒火,却知道自己现在并不具备报复楚良的能力,只能咬了咬牙,将这股怒火咽回了肚中。

而楚良一拳打完之后,却是再次摆出了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仍旧面带笑意,以一种自以为十分亲和的口吻柔声说道:“对不起,咱们虽然不是什么绅士,但是跟女士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

红毛男此刻的内心自然是奔溃的,但是慑于楚良的淫威,却也只能在心底里面默默咒骂楚良,表面上还是得表现出来一副服服帖帖的模样,艰难爬起身来,强行挤出一抹笑意,对着浣衣躬身道歉:“浣衣小姐,我们真的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我们想要请你去喝喝茶、聊聊天罢了。”

“有你们这么请人喝茶聊天的吗?”对于红毛男的这一解释,浣衣从一开始就并不接受,否则的话,也不会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将楚良都给惊醒了。

“是,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的态度有问题,还希望浣衣小姐原谅。”

红毛男既然已经落下了脸,索性也便彻底破罐破摔,再不复先前的趾高气昂,对着浣衣毕恭毕敬的到起歉来。

不得不说,红毛男能够在人才济济的青龙会里面,混到一个堂主的位置,这种审时度势的本领确实十分出众,懂得在什么时候表现出来什么样的姿态。

红毛男突然之间,就放下了自己的强势姿态,倒是让本来还想着借楚良的势,为难一下他的浣衣,有些不知所措。

她之所以会如此纠结,也是因为她觉得红毛男现在都已经把姿态摆的如此低,她如果再继续针对他,就会显得有些得势不饶人。

可是如果就此放过红毛男,说实话,她又会觉得心有不甘。

所以,在这个时候,将问题抛还给楚良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

楚良对于浣衣投过来的眼神自然是心领神会,事实上,就算是浣衣真的心地善良不与计较,楚良也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开玩笑,好不容易做的美梦被人如此就给破坏了,像楚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肇事者?

楚良一边指着浣衣,一边对着红毛男‘轻声细语’的说道:“你看,人家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都被你给吓的不敢说话了。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红毛男抬头看了一眼浣衣,才发现刚才和他还争执的面红耳赤的女人,此刻却是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孔,就好像真的受到了多么大的委屈一样,心中不由感慨一声,“女人,果然是天生的演员。”

只是,不管他的心中对楚良和浣衣这一队‘奸夫**’有再多的怨念,表面上仍是要做到言不由衷,“您说,我们应该怎么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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