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亚忽然发现两个影子鬼鬼祟祟的在台后一闪,由于台上的一班獠人勇士和“东厢圣阁”的武士都看着场上,并不注意身后,昌亚站在最后面,眼角余光扫到,转头却又不见。
这里场上已经有一个“东厢圣阁”的武士提剑到了场心,在场上一扫。“东厢圣阁”是天朝帝国李授音统领的杀手集团,李授音广罗高手,因此颇多阴鸷之徒投在门下,就修真成就来说,其中不乏当世佼佼者。只见这人面色潮红,修习的显是火魂一路。火魂之气当用刀,这人用的却是剑。昌亚想:“只要一个仙师出场就能败他。”这时觉得身后异样,他猛回头见台后柱子露出一片衣角,当即不动声色,回头又看场上,过了几秒再回头,衣角没了,却见柱后的回廊转弯处地上一个影子一晃就消失了,便悄悄地退到一个不显眼的角落,拔身飘空而起,又想:“我这一飘上空中,岂不是连影子也照在地上,正好给那两个偷偷摸摸的人有所警示了么?”低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这时不是白天,地上当然没有投影,只是到处是发光的石头,倒像是白昼一般。
他见那两人披着斗篷,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瞧不出面貌。走几步便缩在隐蔽处张望,待见无人,又往前闪去,见此情状,他更认定这人不是好人,只不知要干什么勾当。这两人左转右拐。上了几十级石级又下了几十级石级,穿过一个回廊,直往下走到一个石屋前推门进去。不一会推出一个也是身披斗篷的人出来,这人身形瘦小,双手被反剪在后面。三人出了石屋就直往吊桥方向快速走去,显是要逃出西海。
昌亚想:“这两人不知什么路数,似乎既不是“西海上痒”一派,也不是“东厢圣阁”一派,只是既从上痒带走人。必是不干好事。我得拦住这两人,救下那个被劫之人。”往前速飘一阵在那三人前头落下。那三人一心只顾往前奔。没想到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右手持剑左手挥爪的獠人勇士,差一点就撞上了,吃了一惊急退几步。
左边一个也不搭话,奔上前挥拳照昌亚击来。拳未到绵绵劲气成一条直线而到,昌亚闪过一边心里一惊:“怎地这人是个仙力修士?”心里更加不明白了,要是这两人是学院的修士,何以要匆匆忙忙逃出这里,不去设法救下自己的学友们?要是这两人与那些强人一路,怎地使出的却是仙力?不管怎样先点倒再说。那人仙力绵绵无尽,功力甚是高强,不是一般的学士,至少比仙师还高上一点。
这些天他明白自己自从小宇宙变成中宇宙。何以就是变不到大宇宙,正是因为宇宙中真力不全,玄、魂、仙、魔四力只有玄、魂二力雄厚。仙力稀少,魔力更是没有。要是能储存齐全四力,到了满级是不成问题。他不知这人是好是歹,虽然是仙力绵绵涌来,却不愿吸取,聚力回击也是适可而止。另外一人一手提着那个瘦小者。另一只手也使出一股不同的仙力。这人的仙力有些古怪,就像是一根鞭子一圈圈卷来。两人一个直击一个缠绕,昌亚一时有点无可奈何。他想甩一通大力出去,又怕那个被劫持的瘦小之人受伤,心里怕这个受伤怕那个受伤,功力使出的效力上就打了折扣,不知不觉竟落了下风。那两人见机加力猛攻,都是全力配合着攻来,无奈之下,他从左手上直击出一阵温和的玄气与那股直来的仙力一碰,把它硬生生地往回推去,另一个人立即使气鞭卷来,可是卷到昌亚身上便不知去向,被中宇宙直吸得无影无踪。他左手的一推直把那使直线仙力的人推得“噔噔噔”直往后退,使仙力鞭的那人仙力去得不明不白,心下吃惊,不知何以会这样,加力催气,立即鞭气千条万条缠了过来,堪堪到了这獠人勇士身上就都不知去向了。那直线攻击的立定脚步吸一口气聚集更强大的仙力反扑,不料却扑了空,见昌亚站在原地,大喜过望,不料也是满贯仙力石沉大海,一下收不住脚步,身子却已经离昌亚三尺远,昌亚用那獠人的断爪在他头上一拍,将他拍晕在地。立即吸走那使鞭气的的仙力,那人抱起那个瘦小人就想走,可是体内仙力源源外泄,这一惊非同小可,将抱起的那瘦小的人一扔,也不管了,双手变指为掌,干脆猱身扑了上来近身相搏。这一下倒是出乎昌亚意外,他除了剑击和真气远攻,于这近身肉搏和擒拿手却不是强项,只接手几下就感力不从心,此时满身真气全然用不上。忽然那个瘦小的人站起,拔下地上那人的剑圈转了半圈刺了过来,剑法竟是高超得很,这一剑就是面对面也绝难避开,因上很容易就在那用鞭气的人右肩上刺入,拔剑便回身跑了。那人全力与昌亚近搏,毫不防备,中了一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左手不自禁去摸左肩,昌亚立即听出是痒主宏的右护卫,便伸腿一脚踢在右护卫的腿上,“喀”一声断了,立即倒在地上。他跳过去拉开晕去那人的斗篷,果然是左护卫。既然是左右护卫要拿的人,不会是坏人,便去追那个瘦小人,要告诉他不可闯入检武场,免得落入獠人与天朝国的人手中,无辜做那些中毒仙士的同路之人。
那瘦小的人左穿右跳,果然慌不择路,向检武场奔去,从他奔跑的样子来看,竟是丝毫没有仙力,不仅没有仙力,连真力也是没有。昌亚见那人已经奔到人群边上,便往人群中钻入,那几个獠人勇士听见身后的奔跑声,便拔出武器拦路,同时伸爪等着。岂知那人直撞上去。昌亚心中道声“完了”,情急中左右双掌凝聚不同真力向前击出,一掌用魂力在那人脚下一击,那股力道在地上一弹将那人托上丈高,另一掌的的玄力柔和地一推将那人直往前推去。
这时场上獠人与天朝人爆发出一阵叫好,接着李败坏的声音响起:“一胜一负,继……”
“续”字还未出口,那瘦小之人越过那些獠人勇士和天朝武士,飘到了场中,坐在地上,见到这种场面并不慌乱,索性坐好将剑放在双腿之上。刚刚比完的两人还在场上,一个“东厢圣阁”的武士正满脸傲色地望着倒地上的一个仙师,忽然一个黑影飞来,在他面前直挺挺一坐,也不露面,并且横剑在腿空手按在腿上,那神情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大喝一声:“站起来!出剑!”
这时已经有武士把那个仙师绑走,那个仙师也不反抗,昂首挺胸,败却也败得相当傲气。
地上那人还是无动于衷,似乎这一声喝并没听入耳中去。那个天朝武士道:“你起来活动一下,给你时间疏通手脚血脉。”地上那人仍然是不动声色,恍若不闻。那武士因为比武规则限制,不得不让他,一声嚎叫,他身子高大壮如牛,这一声叫却真如牛嗥,只过比牛嗥声要悠长,声音中充满焦急暴躁,只怕时间一到就要一刀砍下。他的长刀也几乎有地上那人高,这一刀砍下去只怕凶多吉少。
时间一到,那武士提刀就砍,刀在半空见那人还是不动,便砍不下去,“东厢圣阁”的武士们便大叫起来:“砍啊!”“胆小鬼,为什么不砍?”……那武士听了大吼一声刀光一闪一片耀眼,“呼”地朝那人搂头砍下。场上凡是“西海上痒”的人虽然不知坐地上的那人是谁,但都确认他就是自己人,这时每个人都是“啊”的一声,多数人都是不忍再看,输这一场倒是没什么,这人却成了此次劫难中第一个牺牲的西海人。
只听“当”一声大响,那把刀倒弹起来,刀刃翻卷,地上那人左手微举,食指朝天。所有人都没看清楚刀是砍在哪,连那个武士也是呆立当场,不知怎么回事,大呼奇怪。见刀头还是好的,举刀当剑刺去,地上那人将手指往来刀方向一指,又是“当”的一声并冒起了火花,这下所有人都看清了,那人只要手指向哪一指,哪一处就有一块大石挡在身前。刚才“当当”两响,就是大刀砍刺在石上而发,那武士看着倒弯的刀头,退了两步眼望大刀,神色中似是绝不相信。忽然圆睁双目,双拳出击,只听一声沉闷之声“蓬”,击在石上,接着又听“喀啦啦”响,双手指节断裂,手腕骨折,脸上肌肉挤作一团,痛入心肺,哇哇大叫起来,瞧着自己一双手汗水泪水一齐奔流。地上那人握着剑起身,白光一翻,剑尖一指,抵在那人咽喉之上,自然是胜了这一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