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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八股机关算尽终害己,柳十艳一失足无颜存世,楮叔班为当年的鲁莽独断下场悲惨,宁我柔枉为一宫宫主,只为一己好恶,亲手造成了族中分裂,痛失爱子。正所谓:凄惨惨万事天定,白茫茫一梦成空。
昌亚望着楮叔班的尸首,一时心中痛楚,楮大哥这个莽莽汉子,却不料是个专一的情种,柳十艳地下如果看见楮大哥,当是幸福的,有谁能对妻子以死相陪,今生爱恋不够,只盼来生更能想守。如此一想,心中好过了许多,一边默默地祝福,一边抱起小迷离,为她送入玄真之气,不至她一口气接不上来就此断了生命。
昌亚本来十分厌恶恃强娇横的小迷离,但是答应了楮大哥的事他会一力做到,心想以后要日日陪伴这个小魔女可不知有多难熬了,要是找到好女之后,更不知她们两个能不能相处,这可大是烦恼之事。只不过目前最为重要的事是把她的伤治好后,把她安顿好,再去办自己的大事。
其时宁我柔已经醒来,狼鹰两旗人马正是忙乱一团之时,有狼旗营鹰旗营的丈头早已经安排人去山下寻找殷八股与公子拔,吩咐下去,不管死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章路回报宫主:“我族不幸,已经安排下所有两旗人马下山寻找公子……公子的……,一会当有消息。”
宁我柔细声道:“罢了罢了!你……我……”眼见她脸色煞白。与刚才肤如桃红完全不一样,这一点倒真有点像她的外号“千面煞娘”,她的心计也是昌亚从小昌镇出来之后所见最深的一个。自从知道她是朱雀宫宫主后,不知为什么便对她不再有好感。这个女人“千面”对人,不让人了解她的内心,她外号中有一个“煞”字,当是指她性格中隐藏了很重的杀机,虽然没见过她出手伤人,可是她不顾族中大乱。无视族力衰微,为了自己的权利一味挑拨起内斗。伤人的手段隐约可见一斑,一路行来她只说是来找寻儿子,隐藏了自己是迷雾山脉中第一等高手的身份,假扮成一个柔弱女子。骗过了内中所有人,总之她手段非凡。
他走过去向修鹤一揖,悲怆地说:“大士,昌亚无心骗你,万望勿怪!”
修鹤摇手道:“不怪不怪!你欲何去何从?”
昌亚道:“天涯海角,部要找到细滑鬼史千千,只有找到他,才能找到我家妹子。”他不敢说出百里好女的姓名,但是他与史千千有着深仇大恨。因此“细滑鬼史千千”这六个字说得特别重。
宁我柔早已经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在耳中,她仍是忍着伤心招手叫着:“昌亚弟弟,你来!”
昌亚对她的厌恶之意不减。一听她的话便脸现厌烦,再也不理,一个转身离开。宁我柔赶上一步,拉住他,昌亚回头正要甩开,见她一包泪水就要掉下。不觉心软,心想她为了排除异己。安排下族中内斗,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先前又痛失人族丈夫,这回又痛失爱子,也是一个可怜到极点的女人。当下站住不动。只听宁我柔低声道:“今晚子时到朱雀宫偏殿暖阁一叙,盼准时到来,婶婶会一直等你!”说完放开他。她对昌亚自称婶婶,并不是以一宫宫主的身份与其交谈,口气亲切柔和,显见她并未把昌亚当做外人。
昌亚心中对她的不满早已像一只杯子盛满了水,马上就要溢出,心想正好,晚上看我如何批得你体无完肤。看也不看她一眼,当即走开。
宁我柔入宫去了。
章路等一干人见他对宫主如此不敬,宁我柔虽然在大痛之下仍然好言好色,都佩服昌亚的胆色,那章路是个豪气干云之人,也是个八面玲珑之人,身边一班丈头与他一样都是在大山之中有过无数历练的英雄好汉,这时围了过来,都向昌亚抱拳,脸露敬意,那章路道:“昌兄弟英雄无畏,章某与一干兄弟这里谢过,你的救命大恩,没齿难忘。”原来这些人早已不满殷八股与柳十艳,私下商议要在今日的大会上教这两人的计划破产,另立大浪为宫主,幸亏昌亚揭穿殷八股的阴谋,让这两人下不了台,救了他们十七个丈头,要不然殷八股与柳十艳随便哪一个上来做宫主,都必将毁了他们,首先就要毁了章路。因此他们都对昌亚感激不已,再加上昌亚单纯的性格和无畏的胆色,叫他们十分欣赏这个少年。
昌亚也不知自己无意中救了他们,自是没放在心上,道:“好说好说!我自不是为了你们,我原也是为了我楮大哥,你们不必感谢我。”
他话中并不以此为功,显得谦虚有礼,实话实说,这些人更加看重他了。章路道:“昌兄弟有事尽管吩咐,在迷雾山脉我娜娜人的领地,我们帮你办了。”他这话倒是不假,以他们在身份手段,在娜娜族中要办一些事,倒是容易得很。
昌亚思索了一下,道:“大家都是好兄弟,怎么说起吩咐这见外的话来,再也不要这样说,叫我无地自容。”
那些人见他谦虚随和,对他是非常喜欢,都说:“些些小事,力所能及,应该的。”
昌亚道:“兄弟我这里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楮大哥也是无意中找到妻子柳……柳十艳,柳十艳恨他当年做下错事不认他,那也是在情在理,但大伙所见我大哥是个用情专一的汉子,甘愿为了妻子而死,我昌亚有这么个大哥,自是光荣之至,他在我心中自是永生难忘。柳十艳至死不再愿意回到夫家,那也是没有办法。我欲将我大哥火化回归故土,猜想他必舍不得与妻子分离,思来想去,只有将他与妻子合葬在这迷雾山中,我不忍看我大哥下土,烦请各位大哥帮忙在山下找块清静之地,让他夫妻二人合在一起葬了,他们两个生不能一起,死要在一起,以了却我大哥毕生之愿。”他一番话说得掏心掏肺,至情至性。
章路道:“这事我帮你办了。”
正说着,朱雀宫走出两名宫奴,托着托盘,盛着许多金砖和宝石。说:“宫主感谢昌家公子的大恩,山中小族,无以为谢,一些小石小金,还请一定笑纳,不要拒却。”
这时章路叫出四名亲信,抬了楮叔班与柳十艳的尸体下山合葬。
昌亚本要拒绝,这时对那四名亲信说:“请稍等!”从盘中拈出四块金砖塞在四人手上,说:“谢谢四位大哥!”那四人也是贫苦出身,本是执行上司命令,无钱亦是要去,见昌亚如此大方,自是无比喜欢,高兴地去了。
昌亚从中挑出一挂血泼似的珠串,放入怀中,将余下的分给十七个丈头,那十七人见他为人豪爽,更加喜欢,都愿与他结交。
忽听“当啷”一声,一个物事掉在石板地上,原来是那块小弓箭的项坠,昌亚拾起来,想起楮叔班的深情厚意,便揣入怀中,日后给了小迷离,望她记住她爹爹对她的疼爱。忽见上面多了几个娟秀的字,写的是“西海上痒”,竟是用尖利之物新刻上去的,这东西是从柳十艳手中掉落,想是她生前有什么要说的又不便说出,便刻在了这块坠上。又或是伤重后口不能言,急切间便刻在了上面,不管如何,待这里事情一了,便去打听一下这“西海上痒”是个什么东西,或是什么地名。
昌亚抱了小迷离,要去一个僻静处用真气为她续命。身后一个怪声道:“你何以姓昌,昌百山是你什么人?”
他听这人直提自己父亲的名字,旁人提到父亲都是加上“将军”二字,心怀敬意,这人显然对自己父亲不敬不尊,不禁惊讶。回头见是那秋国主,正啮着牙望着自己,心中厌恶魔人的丑陋凶残,他在笔架峰上见过魔人谷攻峰谷郎父子,那谷攻峰虽也丑陋不堪,却是雄伟强健,霸气毕现,不同于眼前这人,这秋姓魔人虽然雄健强壮,但形貌猥琐,自来到此处便是阴测测的不怀好意,只是他自山下上山的那三声吼啸,足见他功力已经达臻境。便道:“便是家父!”一边防备他突然暴起向自己攻击。因为父亲是魔人的死敌。
那魔人道:“果然虎父无犬子!你无端端散财笼络人心,意欲何为?”
昌亚一听对方话语不善,便道:“你一个魔人来到这里,又意欲何为?”
那人哈哈一笑,道:“问得好,只是不必要你知道。”
昌亚道:“我的事也不必要你知道。魔族族首名叫谷攻峰,他雄伟奇健、霸气生辉,尚不敢自称国主,只以族首示人,小时候我在笔架峰上听过魔族族首谷攻峰提到魔族中有一人叫做秋容冬的,阴谋诡计百出,想必便是阁下,试问你何德何能,竟以国主自称?”他知道这人早晚是要向自己发难,是以言语中便不再相敬。(未完待续)